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支持叛乱的理由很简单,持续对西的用兵,已经大大抽干了藩属列国的兵员和人力,虽然他们同样从西征得到大量战利品、奴隶和相关的好处,但是同样他们损失的士兵和人口却是没有那么快恢复过来的,主要得到利益的是在前线作战的士兵和将领,而且行台还会籍着嘉奖的由头,将其中表现出色的精锐战士,补充进正规军序到中。
再加上安西都护府推动的归化运动,让这些国家的底层百姓和农奴,携家带口带着财产,自发的大量向唐军下辖的流动,以获得归化人候补的资格,就好比后世的墨西哥人对美国的偷渡移民一般,这种人口流动,对那些国内的封臣领主传统利益,造成巨大的损害。
这种情况在拔那汗国内最为严重。因此在国主阿悉况下,籍着一个逃奴引发的火苗,就酿成了绵连的大动乱。
有了这么一大帮心怀不满的权贵为呼应,再加上那些被驱赶出家乡,被迫向南方迁移而路过费尔干纳的乌古斯部落,几乎是一拍即合顺水推舟推波助澜发动起这么一个大好局面。
但与那些奢望着通过实力的展示让唐人知难而退,获得相对较好的条件的,而习惯藏在幕后的前拔那汗贵族们,或是那些更加短视,打算抢一把就走的乌古斯部落不同,他要的是对拔那汗王家的复仇,最好是把这个国家打的稀烂,血流成河才是。
让唐人在这个地区耗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付出更多的代价,如果他做的足够好,就算是在西方那个受到至高庇估的伟大国家,也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突然一阵大呼叫的喧哗,打断了他的憧憬和预期,城中的赛里斯人有所反应了。只见一堆血粼粼的尸体被从城头抛了下来,显然装扮成流民入城内外呼应的计划,已经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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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包围城市的彷佛无边无际的人潮,怕没有好几万,虽然他们大都是衣裳褴褛,武器都没有配全,更多是拿着木棍和树枝的暴民,作为城中职衔和军阶最高的总材官解军洲,几乎是浑身发抖的木然指挥着守军将士,将杀戮过的现场清理掉,一件件藏在衣袍下面的短刃和弓弩,被从尸体上搜检出来,堆成一堆。
没想到那些混在哭天喊地的人群中大声叫骂和煽动着,企图乘着城门紧急关闭的前夕,一鼓作气冲进来的难民,居然真的混杂着装成流民叛军,而且正好让他撞上了。
被推举出来主事的解军洲,只是看着人潮汹涌,眼见不可收拾,应ji反应下了命令,结果就真的一个不留齐齐射杀当场,剩下的人哭爹喊娘的退了出去。
守军中的退役老兵不少,他们轻车熟路的将这些尸体对取来整车整车的从城头上推下去,以打击敌军的士气“我只是个搞技术的,从来没正式领过军”
感觉着脑门上不停渗出来的冷汗,他一边不停的喃喃自语,鼓舞兼催眠着自己。
“千万不能怯软,软了大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与因为这场胜而信心尚好的城中百姓不同,现在西键城中满打满算的正规军不足一千人。
城中本来驻军不止此数,守备各色工场、矿山、大库房的军士,虽然因为前方一抽再抽,但至常年保持了三千人的规模,这些前线轮换回来驻守的士兵,基本等于是变相的休假,而身处大后方的藩国境内承平日久,不免让多数人的精神状态有些松懈怠慢,平日轮番到地方上消闲,变成一种常态性的服务产业。
因此猝不及防之下,临时在城中能够召集起来的也只有这么多人,另外还有两营土户团练,不过这些本地人为主的团结兵,在城外暴动的呼应下,也变的不是那么可靠起来,不得不将他们打散监制分派到城各处出去,以队火为单位进行监视看管。
城中尚有一只大概三百人僧兵团,乃是佛学院调过来,准备南下犍陀罗军州的而在此暂留,由于他们受过军事队列和武斗技击的训练,披上铠甲之后,至少能凑数一下上街维持秩序。
此外就是当地的西域童子营和随军营校的少量学兵,也被拉上了城头,充当一些递送二线守备的任务。
城中的工坊中停工后,所有的工户和匠人也被分发了。武器,因为他们主要成分是都护府迁移过来的唐人及老归化人。因此可靠程度上比本地人还高一些,相比团练和学兵,他们的数窭也稍多一些,剔除掉一些老迈之辈后,剩下的人编成了六个预备团约一千四百多人。
由于常年实行军管和随军集训的结果,其中不少人有使用火器和弓弩的经验。
在他们的配合下,还就地取材造出一些简单的守城器械,这样七平八凑的将就着,稍稍将守军的规模扩充到四五千人的阵容,但是真正战斗力究竟如何,一场ji战之后真的不好了。
好在龙武军战打的多了,本身对这种状况并不算陌生,他手下也不乏富有经验的老草伍。
按照标准军事操条和规范,宣布宵禁和实行重点物资配给制度,收缴城中si藏的武器,将商人的护卫全部临时征召进军队,让居民以户坊为单位准备干粮和热水,集中所有的医生、工匠等职业者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