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之变留在军营里的他,也成为敌人的重点目标,重重围攻中,他反复冲杀入敌阵,身负十数创,所向披靡,硬是带着金吾军大部退进了皇城的官衙百司。
“你的跳荡军都是先登团、选锋营什么的,又不是攻城拔寨,凑什么热闹。。。”
另一位老部下吕希用,却反声讥嘲道。
刘昌周主理的跳荡军,一贯扮演的是大军突击队的角色,选拔的都是魁伟膘壮之士,相比其他军,每人可以多穿一层甲,双手持兵器,遇敌破阵,遇城登城、遇垒拔垒,是攻坚破敌的一把尖刀。
不过去草原这样,连像样城塞都没有几处的地方,的确是少有用武之地。
“大不了少穿一层甲,车骑轻装行军战斗,儿郎又不是不会。。。”
不由刘昌周脖子一梗,粗声粗气的道
“倒是你那个啥劳子的扑射营。。。瓶瓶罐罐什么一大堆的累赘,也好意思拉到北塞去拖军上的后腿么。。。”
相比我本人的一肚子老大不情愿,
北上会盟的消息传出后,除了中军本部外,原属龙武军的各军,都在踊跃争取,连安东、南平那些特遣、外派军,在本地轮换休整的将士,也跃跃欲试表达了相当的意愿,更别说,新编成的那些南北衙各军。
用某些人比较恶意的说法,跟我去草原会盟,那是风险小。赚功勋容易的好差事,也容易得到表现的机会,弄不好就是个扬威异域的考评。
毕竟战后这两年作为朝廷中枢的军队,建功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也只有想龙武军这种变态,可以在天南地北多个地方同时维持用兵,积累武功和经验,虽然可以自收自支,花的是自己的钱来维持,但是眼红的还是不在少数。
再说别人可没有龙武军这种赚钱的传统和本事,虽然这些年已经从龙武军身上剥离了诸如汇源钱监之类的大量官属产业,但是只要一打战,龙武军将士们总能在找到新的收益来源。去草原上会盟一趟,多少能分润些好处。
作为某人心情不爽而被殃及的池鱼,
龙武军巡城营再次大动干戈,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那些江湖人,而是在城中大索夷教,只要是没有像官府登记报备的,不分景、沃、摩尼还是大食,或是新兴的可萨教门,勿论抓错,是以京营人满为患,然后让各所教长,具名担保逐一认领而出,至于剩下的人,采沙场、黑砖窑欢迎您。反抗?,那就是一个死。
历史上称为第一次教门普查令。
贺兰家那边纳聘的事情,也在走之前终于敲定了,老子终于也有被迫玩政治联姻的那一天,这是贺兰武德亲自上门来讨说法,所谓的人情,人情,不仅仅是单方面的付与和施恩,也要给对方报偿和互动的机会,不然很容易错位而产生嫌隙,所谓恩大于仇。
听说我要出远门,女人们自然是一堆的愁肠百转,有些哀怨了起来。所谓悔叫夫婿觅封侯,作为传统的女性,受从小环境的教育和熏陶,固然是要默默扮演好鼓励夫郎在外建功立业的贤内助,但是身为女人的天性,也促使她们渴望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光,能够更多一些。
翻找出压箱已久的甲衣,距离上次出阵还不到几年,却彷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连带前几个月的那些厮杀,血腥、战斗,彷佛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安逸的生活,果然是消磨意志的毒药啊。我或许在长安呆的太久,该出去走走了。
银光闪闪的甲片,被用油保养的很好。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沉甸甸又不好透气的东西,但是为了国家体面,却是得穿上一回。
阿蛮没有说话,只是过来,默默帮我整着衣袍冠带,就像当年在逃亡路上做的一样,初晴则在搽拭我的甲片,我当初在肮脏狭隘的帐篷里,惊讶的看见灰头土脸的她,也是这么搽着我的甲片。
随后军器监又给我送来了备换的新式甲衣,内衬是手工精密的钢丝里子,全部用最小号的钢线编织而成,以保证柔韧,外套的甲片是用那些飞机残骸上取下的铝合金片锻打而成,轻巧结实,又鎏上金,在晴天下,看起来就想一只巨大的人型灯泡,这是皇家特地赐予的荣誉——甲带黄。
又从小东西那儿取出尼龙夹克,看着上面的英文字体,尘封的记忆,好像遥远时空流逝,一下子都涌上了我的心头。
“嫁人,不就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饿。。。”
当年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就在耳边。
虽然我尽可能的和家人呆在一起,但是别离的时刻还是很快到来的。
在这一片特殊的气氛中,很快迎来中元佳节,按照惯例是全家人聚集在一起赏月、赋诗、饮酒,然后出门逛街、观看杂艺、赏花游园、唱评聚会、参加寺观的祭月礼等等,成群结队的秉烛夜游,狂欢一宿,留下一堆佳作或是fēng_liú韵事。
只是这么一场告别宴会,随着我喝多了发酒疯,不免就变成一场癫狂的月下狂欢,我不知道抱过多少个柔软美好的身体,只记得连有些矜持,始终放不下面皮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服侍的大妇阿蛮,也不能幸免,被我众目睽睽之下抓住裙子,在一片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拖在草地上。。。
甚至宋堇瑜也不例外,我受到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前面后面的全方位配合,虽然某些地方不能用了,但是还有其他选择么。
前人妻就是不一样,比起我后园其他女人,多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