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卡洛曼王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信,他并不是那种仅仅依靠阿谀奉承和巴结,获取信任的对象,相比他在贵族中很有些名声,拥有多样才艺对古代礼仪、诗歌和文学都有所涉猎,同时拥有军事上的经验,就算是丕平国王的宫廷和公民大会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是这位尊贵殿下通过身为王后母亲,又千方百计收买主君身边的人说好话,才打动年迈国王,好不容易为他争取来这个率领军队,重新进入圣城的荣誉。
毕竟相比那位武功卓著的兄长查理曼,笼罩在他身上耀眼的光芒,一只是卡洛曼努力追赶的对象,随着这次冷泉之战所获取的巨大声望,兄弟之间的距离再一次被拉开。因此卡洛曼殿下迫切需要这个机会,来证明自己的武功和成就。
为此他不惜投入自己的私人力量来充实军队,额外的调集铠甲武器和船只。还从从西里西亚地区,雇佣了一个千人队萨克森弓箭手。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只船队从出发那一刻就被人给盯上了,但就算他知道形成已经泄露,也并不能稍损他的信心和决心,根据他重金从帝国内部所获得情报,相对岌岌可危的北意大利战线,罗马人在中意大利地区只有一只外族雇佣军组成的少量军队,他显然有足够的实力和信心碾压任何妨碍。
此外他的主君那里,还有一个备份计划,如果敌人足够构成麻烦的话,允许用金钱向当地驻守的塞里斯人雇佣军,买下罗马的控制权。但是这个方案显然被他无视了。因为如此的充分准备之后,他决不允许自己有失败的可能性。
而且他已经有所计划,一旦重新光复罗马城,他会将他荣誉献给自己的主君,而给自己和追随者留下实利,比如一大片位于意大利的领地,如果可能的话,还将南下劫掠罗马人那些孱弱的南意大利行省,只要有足够的功勋和交货,他或许可以将新开辟的中意大利区伯爵头衔,冠以自己的姓氏之后。
远处悬崖的裂口边上,也有人用咫尺镜在观察着他们。
“狗日的水师,谁说渡海而来的法兰克蛮子,只有数千人。。”
塞里斯联队斥候队长唐一刀,或者说新出炉的***徒温布莱特,咬牙切齿的趴在低矮的树从后面,为了等这些蛮子,已经在这里被不知名的虫子啃一天一夜。
“看着情形,船上怕没有上万人。。。”
面对中意大利留守联队面临的危机,唐人的船团大部或正在出任务,或因为地缘太远,虽然无法在陆地战斗上提供更多的支援,但是在海上还是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帮助,比如派出十数艘小吨位的风帆快船,沿海进行武装侦察,以确定法兰克人事先可能选择登陆的位置。
为了准备这次伏击,除了海上军团留下的一千多名仆从兵外,还用金钱和食物招募,两千多名当地的山民猎手,简单的应急配合训练之后,都被拉了出来,
现在的罗马城,可以说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不过对这只联队的主官来说,语气被直接的背后交给一个群可靠的外族神棍,还不如直接拉出来主动寻找战机。
在海滩上迎战,利用地势限制敌人投入的兵力,并最大的削弱敌人战斗优势,就成了兵力有限的连队既定的方针,几番波折后,在辛苦的等待和煎熬中,目标终于登陆了。
等到一些马匹,也被死拉硬拽的拖上小船,摇摇晃晃的向岸边而来,唐一刀觉得半渡而击最好时机已经到了,霍然起身挥刀斩下一根树干。
随着悬崖上一颗小树的倒下。等候在坡地上的塞里斯士兵们,从地上站了起来,纷纷走出藏身树林,在半身高的草丛中列队。
首先被射死的是十数名法兰克军队来自阿尔卑斯山地的斥候,只有一名带着***腰胁的弩箭,拼命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回去报信,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放。。”
随着一声大喝,数千只弩弓同时被举起,按照标定的角度和射高,嗡声松弦化作呼啸而去的黑色惊电,
激射的箭雨,泼洒在登上滩头的还没完成列队的法兰克人中,激起一片红雾和惨叫声,一些人重重的栽翻地上,另一些人被钉在船只上哀嚎。
“敌袭。。。”
然后是各种语言怒吼起来,
虽然受到意料之外的袭击,这些在海上航行中疲惫不堪的法兰克人,却仿佛反被激起了凶性,很快找到了袭击来自的方向,怒吼的高举大剑圆盾,猛然发起冲锋,再次被划破天空的黑色雨点所笼罩。
等到第三次发射,海滩上的法兰克人已经用盾牌组成了队列,但是看起来厚实的大盾似乎并不能挽救他们的命运,很快就被射穿,然后塌陷出一大片空洞,然后是第四次发射,于是幸存的法兰克人很快四散开来。
躲在礁石间苟延残喘,或是趴在滩涂的水洼里装死,然后更多的法兰克士兵随船登上了海岸,毫无技术可言的冲杀攻守开始在这片开阔的海滩和坡地之间反复上演。
很快的箭只变得稀疏了一些,那是联队中强弓手已经力竭,这时高举盾牌掩护的法兰克人也冲近了许多。
虽然弓箭手很快停手休息,但是剩余弩弓还在发射,一些带着匣子的连弩也加入了发射的行列,有限的距离内,快速喷涂的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