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柱的顶端雕刻着一只或几头蹲坐在轮盘基座上的狮子雕像。狮子是力量的象征,而轮型则代表着永恒的真理(或佛法),因此它们又被称为“法/轮”。
不过在婆罗门与佛门的斗争中,这些阿育王柱被损毁的厉害,甚至被当地熔铸为兵器的,特别是近数百年来婆罗门复而大兴而佛门式微,善存下来的阿育王柱越来越少,也就剩下一些佛教徒比较活跃的地方,能够看到这些阿育王柱,也意味着另一件事情。
“按照两位大师提供的地理志,看见这些阿育王柱。”
“我们已经进入古摩竭陀国境内的巴特那之域了。。”
恒河流域中下游,古代崇佛大国——摩竭陀的故地。有七条河流经该国属,中部有一些小山,北部是喜马拉雅山脉。该国拥有印度境内最肥沃的土地,每年来自印度洋的热带季风,最终被山脉阻挡停留在该地区,而带来充沛的降水和常年湿润恒定的气候。
古摩竭陀国中的精华,则是集中被称为巴特那的腹地,又号称生产上古先贤名人的圣者之域。曾为公元前3世纪孔雀王朝阿育王时代的首府。佛经里多有记载,称为“华氏城”。
该地早期曾为佛教重镇,为佛教护法王阿育王奉佛的中心,也是摩揭陀国乃至整个天竺的佛教发源地,在佛教史上曾有过辉煌灿烂的时代。
如今这片土地,分属四个维戴赫国、梨奇维国、恩格国和(新)摩羯陀国的版图,期间又夹杂着若干诸侯城邦之属。
三天后,他们抵达了古摩竭陀国的故都王舍城,修整了一天,昔日被唐玄奘赞誉为宏伟大观的王舍城。大多荒废颓败不堪,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和旧址上复建起来的一座口不足万的小城,满地的泥泞和蓬头垢面的城中居民。是外来者唯一的印象。
从这里开始,道路变得平坦好走起来,时不时的还能看见石质的路面,这据说是为了方便阿育王朝圣,而修筑的便道,第二日的天黑之前,他们终于赶到了第一个又那烂陀寺安排接待的据点,名为佛陀伽耶的小城旧址,佛陀伽耶,也就是附族释迦摩尼证道涅槃之地。阿育王造的大普提寺,由于荒废颓败的年深日久,大普提寺的大半截已没入土中,只的一些基本轮廓还算完好。
依稀可以看出,大普提寺的主体部分为方台形,从寺基到上端渐次减小,上建圆锥形尖顶,仅余残办,但依旧十分雄伟峻拔。寺前满是青苔和蔓支的拱门上,有狮、鹿、牛、象等动物图案的雕刻。生动逼真。
寺中靠西墙的祭台上还有半截释迦牟尼大像。大像面朝东,背靠毕钵罗树数丛,大普提寺外的庭院墙址内,有历代供养人修的许多小塔,还有许多僧人的舍利塔。都已经籍没在荒草和泥沙中。
唯有当初那株佛祖证道的毕钵罗树(又称沙罗双树、菩提树),繁衍出来的树从。已经荫密成林,因此还有少量僧人还在此驻留,维持着最后一点香火。
连佛门发源地的圣地之一,都颓败到如此境地,这也似乎预示着天竺佛门现今的境况,是如何的窘迫了。
夜晚,夜深人静,突然火光四起,空中还想起弓弩射击的咻咻声和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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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正笼罩在间断的雨幕中的伊朗高原,美索不达米亚大平原上随着降雨减少,迎来了凉爽干燥的初夏。
“去年王朝的版图内普遍歉收。。军队储备的凑集效率比预期还要低”
“为什么,”
“因为王朝多线作战,占用了国内大量的人力和劳役,以至于就算没有收到战乱的影响,许多地方也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播种和浇灌。。”
“现在秋收的田野中,大都是老人和妇女,能否遣散部分当地籍贯的士兵”
“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需要保留足够的后备兵员,来对应敌人可能的攻势。。”
“那就出动我们空闲的志愿兵,以每个哈里夫为单位,帮助地方耕种。。”
赛里斯人的主力,仍旧停留在克尔曼沙赫的消息,让巴格达的守卫者们,多少稍微安心了一些,几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哀,庆幸的是,如果赛里斯人不出动他们携带大量战车和大型器械的主力部队,那些数量众多显然只满足玉烧杀掳掠的骑兵,而要想突破河流和城墙的阻碍,对巴格达城造成真正意义上的威胁,未免力有未逮。
但悲哀的是,赛里斯人停下来休整,以他们善于经营和整合被征服地区资源的手段和惯例,这也意味着王朝将来夺回失地,将要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甚至可能永远失去整个伊朗高原,及其周边广大地区的地理胜形。
而赛里斯人委派的临时管理组织——各座大小城市的维持会,在当地公然将收集年轻的女性,作为贡赋的一部分,这也多少证实他的猜想,这是在波斯的各个民族中进行吸收和溶血,这些赛里斯人显然不甘于只作为一个简单的征服者,迁都的呼声开始高涨起来,无论是伊拉克的首府库法,或是阿拔斯王族聚居的重镇哈希米叶城,甚至是新收复的旧都——大马士革城也行,他们只想带着自己的财产和家人,离开敌人威胁的前线,越远越好。
虽然王公贵族中不乏那些参与过开国战争,并活到现在的资深元老,及其继承了他们家门传统他们的后代,但是迅速波斯化的生活方式和会社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