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在安西的经营和征战开拓,也被宣传成,为广大寒门庶人争取的最后一条大规模博取武功和前程的出路。而维持了一条投奔者求出身的渠道。不怕死要功名,就自带干粮武器来安西把,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之徒,出身再糟糕都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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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杀的羔羊,是配得权柄、丰富、智慧、能力、尊贵、荣耀、颂赞的”---《圣经.启示录》
安提克的卫城上,拜占庭人的双头鹰旗,已经被冻的的,哪怕再凛冽的风。也吹不开它,只能吹着褶皱上噗噗的掉下一些碎屑。
孤寂如死地的城垒之外,围城前线的营地中,披着大氅。头戴包裘盔冠的哈里发曼苏尔,也默默的站在漫天雪hua中。
这位真理的地上之影,至高的意志代行者,麦加、麦地那和耶路撒冷的保护人,穆罕默德家族的合法继承者和正统派教义的捍卫者。波斯和阿拉比亚众王之王,已经不可避免的老态横生了。在无情的岁月面前,任何熏天的权势和财富,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的一名姬妾刚刚被证明已经怀孕了。这是上天给予的昭示,因此他下令举办犒赏军队的宴会。但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却发现前沿本该得到滚烫肉食和汤的士兵。却还在啃干硬的面饼。
而在他脚下,是以各种姿势掩盖在雪hua中,一动不动的士兵,他们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一种悲愤和抑郁的情绪,在这位苍老的君王胸膛中激烈的流淌着。
这些虔诚而年轻的战士,没有牺牲在战场中,却倒在了这个对敌的前沿中。
而相对躲在相对挡风遮雨城堡里,士气低落的拜占庭人,更多阿拔斯士兵的只能挤在临时搭建的帐篷,瑟瑟发抖着焚烧着一切可以找到燃料,乞求好天气的到来,之前他们之中的许多人人都生活在炎热干燥的地区。
军需官,他默念道,这才想起因为筹集的问题,他已经是换了第四位军需官,现任的军需官还是四天前才刚刚上任的。
“我们对这个冬天提前的寒冷,缺少准备。。”
“我们缺乏足够的药物,还缺乏取暖的燃料和衣物。。”
“新征召来的士兵,不但缺少训练,并且没有多少个人物资。。”
这是前任军需官被贬斥流放前的最后谏言。
但相对于陷入困顿的军队而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叙利亚人才是最悲惨的,战火让这个曾经是王朝最大最富饶的行省,变的满目疮痍,当地的男子大都被强制征召到了军队中从事各种劳役,但就算他们活到战争结束,还要回家面对自己妻儿可能饿死在家中的事实。
因为这片土地上,可以找到的最后一点口粮和物资,都被哈里发军队给搜刮来了。
哈里发的莅临,很快就惊动了前沿的军事部署,战战兢兢的艾米尔和众多将领,胆战心惊的簇拥在哈里发身边,他们多数都很年轻,少数看起来年富力强的,哈里发也想不起叫不出来他们的名字。
看着这些年轻而陌生的面孔,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作为一位雄才大略的君王,为了这场战争,他已经失去太多的任何事物了。
他的长子在遥远的东方抵御赛里斯人的入侵,他自己在这里对抗拜占庭人,年富力强的侄儿伊塔在南方压制拉赫曼的残党,他的第二个儿子在亚美尼亚和库尔德地区失去了所有的军队。
为了抵御偏师进犯的另一路拜占庭军队,年轻的总督叶海亚在美索不达米亚重整军队,只有首席大臣哈立德在首都主持后勤事宜,父子两同在王朝的腹心地区掌握军政大权,这也让在哈里发面前进言和表示异议的声音越发纷乱起来。
虽然目前为止,他对伯克麦尔父子的宠信,并未有所动摇,但对一位君王来说,王朝的中枢似乎有些空虚了,更糟糕的是东方崩坏的局势,虽然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和努力,赋予众望的皇太子叶海亚并没能挡住那些赛里斯人的脚步。
继失去了自阿布穆斯林以来,开拓自外乌浒河地区的索格底亚(粟特)、巴克特里亚(吐火罗)、北信德等新征服的土地之后,王朝又失去了阿拔斯王朝发源的大呼罗珊地区及其周边俾路支、莫克兰、锡斯坦、泰伯里、法尔斯、克尔曼、hua剌子模等众多东部省份,随着伊朗高原的逐步沦陷,连传统意义上的波斯地区,眼见也有不保之虞。
再加上北方或独立或叛乱或被入侵的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地区;南方拉赫曼盘踞的巴勒斯坦、约旦地区;西面事实自立的阿非利加和埃及地区;以及正在发生奴隶暴动的巴林和阿曼地区不经意间,阿拔斯王朝名下的二十四个行省,几乎沦陷了一大半,剩下的行省诸如叙利亚、也门、希贾兹和叶麻麦地区,也多少陷入战火和动荡中。
从击败宿命之敌拉赫曼和拜占庭皇帝的狂热执着中逐渐消退下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国家之后,才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王朝版图上,已经被暴乱和入侵的污点变的百孔千疮。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一丝丝后悔,后悔过早处死了一代名将阿布穆斯林,作为呼罗珊地区最有威望的人物,在他死后呼罗珊及其周边地区的人心,很快就陷入分裂和动荡中,并给予了那些宗教斗争的失败者和反对派死灰复燃的土壤,并在赛里斯人人入侵后,涌现了层出不穷的叛党和投奔者。
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