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之后,河西行台却是一片沉闷,之前某人的乌鸦嘴,还是被言中了,这次的问题来自内部,具龙泊的胜利,不但没有弥合内部的矛盾,反而使之暗中扩大了,大败吐蕃的两路先遣大军,轻胜速胜之风开始在军中蔓延。某些河西地方出身的将领,反而开始怀疑行台的指挥过于保守,是否真的有推诿坐视之嫌。
结果这次另一路吐蕃军不顾后路的威胁,然后绕过行台控制的范围,向北转道奔袭,以少量军士和众多附族虚张声势围城,精锐健儿却星夜南下,直寇萧关,焚沿路驿馆,处处烟火遮天,官吏并百姓惊惶而走,于是关中震动。
来自云中的援军,并同河西北路中受降城的部分将领,不顾军令擅自出击,打着收复陇右的旗号,尾衔追击,结果为吐蕃北路军前后合围,差点就重演了具龙泊的一幕。
这场溃退,几乎是具龙泊的翻版,光是空悬的河西节度节度副大使(河西行衙和重组的陇右行衙)以下的留守、支使、行军司马、判官、推官等,将校押衙、虞侯、兵马使等;地方的防御使,团练使,刺史、马步都知,边兵的守捉使、镇将、戍主,中军营下官的别将、都尉、旅帅、校尉、队正……近三万人马血染渭水。
一直为疲病和饥馑所困扰的吐蕃人,因此夺得大量兵器甲杖,并沿途民间库藏,驱使劳役,开始呈现恢复旧观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