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新军制改革的最显著变化就是火器部队的配属比例,每团都有一个八十人掷弹兵队,外加二十名牵挽背负弹药的辅兵,每队步卒,亦有一火的掷弹手,主要使用进攻和防御型两种标号的燃烧弹,除了例行的刀甲囊具外,每人随身可以携带四到六枚,然后再通过辅兵和骡马后续携行补充十枚到二十枚。
这也是反复战斗下来,总结野战中能够使用的极限,基本上这些数量使用的七七八八战斗也接近尾声了,敌人不是已经溃败,就是杀到面前来按照需要用剩下的火器进行掩杀或是断后如果是据点防守的话,则可以进行轮换和补给,数量就更加不限了。
营属奇兵队也配备有投掷用的小型骑兵火器,而在车团里又加上了弹射器和旋风炮发射的火罐和药石,营官直属辐重队里也携带了四具火巢车和一百件巢弩和大量子药,可以随时集中使用,或是按照需要分发到各团。
普通士兵依旧分为刀排手和槊兵,然后按照需要轮流使用弓弩作为简单的战场遮蔽和掩护,而只有军使或者城主、守捉一级才有以“射生”为名的专属弓弩手部队。
正常行军情况下,通过车团和骡马队空出来的多余负载,可以携带足食三个月的压缩口粮,或是一个月用度的果蔬米面药膏杂属以及大量铲楸斧倨、帐布绳具等大小常用工具。并还可以根据攻坚还是野战或是扼守,或是奔袭的战术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加强。
但仔细操练验证起来,我发现与国中的的编制,又有略微不同,首先因为地缘环境和作战对象多样的特色他们在战具配属上,远程攻击和对战骑兵的进一步加强,在斧锤之类攻坚重器比例和步战需求有所降低。
但在运用步兵战术的底蕴上,还有谁能能夸口比得上中土这个农耕大国更何况唐军作战并不是孤立的,往往还伴随有大量藩部属国的军队。相对双重披挂的重装步兵减少和相对机动性的提高他们用携带更多的盾牌来弥补,受到附近安息、大食的影响,哪怕骑兵也在带了一面小盾,即使防具也是载具,可以在马背上做成简易担架。
再者,安西境内乃至附近地区获得马匹和牲畜的来源相当广泛,因此哪怕是步兵序列里,代步骡马的配属比例高的多,而且用耐力更好的骆骆取代了国内牛和驴骡等拉车大畜,大车数量也有所增加,这也算是因地制宜。
但这也意味着随行牵挽饲养的辅兵比例进一步提高,主要是那些亲熟部帐出身的游牧人充任,他们在需要的时候,可以临时变成简单的斥候或是轻骑兵进行战场牵制。
如此下来,一个营的战斗力,其实可以算到一千一百人以上。
因此与寻常折冲都尉或是别将,当任主官的边军或是卫军的营头不同,作为这只安西大营下辖样板重装营的主官,是高配一名武卫军郎将进行管理的。
相比之下,对最大的限制,反而是那些骡马驮畜所能携带的草料,限制了进一步的机动距离,毕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条件供给牲畜的饲料,如果不能及时补充豆粕燕麦之类富含营养的精料,牲畜在高强度使用后严重掉膘,会很容易因为身体赢弱,而失去行动的力气乃至死掉。
另一方面,复杂的山地也不利于车团的行进和展开,损耗更多的人力畜力,削弱了部队的战斗半径,这种配属只有在相对平坦的地方才能最大发挥优势。
另一方面则受限于装备和补给输送,因为热点地区的缘故,安西本地的火器工厂倒是初具规模了,不过即使有来自玉门和西州就近的原料产地,但产出的还是一些诸如火罐火瓶为主的初级火器。
较为精细的火油弹、轰天雷、霹雳炮什么的的,一些诸如引信、
发火管,内爆子药等,都要靠国内输送过来,因此产能始终上不去。
倒是金属冶炼方面的工艺,由于原料和工艺的优势,虽然比国中晚上许多,但是产能和品质上亦不多让,甚至更胜一筹光是铁矿石的来源,就有西州、庭州、河中、天竺、吐火罗等十数处供选,而且这些都是品向含量甚好的富铁矿,甚至北天竺的键陀罗州已经掌握了玄铁(乌兹钢)的部分产地。
另一方面通过战争,从河中、河外、天竺、吐火罗获得了大量各色工匠,其中不乏历史悠久而名声在外的当地冶金技术,特别是河中之地,融汇东西大陆的技工之长,诸国所出的铁制品本身就是一项大宗的贸易特产。
古代耕战治国所凭据的国力根本性资源,无非就是盐铁之属,盐壮民力铁可精兵而已。如果再加上无虞水旱的富庶之土,以及水草丰茂的养马来源,就基本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四面征拓了。
而商业不过是在这些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重要衍生物而已。
校阅之后才迎来访客盈门的时段,近期的军情陈结,当地经营的收支预期。。。
但我最开心的是李祁也来了。
远在国内我还是颇为关注他的消息,作为一个远藩外域的宗室,他在安西受到的礼遇和关注不会少的,抽出人力物力在附近开了一个小型屯所作为呼应,甚至还专门派驻了一小队武骑以巡逻附近,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人的意志可以轻易改变的这些地方太远太荒芜了,几乎是事事从头经营。
随同前去的那些扈从们,当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