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情一旦披露,窦诞这一支想要将来再起来,也必须顶着“无能”的名声谋划三代……
窦诞是真的感谢张公谨。
只是,他要是明白,今时长安的风气,今时长安的变化,和张公谨的那个侄儿息息相关,又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吃上肉馒头的权贵们在狂欢,那些迟钝的、保守的权贵们,逐渐在边缘化,逐渐被冷落,逐渐被排挤出那个曾经不算难混的圈子。
只是当那些狂欢的权贵们还在推杯换盏的时候,一个小道消息,又从长安人民群众那里传了出来。
“什么?!陛下欲收糖业,以为国有?!”
“岂有此理!昏君与民争利耶!”
“各道各州府,自有分销摊派之家。国子监祭酒尚在齐鲁之地指染铜臭,何况他人?皇帝这是要杀各家而自肥?”
“冯盎那老匹夫居然上疏,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岭南本就不产白糖,他冯家吃不到这锅中肉,便是要来砸锅?反正糖业专卖,长安还是要向岭南收买灰糖,冯盎横竖不亏……”
那一勺少少的白糖,又一次卷起了令人遐想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