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有越俎代庖之嫌,言嫌夸大,不可亲信,但也不可不信,”是左春坊录事同太子备身。
“恭喜殿下”还是那侍御史张镐
“奴才想,他这算不算是向主子输诚呢”却是李静忠
“但且看之”慎重的是太子少詹事。
“妄言国事,其心可居”是右监门率府参事。
“这个容若倒常有惊人之处,孤想到了,他想到了,我等未所料及的他亦想到了,就冲此般,也不枉孤平白个好生生女儿许与他了。光这吐蕃王更立、大食迁都之事就足对本朝事关重大,我等却一直闻所未闻,尔等还需有所作为啊”
一片称是。“那……殿下欲如何”却还是那张镐
“良马难驾,却可以越千里,太在意进退得失,反耽误了人才,他也算自家人了,父皇还真是有眼力,孤倒觉是越期待日后了。”
只是太子他心中还有没说出来的,据其言这个家伙数月之前还是个一个被抓差的白丁,才领军也不到月余,拌驾御前,能够接触朝政的时间更少,就能够看到这么多东西,这等眼光和见识如果不是隐藏的很深居心叵测之辈,就是难得的天才(却不知这都是后世人书上写好众所周知的)
小白回来后,又是一番密语……
“父王非责你结交过甚”
“这用人之法,贵在扬长避短,这天下难有完人,所用其长足以,你需记得此般,更何况当前,”……
太子亨似乎和老皇帝达成了什么交易,对我不能北上表示了足够的遗憾。虽然他很有重用之意,但显然在富饶安定的成都舒服的过完安史之乱对我更有吸引力。
而据欠我债用消息抵偿的家伙说过,小白之前曾有好几任老师,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我居然能和这些家伙并列,心有荣鄢,但李白被放逐、贺之章被构陷、皇甫惟明涉嫌谋反被赐死,豆薯却没有好下场。
其实也有我的想法,因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我当然明白,别看我现在风光的很,只不过是恰逢起会,我有点必不可少的用处,夹在皇帝父子两代中间我实在还不算什么,最多只算的上维系两边阵营平衡的一根脆弱的稻草,随大队人马北上后年龄资历辈分人脉都是最低的,又有郭子仪、李光弼之流的人物、还有那个顶头上司陈玄礼等一批忠臣良将,我算哪根葱,我这个刚去掉“权知”“同正”扶正的左龙武将军就得靠边站为别人挪位子。
再说我虽然知识不少,但实际军事经验少的可怜,那套纸上谈兵的本事唬唬那些从未见过战阵的公卿贵胄还可以,还有得力的部下替我卖力,真遇上了擅长用兵的行家,我的差距就明显暴露出来了,还是随老皇帝西进我还有些机会。再说我雷厉风行的手段恐怕也得罪了了不少人,到时候想看我笑话的也不在少数
幸好我见机快,马上想到一旦大家安定下来,我这个将军就算不会当到头的用处也会大为削弱,若没与亲近皇家的干系,人家怎么会放心让你把持军队。当然我还不知道的是,皇帝可以放心我甚至放任我的重要,就是因为我无亲无故,没有父母家世牵拌,纯粹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有任何立惩背景,给了我一个妹妹就有了亲族的羁绊,许婚之后又加指婚不过是双重保险,用亲情加上恩德可以彻底保障我的效忠。
小丫头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好象那件事情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摆弄着手中两半圆的水晶片,听小丫头说起长安所见种种,特别是称安禄山为光头安大象,我脑海中浮现出身材魁梧却大腹便便的秃子可笑情形。
只是她毫不避嫌的腻在我身边,不时还蹭两下,根本不用顾忌我那部下强忍不已的怪异面色,这回连什么借口都省了,不过看她对这种两人在一起会发生的很多精彩事情似非懂的模样,经过一番“你喜欢不喜欢我,不讨厌就代表喜欢,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的绕口令式的问答后,在泫然欲滴的眼神下我只好放弃了。
看的出小丫头真是高兴的很,但与男女之情是两回事,属于那种对有趣好玩的向往,虽然目前看不出有任何那种住在河的东边那种食肉动物的倾向。但依旧让我唏嘘不已。
而从小丫头嘴里得到,“私行盟誓”的真相是,小丫头去向皇帝老爷子讨个骑士的封号,人家怎么懂的这是啥东西,还以为是骁骑将军之类的勋职,当然是要问个明白,扯出我说的骑士八大美德这一摊子东西,小丫头是怎么解释,向她宣誓的专属骑士含义,被加以足够的想象,就联想到类似驸马都尉的方面去,然后加上陆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推波助澜,结果就没有悬念了。听完她的原话,我实在是无语。
可惜那谢沅自从许婚后就一直不见人影,让我产生点企图的机会都没有。连找点安慰都没办法。
眼见小丫头说完,还得意的邀功式的问我收取报酬,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掰着手指和我一个个算帐“阿笑还欠我三个故事,让月月去弄高公公的衣裳四个,还有琰哥哥的……”我赶紧摆手“那好今天先说《天鹅糊》和《美女与野兽》的故事”
身边一片低低难以抑制的哗然,“美女……与……野兽”离的近的不由顿时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耳朵,脸上露出独特的兴奋和兴趣盎然欣然向往的神情。
“混帐,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