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以尚书省工部、少府监、将作监、军器监、铸钱监构成了国有工业、手工业的主要经营管理体系,负责着天下主要生产门类。刻意说龙武军在其中占有了大量利益和主导权。借着这个机会,将出手延伸进更多的部门,比如专营道路、桥梁、水利、河道之类大规模国家工程的工部,当然,大多数是从基层开始。
两学三附,这些年培养出来的人,已经多达成千上万,可以说他们也是这个古代社会的潜在精英阶层,只是有区别于传统家传或者简单师徒相传的士大夫阶层。他们是量产化的知识阶层,有整体教育的优势,一旦形成足够的规模。也将对传统的社会体系和结构,造成巨大的冲击和影响。这就是所谓数量压倒质量,虽然世家大族不乏培养精英的底蕴和积累,但架不住我普及高中低初多等级教育,量产的人多啊。
此外,
借着变乱之后统计战损,清理那些焚掠的农庄和工场,也顺带清丈一下现在各大工场和军屯庄所掌握的人口和土地,因朝廷给予了相当优厚的补偿,所以作为交换,所以今后军屯庄享受福利和优待的军户口,除了军属的配额外,也将控制在一定的规模上。
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将来这些人子女生的多了也没关系,只有一个可以继承军户待遇,其他人都只能分家出去,不过作为多少收过教育的军户子女,一般会被优先安置进入工场做事,或者从为军队服务的外围做开始,谋一个出身。
刑场外围的另一处高处,另一些朱紫服色的官员,也在窃窃私语。
“不是把。”
“听说那位总府还拒绝了朝廷的晋爵,说是以内乱得王爵,始终不如拓土之功尔。”
“沽名钓誉而已,。”
“他还请放长假,以陪家人。”
“怕是放长线钓大鱼把,退居幕后,好把那些漏网之鱼,都吊出来。”
“听说这从逆者甚众,大理狱及北军狱,待决者多达数千,他还请以天子初立,当怀德天下,分等赦之,绕过大多数人的性命。”
“故作姿态而已,那些被免死的人,还是要被流配的,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么,不是夷州、就是海南啊,只怕到时更加生不如死了。”
“他还请在枢密院下置军三司,以兵部、卫尉寺、御史台三差遣军中常驻,专署军中刑狱,。以别地方。”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把,这必然成为他剪除异己的工具啊。”
蒲城县,金粟山泰陵,曲松翠柏之中,一个声音喊了出来
“让他负责筹备枢密院事,还兼领军国参事府总纲。朝廷那些大人们,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王承礼的脸色扭曲起来,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东西,却在结尾除了最大的意外。玄武门内,迎接他们的不是预约好的内应,而是城头上全副武装的甲士,轻易就将这只数千人的武装给缴了械。
“当然不会,那些大人们个个精的如明镜似的,怎么会疯。”
前宰相王欤,现任的工部尚书兼水泽山陵使,轻轻叹息道。虽然他一向小心,凡事从不亲自出面,没有多少证据流落出来,但还是以带兵犯禁的理由,在新朝中失去了宰相的位置,打发去给太上和上皇,修造陵寝了。
“那怎么还有给他这个名义,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了,再给他获得名分和大义,。难道就不怕进一步的尾大不掉。”
王欤
“你太幼稚了,这正是那些大人所冀望的啊。”
“怎么会。”
王承礼有些纠结的道
“自古天子大义尤在,却擅专大权者,很难得到善终。肯怕到了这一步,那些大人们,还会更加的让步宽纵,一直宽纵到天子也无法的忍受的境地,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他只是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家世和门第。”
“更何况枢密院的名声,已经在那班阉竖手中败坏,他如果筹备不成,平白折损了实力,还落下了把柄,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
“权柄越重,责任干系也越大。暗中眼红妒忌的对立面也越多,真要让他开了这个破天荒的先例,很多时候,只要小小的煽动。”
“难道就不怕他真成功做下来了么,。”
“你觉得那些相爷和公公们,会给他这个机会么。在军中暗结外援是一回事,但是让他们分享相权又是另一回事。”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进退两难,不得不放弃某一方面的权利,天子再怎么宽容宠信,也不会让武相和北军总将这两个头衔,长期的同时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龙武军固然形同藩镇,但有实力的藩镇可不止他一家啊”
“交易也好,妥协也好,可以避免大多数的流血和动荡。”
“这是一个香饵,无谓他受不受,但是他底下有大批隐性的所在,急切的渴望得到名分和认可,自然会推动这个过程,如果他一力相阻,事情就很容易脱出控制,家大业大固然让热忌惮,也是个严重的负累啊。”
“给他这个追索的名义又如何,官面上的东西,起码还有寰转的余地。”
“若是没这个名义,你以为他就会轻易的放过么那些人么,鬼更愁,梁剥皮的名声可不是平白得的。”
监刑完今天的任务,我回到金吾卫衙门,还没坐下来一杯茶还没喝,就看见薛景仙拿着加急火封的驿信,踏进内堂来。
“洛阳传来消息,河南观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