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座巨大造物身后的石壁上,是密密麻麻供养者和工匠的洞穴,里面同样充斥大大小小的偶像造物,像迷宫一样的被连接起来。
很多阿鲁黑,是抱着经卷,口诵福德,面带安详的将自己封闭在在充满火焰的洞窟里,方佛这种死亡是一种祝福。
梵衍那人的抵抗,也在这两座巨大的造像周围达到的了顶峰,无论是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童,尊贵的或卑贱的,贵人、官吏、僧人、工匠,学徒。用他们的身体作为屏障,堵死了通向内部经室的道路,因为居高临下的劣势,用烟熏和火攻都无法奏效,连那些最凶残的乌罗护游牧人,也禁受不了被抱住身体以上跳下山崖的惨烈损失,而请求我们的埃米尔,向里面的幸存者提出宽恕的条件。
作为尊重他们坚定意志的代价,埃米尔特许他们可以带着所能拿起的随身物品离开这里,我是抱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情,观望着这一切,看着那些蹒跚而出的人群,我忽然产生了一丝动摇,真主或许降下他的怜悯的对的。
但随后的现实打碎了我的期望,协议只有脆弱的片刻,就被那些乌罗护游牧人给撕毁了,他们随即就追上了逃难道路的人群,用刀和鞭子驱赶恐吓他们,等到他们精疲力竭倒在河滩上,再用马轮流踩死,据说这是游牧人特有的复仇的方式,他们甚至用经卷点起的火堆烤灼那些可怜人。
当我小心提出,纵容这些牧马人的行为,是否违反了先知关于遵守誓约和给敌人予以尊重之类疑义的时候,这位埃米尔大人只有一句话就让我彻底闭嘴了。“真主的仁慈和宽容,只属于我们。”
真是这样么,我的心情很奇怪,当少数那些有身份的幸存者被抓到埃米尔面前,逐一砍断手脚,丢进燃烧的洞窟时,我突然难以遏制的产生一个念头,难道不能让这些人悔改皈依真主的荣光,以获得救赎的机会么。
但是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在藩国中不恰当的言行我被告发,在上级接受了严厉的审问和斥责,几乎一般他们要把我送去苦役的地方。但因为我家族的属于一个尊贵姓氏分支的影响,最后仅仅是让我尽快结束军中的职务,踏上巴格达的归程。
后来我才知道,泰伯里斯坦的总督,和东部埃米尔们的想法是一至的,这些作为当地最具有影响力的阿鲁黑和他们的追随者,是必须被从**上消灭的,以作为整个地区的警告和威慑。
阿巴斯王朝曼苏尔时代,随军诗人兼书记官阿罗布。艾普哈《泰伯里战记》残篇。
“还是晚了。”
峡谷的山崖之上,另一些裹着斗篷和武装刚刚赶到的人,对着肆虐在峡谷里的惨案,正在争执。
“我们再赶过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另一个人
“杨参事,你这是什么屁话。”
一只铁制护手重重的砸在地面,一个光头的粗悍骑手,几乎是抓着他的衣襟,对着火光点点的方向吼了起来。
“那里,慧彦大师他们还在坚持啊。”
“我们的任务,是考察列国的地理风情,收集当地的情形。为大都护府提供对策”
杨参事依旧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而不是将宝贵的力量,消耗在毫无胜算的冲动上。我们并没有介入地方纷乱的准备”
“大都护府已经没有余力对我们提供援助,外域对策委员会,也不会认可我们的行为的。”
“如果不做些什么。我恐怕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领队突然开口道。
大漠的风沙和高原的霜雪,已经让当年的法兰克少年——赛特,成长成为一个俊朗强健的青年人。
自从那位大人给了一个宇文的姓氏,并告诉他,其实他的祖先是来自一个古老皇族的分支,一个曾经当任过前王朝的执政官(太师),叫做宇文拓的男人。同时也给予了他人生新的目标和意义。
一袭人高的大剑,无数马贼和沙盗、悍匪的头颅,让塞里斯白鹰的名号,在西域的百姓和豪杰,乃至那些城邦的君王中也声名赫赫,,同时也拥有了一群名为鹰之团的追随者。
“就让我任性一次。你就回去说,我已经发疯了”
赛特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样的话,我也只好陪你发疯到底了。”
杨参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突然翻身上马,拿起弩弓压上弦,轻描淡写的道。
“虽然是郭都护让我配合你。”
“总不能让我灰溜溜的跑回去和都护说,我是丢下自己的搭档,独自苟且偷生跑回来的。”
说道这里,杨参事望着火光的方向,习惯性的眯起眼睛
“那些是乌罗护人,之前在东边打过交道的,说不定可以想些法子。”
数个时辰后,峡谷中呼罗珊人的临时营地上,充斥着乱哄哄的声响,那些正在搜刮和焚烧洞穴的士兵,在急促尖锐的召集号声,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工作,纷纷拿起武器向聚集过去。
却看见一名受伤的士兵,从洞窟中被推下来,摔的血肉模糊。
“该死的背叛,乌罗护人在抢劫我们的俘虏。”
打扮成乌罗护人的赛特一行上百人满身浴血,向风一样的从山口冲了出来,将一匹马上紧抱的孩童和包裹,丢给伏在草丛中的同伴。
“这是梵衍那王家最后的血脉。”
“带上佛牙三宝。立即回到大都护府。”
“慧彦大师的遗言,只要王姓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