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后竞标得主的附带义务条款。。”
“需要为行台提供一百名精通商业计算的人员,八百名初通数字和记账的学徒,”
“提供的比例,可以由你们内部自己决定。方式和手段不限。。”
话没说完,就被堂下喧嚣其上的议论声所淹没了,这一刻所有从容淡定和事先盘算,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问题和争论。
看到这里。我不仅在幕后点了点头,阿罗汉对情绪和气氛的调动。真是恰到好处。对他们来说,这等于是变相实现了希伯来人自古以来,某种梦寐以求的期望和想念,
对我来说,是等于养了十几头可以长期挤奶的奶牛,所谓各取所需。另一方面,军事征服之后,一方独大或是一潭死水的统治秩序,并非我理想的产物。
随着军事胜利,那些随军而来的本土利益团体和外围商业势力,自大自满坐享其成,不思进取的思潮也有慢慢滋生的苗头。
提供一些热点特区,作为可以让各种文明和要素相互交流、碰撞、竞争和对照的舞台,对岭西行台直接控制下的其他区域来说,有足够的对照和竞争,才有刺激改良和促进的动力,也可以体现出某些特质的优越感。
因此,
这些城市是经过特地挑选的,分布唐人控制区的外围和藩属缓冲区之间,处于次要的交通线附近,有一定的商业历史和传统圈子内,收到战火影响较少,保存相对完好的。
这些希伯来人利益团体的介入,同时对生活在当地的其他族群,也是一种类似鲶鱼效应的刺激和促进作用,毕竟,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首鼠两端的机会,而上位者的耐心和容忍总是有限的。
而作为各族可以获得的生存空间和社会语话权,却是不是固定不变,有人获得更多,必然有人收到损失,如果他们不肯再有明确的表态和作为的话。
于是当他们获得城市的自治权后,这些希伯来人团体,自决或是不自觉的充当了鲶鱼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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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地中海,夏季波涛卷涌的浪花中,一只在船帆上绘制着硕大绿色新月纹的船队,靠近了陆地,随着众多满载士兵的小船在沙滩上搁浅,一个简易的登陆码头和栈道被建立起来。
古莱氏族之鹰,红发王族拉赫曼,带着新募集的四万多人的军队,重新登上巴勒斯坦地区的海岸,
过去长达一年多的时光,都耗费在平定和征服,突尼斯到马格里卜北非沿岸的柏柏尔人部族,依靠海路运输的支持,和与拜占庭结盟所获得主力,拉赫曼追逐着他们逃亡的足迹的深入沙漠中。将一个个叛乱者及其所属部族,及传统支持者的绿洲城市和据点烧掠屠戮之后。化为灰烬,。
然后回到安达卢西亚,给予敢于渡海入侵西班牙本土地区的亲表弟,马格里卜王族兼部族联盟大首领——菲海里,一个惨痛而致命的教训。
整整一万多人被杀死在瓜达尔基维尔河畔,还有同样数量的人被俘虏并卖为奴隶,费海力和他的亲信被俘获后,在求饶和咒骂声中。被四肢钉死在地上用成群战马践踏,成与泥土不分彼此的肉酱。
然后,他又马不停蹄的带着补充和征募的士兵,踏上前往东方的征程,这段时间海上和陆地的戎马奔波,已经让他的头发和眉毛,满是风霜颜色。。
长时间的漂泊海面和转港,让士兵们已经精疲力竭,但是他看起来反而是相当精神和深邃起来,他扫视着列队在岸边的土丘上,搭好帐篷和营地,然后在他的赛里斯女婿带领下迎上前来的留守人员。
拉赫曼一一的拥抱和嘉勉这些留下来坚持战斗。为他守住这片桥头堡的勇士们,这些部下们的表情充满了欣慰、庆幸、欢欣还有点微妙的的味道,仿佛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我的勇士们,愿意继续追随我举起的战旗么。。”
“尊贵的王上啊,你的敌人已经得到了天谴。。”
“什么。。”
“阿拔斯王朝已经不复存在了。。”
扫平了后方。满心期待和野望,在赛里斯人女婿口中。他得到的却是如此的消息,顿时呆如木鸡。
他的宿命之敌和亡国之恨的仇敌阿拔斯家族,已经淹没在东方赛里斯人入侵的大潮中,伟大的胜利者和征服者——曼苏尔和他的子嗣,甚至都没能逃出来,被挑旗杆上宣首四方。
一下子失去了生命中最大的目标的对手,让他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这短短的一年多时光,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啊。
“我的尊上,我的主父。。”
过了许久,他才在这个消息带来震撼和冲级中回过味来,黑发黄肤的赛里斯雇佣军首领,再次开口道。
“我们的老对手,阿拔斯一族的伊塔,仍旧盘踞在叙利亚的土地上。。”
拉赫曼这才想起来。阿拔斯王朝的血仇并没有因此消失,按照血仇誓言,至少要在最后一个具有阿拔斯家族血统的支系,都下了火狱之后,才能圆满。
至少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北部,还有最后一位王族伊塔,领导着这个庞大帝国崩塌后,最后一部拥有秩序和武装的臣民,在沙漠的另一端苟延残喘。
而无论是拜占庭人还是赛里斯人都暂时忽略了他的存在,而忙于抢夺阿拔斯王朝崩溃后的遗产——那些广袤和土地和人口。
这样拉赫曼生命的剩余时光又有了新的目标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