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仆固大人的事情大人说的好,就算不喜欢他抓权,也好歹是枢密院的要员,怎么能被那些口舌之争的文途清流,给轻易议处了。”
崔光远笑笑说。
“只是怕会有人说,枢府大人这是护短不顾大局了。”
“顾全大局,顾个屁,我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利害关系顾全大局。”
我如是说
“枢府大人。”
一名通事内官从通政司外的宁广门下追了出来
“陛下诏对。”
乾元后殿,参加内朝的宰辅们已经散去了,只有皇帝小白和我独处,连贴身的内官都占到门外候命,所以诏对气氛要轻松的多。
“胡人无百年之气运?。”
他挑挑眉头,一如往昔的笑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说。”
和皇帝小白说起回纥的见闻,又是另一个一个版本,更偏重国家潜力,军事动员组织,经济基础等方面。在结合后世一些研究心的,听起来也不算算是言之无物。
“寻常牧人那个穷啊,杂胡小部的头领,也不过一件破甲传家”
“射猎的箭头,都是石簇,只有在应战的时候,才发给铁簇,还怕用多了血污损了铁器。”
“毕竟胡人获取铁器不易,又没有多少矿殖和冶匠。只要抢到一口铁锅,就可以打成刀具和若干箭头”
“所以他们年年敢拼死来劫掠啊。为的是只争朝夕啊”
听着这一切,皇帝小白颔首获沉思,或慨然而笑,偶尔还会提出个把颇有见地的问题,时间倒是过的飞快,直到传膳的请示来了三次,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次谈话,宣布留膳
“听得忘神了,倒忘了朕还要给你议功了。”
他一招手,秘书省和殿中省的官员鱼贯而入。
“有个事能不能商量下。”
说到这里,我也开口道
好说,铁卷什么的就不要了,我怕拿了这东西子孙什么的更加有凭据为非作歹,死的更快不是。”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刚刚进来的内常侍鱼朝恩赶忙接口道
“近了说,这是扬威域外开继藩盟,远了讲,那是定邦安边十数载的功名。”
片刻之后,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还在面面相窥。
“枢密大人,您老不想晋阶增品,好歹也让朝廷给加爵加恩,不然底下人都不知道怎么议功了,大伙儿对朝廷会有怨望的。”
秘书监裴士淹,用一种低声下气的声音,婉求道。
“不加平章事,也不加同中书门下三品,也可检校仆射,受参知政事啊,不然就录尚书事。”
“我也不要什么太多加恩,就给我放个长假,我和阿月还想到江南去转转呢。”
“万万不可啊。”
喊出来的是殿中少监宇文若尘
“开府身受朝廷鼎重,这时候离开朝中,别说朝野人心不安,天下都会对朝廷有物议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我揍你们一顿,好功过抵偿么。”
我无奈的环起袖子。
半响之后,皇帝小白已经宣告身体困乏不支,回宫休息了,留下鱼朝恩一干人苦着脸对我解释道。
“增爵是必须的,要不大人先选一处大邑转封好了。其他再说”
“陛下的吩咐,实加一千户,一定要让大人满意的。”
他们七手八脚的搬出一大堆大幅版册。
“蓟侯如何。自古燕名啊”
“鸡侯。太难听了,十二生肖配对么”
“淮阳已经有人了,不然在淮阴,自古的郡望名埠啊。”
“淮阴侯,你真的敢说你这不是刻意的么。”
“那个。”
一声惨叫,一个被我打出只熊猫眼的倒霉蛋,被拖出去。
“要不,莫墨候如何。”
“默默猴?,我又不写暗黑文,我只看。”
“冠军侯如何。也是古县,大气。”
“。”
好,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
“算了,天下寰宇图铺开,我要玩飞刀。插到哪里算哪里好了。”
一片汗然。
这一耽搁,回到家里,已经是西阳斜沉了
小丫头说要给我准备一个特别的欢迎仪式,回到家里,却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寻常那些女人们,都不见了踪影,问起那些下人来,也都说不知。让我犹疑了起来,不过看着张灯结彩的回廊,又有些诡异,沿着这些用彩绸装表起来的道路,一直走到后园,一个灯火通明的所在,顿时吸引了我的眼前。
“生辰快乐。”
热气蒸腾中,飘扬的花瓣雨和彩带中,初晴领着一大群穿着和她一样低胸高差紧身旗袍的侍女们,齐齐深深鞠身下来,齐刷刷的抖露出大片深沉的雪白沟壑,连寒冷的天气,也变得春意盎然起来
今天居然是我30岁生辰,曾几何时的死大学生,也终于混成了事业有成怪蜀黍,
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早年一只手拿碗发凉的鸡蛋挂面,一手鼠标,一边跺脚一边合着浓重的鼻音,有一口每一口吸溜的岁月,我的眼睛一下模糊了。
洛阳广福坊的自然居,正是华灯初上,一只鸭一只鱼,就可以整治一大桌菜,只要出来人工和柴火物料钱实在便宜的很,而且不管铜钱还是代卷军票都肯收,只要会折水一些。
因为店家也是军中老将士的背景,因此,可以在柴火、食料、米醋之类的进货渠道上得到专供的优惠,因此反过为军队服务,成本也是低廉的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