“狐卿,怎么了?”
狐卿的声音却没有了往日的轻快,“小苏,你还记得前些日白蛇一族的事情么?我这两天去白康的学校转了几圈,结果不经意间却发现,在那学校的中央水泥地下,竟埋着一块模样很奇怪的,像是罗盘一样的东西。我和白康探讨之后,怀疑这东西是一种屏蔽器,就是它导致了白康先前的调查失误。你什么时候也过来一趟吧,你对这方面的研究比较多,应该能看出这东西究竟是是什么。”
……屏蔽器?现在关于这方面的高科技的工具已经这样普及了么?苏幕遮脑中嗡嗡作响,他叹了一口气,道:“没问题。我今晚就去吧,左右我也有事要去问白康。”
电话那头狐卿愣了一下,“我就说这两天总不见你的身影,你这是又出去调查事情了吧。你把你所在地的地址告诉你,我待会儿就去接你,咱们一起去找白康。”
苏幕遮将狐卿要的信息都一一告诉了他后,就挂了电话。毕竟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人,让别人久等可不礼貌。
谁知他一转身,就见原本一直对他冷冷淡淡地邱泽治,竟然以一种十分热切的目光看着自己,教人头皮都要炸裂!
苏幕遮将手机揣进口袋……不对,今天穿得这衣服没有口袋。他握着手机,面瘫道:“邱先生,陈叔叔,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是一位好友有事找我,才给我打来了电话。”
邱泽治摆摆手,眼光依旧热烈如火,“不碍事,不碍事。苏先生,敢问您这位好友……可是胡卿胡先生?”
苏幕遮立马以敬仰的目光看了一下邱泽治――隔那么远你都能听得到这两个字,而且我只说了一遍,你之前一定是练过什么功夫吧?“他的确就叫狐卿,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没听说他还有其他的名字。”
“苏先生真幽默。”邱泽治干笑两声,锲而不舍地追问:“您所认识的这位胡卿先生,是不是胡氏企业的……那位?”
苏幕遮总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转了转眼珠,故意道:“很抱歉,不是。”
“啊?”邱泽治顿时愣住了,他有些不相信,“苏先生,你没有弄错吧?”这天下叫胡卿的人应该也不多吧?
苏幕遮作出一副无比笃定的样子,“我绝对没有弄错,我那位朋友虽然也叫狐卿,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家住在一间老宅子里不说,还要养活一大家人,连头发都累白了,他怎么会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胡氏总裁呢?况且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人,也没有机会认识那样的人物啊。”
邱泽治仔细想想,觉得苏幕遮的话也挺有道理。于是,他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又消褪的干干净净,变回原来那样的倨傲,他冷声道:“既然苏先生还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天已经晚了,若苏先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司机将苏先生送回家去。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不管是苏先生学业繁重,还是有其他事情打扰,我只给你最多五天时间,五天之后,若是你还不能将我妻子治好,那我可就要另请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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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邱家之后,张潭妍的丈夫想起邱泽治的警告,难掩担忧地看着苏幕遮,“小苏,五天的时间对你来说足够了么?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跟邱先生说说,让他多宽限几日。”
苏幕遮道:“五天的时间足够了,陈叔叔,你别担心。”
“那就好。”张潭妍的丈夫苦笑了一声,“我倒是从未见过变脸速度如此快的人,将生意做到这种程度,竟然连掩饰情绪这件事都做不到,邱泽治的品行可见一斑。今后我可真是不敢再同这人合作了啊。”
苏幕遮静静地听他说完,这才道:“对了,陈叔叔,你知道邱泽治的妻子是什么来历么?”
“嗯,我隐约知道一点。”张潭妍的丈夫想了想,“他的妻子叫做莫琛爱,好像是我们市里莫书记的大女儿。”
苏幕遮了然,也难怪邱泽治在面对莫琛爱时是那么百依百顺。他余光一扫,突然瞥到天边飞来一朵青云,他马上对张潭妍的丈夫说:“陈叔叔,已经很晚了,您赶紧回去吧,别让张阿姨和妙妙担心了。”
张潭妍的丈夫不放心地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而且车也不好打。不如你先到我家去,先吃顿晚饭,然后叔叔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苏幕遮笑道:“谢谢陈叔叔,不过我的朋友马上就过来接我了,陈叔叔不必担心。”
张潭妍的丈夫确认再三,这才开着车离开了。他刚一走,狐卿便从青云上跳了下来,落在苏幕遮的身边,银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后,又齐齐披散到了他背后。他笑着拍了拍苏幕遮的肩膀,道:“没想到我来的正好。小苏,咱们走吧,我已经给白康打过电话了。”说着,他打量了邱泽治家的宅子一眼,却正好见到二楼的某个窗内有什么细长东西一闪,不到一秒钟,就是又消匿了踪迹。
“怎么了?”苏幕遮见他不动,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什么。”狐卿收回了视线,伸手环住苏幕遮的肩膀,“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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