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马海洋和韩立诚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言语之间自不会投机。马海洋本想借助此机会好好涮一涮韩立诚,但这货如愣头青一般,硬是没买他的帐,马海洋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让其走人。
韩立诚在驾车的同时,眉头皱成了川字,正如他之前预想的那般,马海洋突然来到沧河,绝对有搂草打兔子的嫌疑,这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马海洋既是沧河县长,省里又有孙定国做靠山,如果铁了心的想要整他的话,他的仕途将遭遇一场严重的危机。马海洋如果铁了心的要整他,根本无法化解,他只能被动应战,在双方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他要想获胜的话,概率几乎无限接近于零。
既然明知灾祸无法避免,一番思索后,韩立诚反倒释然了。马海洋的地位、实力随要远强于他,但毕竟初来乍到,再加上他有县委记孟传祥罩着,对方也不见得就能把他怎么着。
除此以外,副市长宁致远是他的老领导,对他很是关照,市委副记郑天浩是未来岳丈的老部下,关键时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就在韩立诚忧心忡忡之际,沧河新晋的县长马海洋则正一脸郁闷的在办公室里踱着步。他能从省里空降到沧河任县府一把手,老领导在背后出了多大的力,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正因为如此,他肩头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马海洋之前确实想在富云区发展的,当得知云州的沧河县长出缺后,他便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老板。孙记起先兵不答应,后来不知怎么的,竟又同意,这让马海洋开心的不行。
临行之前,老领导拍着他的肩膀交代他,务必在沧河县干出点名堂来,否则,老板脸上也没光。
作为体之内的一员,马海洋再清楚不过一县之长的吸引力了,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他如果干不出点名堂来,对上对下都没法交代。
到沧河以后,虽说过来拜访的官员不断,但马海洋明显感觉到那帮人大多数都是在敷衍他,有时候,他甚至想有些人是不是那姓孟的特意安排其过来的。
下来之前,马海洋也打听了一番沧河的情况,孟传祥在沧河经营多年,从县府办副主任一路高升到县委记的位置。利用前任县委记即将到点之际,他几乎将所有人都拉拢过来了,现在的沧河说是铁板一块一点都不为过。
老领导的殷殷期待和沧河的现实情况交织在一起,让马海洋有种头大如斗的感觉,昨天履新之后,这感觉无时无刻不再跟随着他。
马海洋意识到,要想干出点成绩来,必须先归拢一部分人心过来。他最大的靠山便是远在杭城的孙副记,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点,打压和拉拢相集合,尽快建起自己的班底来。
确定了打压和拉拢并举的四字方针后,马海洋下面所要做的便是确认人选了。由于初到沧河,哪些人和县委记孟传祥不对付,他暂时还不知道,便无法确定拉拢的人选,至于打压的对象那倒是现成的,马海洋决定先从此人身上下手。
这样一来,不但符合他的利益,也对孙家三少有所交代,可谓是一举两得。
得知马海洋即将去沧河赴任时,孙家三少孙钧特意请他吃了顿饭,席间便提到了这个叫韩立诚的小子,说他是沧河下属的三沟乡的副乡长,让他过去以后务必多多关照这小子,帮他报仇。
说完这话后,孙钧便将当日他和韩立诚之间的争执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酒酣脑热之下的马海洋听完孙钧的话后,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这事包在他身上,到舱和以后的第一件事便帮三少报这一箭之仇。
孙钧听到这话后,开心的不行,当即举起酒杯和马海洋来了个一饮而尽。
马海洋心里虽有了杀鸡骇猴的念头,但这鸡究竟该怎么杀,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决定利用这两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这问题,争取想出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来。
韩立诚将车停到乡政府的院子里,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少人直接过去围观了。
吕德昌透过办公室窗户看到这一幕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怒声说道:“得瑟什么呀,不就一辆车而已,老子坐车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骂归骂,心里还是很不得劲,自从被辛武能捉.奸.在**之后,吕德昌在乡里的威望可谓是降到了冰点。前两天,二儿子的判决也下来了,判二缓一,这已是吕德昌能争取到最好结果了。虽说人没两天便能出来了,但始终还是判了,这更让他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不行,今晚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要获得新县长的信任,否则,这日子根本没法过了。”吕德昌心里暗道。
前段时间,得知任为民竟为了能坐上捷达车在党委会上.将他给卖了,吕德昌生气的不行,当即拜年指使周倚翠将车从姓任的手上收回来。
谁知两天后,周倚翠却来汇报,老任说,谁要是敢收他的车,他便和谁拼命。若是在吕德昌得势之时,是借任为民一个胆子,他也说不出这话来。
种种迹象表明,吕德昌在三沟乡的地位急下降,若再不想办法弥补的话,更不会有人听他的。
昨天临近傍晚时,吕德昌好不容易见到了新晋的县长马海洋,当得知他是三沟乡党委记后,新县长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