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的是原本作为压阵的骑兵,纷纷涌出集结地,向他们的侧后方跑去,卷起大片的尘土。
然后他们才听到正式告警的锣鼓声,他们与勒芒城堡的反方向,因为较大的树木被砍伐一空,空旷的原野之上。大队大队衣甲闪亮的骑兵。越过灌木和稀疏的树丛,踏着青葱的草野,缓缓的逼近围城军队所在的营阵。
看着天边那面高高飘舞在空中,圣枪环绕荆棘的旗帜,查理曼深深的叹了口气,吾友罗兰,你终究还是出现在了敌对的战场中么。
代表阿奎丹,布列塔尼和加泰罗尼亚地区特色的军旗,像是众星拱月一般的环绕在遮面代表圣棘骑士团的旗帜左右。
尾随的步兵列阵中,一些牵着马黑发黄肤的雇佣兵。也赫然在其中,
“谢天谢地,终于赶上了,要是这么快打完,我们才开个头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作为大伙的领头人,地中海沿岸大名鼎鼎的塞里斯船团常务代表之一,前海贼金秀坤,摸着脑上的热汗道。
“好歹是个万乘大国啊。。底蕴还是有的”
。。。。。。。。。。。。。。。。。。。
耶路撒冷南方。贝尔谢巴城外,安达卢西亚兵团的驻地,某种程度的戒严和动员。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安达卢西亚兵团,是一个相对广泛的概念,包括了拉赫曼从西班牙本土带来的骑、步、弓诸兵种,以及部分山地步兵和轻步兵组成的辅助部队,目前得以留在巴勒斯坦地区的,大概还有一万多人,属于拉赫曼麾下军事序列中的精华部分。
目前,这只军种齐备的兵团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统帅。因为他们之前在战时,是由拉赫曼亲自指挥的,这成为他们的某种荣誉和高人一等的身份象征,但也造成了他们在拉赫曼离开后,某种程度上的群龙无首,只能暂时屈居在名义上的总督麾下。
得到零星逃出耶路撒冷的教长报信,
作为兵团中最大的实力派,所有骑兵部队和若干辅助联队的统领,西布伦城主兼下约旦河的领主西法赫。安都兰,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久候的机会,已经到来了。
身为安达卢西亚驻留兵团之中,最忠于倾向科尔多瓦王朝的强硬派军人。
从某种渊源上说,西法赫与新登基不久的哈里发希沙姆一世,是姨表亲,作为早期本地基督徒归化而来的西班牙穆斯林后代,他们也是摩尔人的祖先。
他的父亲迎娶了柏柏尔人部族的贵族女子,而获得提拔为将军的机会,从血缘上说和希沙姆的生母,同出一个家系的。
因此作为出身外戚姻亲背景的,年青一代的高级军官,他也拥有了比别人更多上进的机会和优势,比如加入拉赫曼哈里发的近卫骑兵序列,参与本土柏柏尔人大贵族叛乱的镇压。作为为储君培养的班底,特准在科尔多瓦大清真寺学习宗教学和政治方面的知识。
然后追随拉赫曼的远征大军,登陆叙利亚击败无数的敌人,也在战地中继承了父亲的将军职位,距离镇守一方的艾米尔也只是只手可得的事情,只要他再取一位科尔多瓦皇族的女性,进一步巩固这种拥护皇室的纽带。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再次北伐之前,他几乎被预定为留守的最高长官,但是拉赫曼病倒后,居然就拱手总督的位置,留给了那个既非穆斯林也非宗族或是本土出身的外国人女婿。
只给与了他在约旦河下游的一大片领地作为补偿,连安达卢西亚兵团的指挥权,也没有明确授予他,因此他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名骑兵统领。
这也成为他煽动和串联那些心怀不满者的最大理由。于私的个人因素来说,他也曾经是那朵安达卢西亚玫瑰,近水楼台先得月最有希望的追求者之一。
但是通往埃及和马格里布,乃至安达卢西亚的海路掌握在那些海外赛里斯人手中,并且他也没有把握在驱逐了那位总督之后,作为远渡客军可以轻易获得当地人的一致拥护,所以他选择暂时的蛰伏。
但是这位赛里斯人总督显然被某种利令智昏的理由所冲昏头脑,居然出尔反尔对耶路撒冷城里。支持他改信的宗教代表下手。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还没完全确认的消息,他蓄谋已久的大脑中顿时涌现出无数的可能性和归化。
借这个机会,讨伐那个背信弃义的总督,收拢当地人的新军,拉拢柏柏尔人军队或者让他们保持中立,最终成为巴勒斯坦和约旦河流域的事实上的主宰者。
首先要做的,就是获取一个理由和名分,乘着那个外国人总督,已经被拌在了耶路撒冷城中。暂时无法抽身的机会
从那个赛里斯伪总督身边。把皇室血统的表妹抢回来就是了,反正对这些穆斯林来说贞操从来就不是问题,拉赫曼的后宫里从来不缺具有亲缘关系的女性,况且她还未为那人生过孩子,相比安达卢西亚玫瑰所具有的容姿,他更需要也只是这个身份所代表一点名分和大义。
随着召集令的发出,不断有来自外地的步兵或是骑兵部队,赶来汇合,由于安达卢西亚兵团中,除了作为机动力量的几只骑兵联队之外。其他部队都分散驻守在各地,所以要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实在颇费工夫。
除了正规军序列外,这些被授予土地的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