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大约是形成了“潮流”,倒是好些个“剧团”有了“台柱子”,多是一些放得开的小娘,花名多不胜数,乃至力役轮班期限到了之后,这些个工人下了班,也愿意前往场子略作消遣。
三五文茶水占个位子,有二三样小菜,旬日来上这么一回,倒也是日子有了奔头似的。
武汉和京城的真正差别,便在这里,京城周遭的“无人区”“赤贫带”,苍头黔首几无奔头,便是寻死,也没个地方埋上一黄土。但在武汉,最底层终究还是有个奔头,只“奔头”而言,就是天壤之别。
“啊!今日竟是唱的《戏牡丹》,俺最中意这一出,尤其那句‘真人哥哥且怜惜’……啧啧,那叫一个骚!”
扒拉着碗里的油面,皮肤黝黑的汉子眼珠子瞪圆了,就看着大食棚台上正要开唱的“白牡丹”,那眼神,好似他大开大合吃肉吃面的嘴,着实要把“白牡丹”都要嚼了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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