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现场的指挥部,这几日时常有操着淮南口音的外来官在那里做窝。不过他们多是围着一个黑脸老汉说事,那老汉这几日都在看鄂州的工地,时而赞叹时而皱眉。
“魏公,这张江汉当真不一般,只这水部司的差事,做起来便和行军打仗一般,当真是进退有据令行禁止。”
“说的是啊。”
黑脸老汉点点头,然后拂须道,“说起来,你们不在京中的却不知道一事。张操之虽未听说于军务有如何本事,不过他那几个‘兄弟’,你们都是听说过的。”
“噢?还请魏公解惑。”
“扶桑王万岁,东海单道真,登莱杜构,且末程处弼……”
“程都尉竟是张江汉兄弟?!”
“程处弼麾下安菩,有一神骏,乃是‘金山追风’马王,也是当年张操之给安菩的机缘。”
说到这里,黑脸老汉喟然一叹,“你们说,这世上之事,莫非多有道理相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