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的神色,周舒自然看在眼里,但他并无不满,微笑道,“过兄,你实在过奖了。”
他看向丁墨,诚恳的拱了拱手,“周舒,见过丁墨道友。”
丁墨却不还礼,反而怒哼了一声,斥道,“周舒!原以为你是一名出色的剑修,今日一见,方知名不副实,实在有侮剑修之名!早知如此,不见也罢!”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异常尖利,传遍了整个山谷,郝似云和杨梅都怔了怔,站住不动,朝这边望了过来。
过子明顿时也愣住了,他显然不知道丁墨突然会这么说,有些手足无措,脸上显出许多尴尬,“丁道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他又转向周舒解释,“舒道友,可能是丁道友……”
“过兄,不用多说。”
周舒挥了挥手,微微一笑,“丁道友,我本身也不以剑修自居,本就不是剑修,只是修剑而已。不过我也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义愤填膺,一进谷就对我颇多恨意?”
他有些不明白,也想要弄清楚,来源不明的恨,总让人心中忡然。
“之前听到过兄如此夸赞周道友,又和过兄谈及周道友的剑道,直谈了五天五夜。我只道周道友是人中之龙,剑修中的剑侠,心向往之,引为知己,恨不得立刻相见,把手谈剑。”
说的慷慨激昂,他整个人也勃发出气势来,如同一把出鞘利剑。
“几次来你的居所,每次都能看到挑战书不断增多,只觉兴奋不已,从来没有人这么挑战过我,也实在有些羡慕。”
丁墨看了眼周舒,眼中霎时绽出一丝期待的光,随即又黯淡下去,摇了摇头,“我心想着周道友能够一一应战,显出剑修本色,重复玲玉城的英姿,也让我和过兄大开眼界一番。谁知道今日一来,便看到周道友不但没有接下挑战,反而摆出一个不战的姿态,这叫人如何忍得?剑修从不避战,心诚于剑,有战必接,而周道友如此所为,怎么算得上是一个剑修?”
“等到我进了谷,看到周道友身边有美婢相随……原来周道友日夜寻欢,哪里还会有心思放在剑上,难怪连如此难得的挑战机会也会放弃,真是玩物丧志,让人伤心呐。”
他看向周舒,他眼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叹道,“可惜,本以为能结交到一位同道至友,吾道长而不孤,哪知道也是个不诚于剑的人,唉,剑友难得,实在难得啊!”
说到恨处,他一番长吁短叹,几乎要垂下泪来。
只是周舒看着他,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丁墨对他的恨意竟是如此而来,也是无语。
心中希望落空,便癫狂起来,不拘礼法,放浪形骸,喜怒形于色,也不失为至情至性,只是这样性子的人,周舒却有点受用不起。
看向丁墨,周舒微微摇头,“丁道友,我并非你的知己,你也不必如此失望愤恨,别的我不想做什么解释,丁道友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不过,这两位女修是我的师妹,并非你所言的美婢,丁道友,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
郝似云也跑了过来,对着丁墨一脸怒容的道,“喂,你干嘛这么说师兄啊!他是你能说的吗?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没事就跑到别人家里来骂人,没点规矩,没人教么,真是白活这么大了!还说我是美婢,我虽然美但我可不是婢啊,会不会说话,不会就不要说!我看你才是美婢,一点道理都不懂的婢!什么玩物丧志,你说我是物么,再说了,师兄和我们一起玩怎么了,再怎么玩,也能一剑打败你,哼!”
似是憋久了,她一番话毫不歇气的就说了出来,如珠落玉盘,暴雨急下,言语奇快而又丝毫不混乱,打得丁墨连连后退,无力还击,神色都有些茫然了。
“你,你……”
“你什么你?师兄不说,我就帮他说,反正你怎么都不是师兄的对手!”
她还不罢休,正想再说下去,却被杨梅拉了一下,跟着转开了去。
“为啥不让我说了,我还没说完呢。”
“够啦,似云姐姐,你看他都不说话了。”
杨梅虽拉着她不说话,但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显然郝似云那番话,也让她颇感解气。
周舒看了眼她们,点点头,“你们先进去罢。”
两女听话的进了楼,但进楼前,还是狠狠的瞪了丁墨一眼。
过子明愕了好一会,才说话,“舒道友,你的师妹可真是厉害啊。”
“胡闹罢了,一会我会训斥她的,还请过兄和丁道友不要见怪。”
周舒心中也是暗笑,但神色依然平淡,转向过子明道,“过兄,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正要请教过兄。”
过子明看了眼丁墨,微微摇头,“过兄请讲.”
两人说些六明山和剑会的事情,而丁墨在边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丁墨脸色淡然了许多,走近几步面对周舒,拱手道,“舒道友,今日我有些得罪,还望恕罪。”
周舒举手还礼,微笑道,“没什么得罪的,丁道友无须挂怀。”
丁墨点了点头,坦然道,“舒道友,你既不是剑修,只是修剑,那么我倒要看看,你这剑修得如何,我丁墨,今日向你挑战,敢问你接是不接?”
他看着周舒,眼中神色复杂,有期待也有鄙夷。
把神圣的剑修,说成只是修剑而已,对爱剑如命的他来说,无疑是很大的侮辱,他不可能忍受。
周舒摇了摇头,“我不会接的,要比试,等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