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中其他还有其他军的人,多少受过女营的照顾,你想逼的他们同仇敌忾,跑来对抗我们么。”
“已经来不及,他们已经动手了。”
女营四周已经乱战成一片,火光冲天,
“拼了。”
“谁敢动老子的女人。”
女营中的伤病员,不分河东军还是朔方军,不分龙武军还是神武军,无论是哪个番号,只要是能爬的动的,都自发去参与到保卫女营的战斗中去。
在自己死光之前,不能让这些可怜的女人再受什么伤害,基本每一个人都是抱着类似的想头和信念,挥舞这帐篷支架和拐杖之类改装成的简陋武器,将没一个试图冲进来的敌人,扑倒摔打在地。
文嗣德目瞪口呆的看着,仅仅因为他派人抓几个女人,就变成喷薄火山口一样,沸腾起来的女营,迅速将他派进去整整一个团的亲卫淹没,只剩下惨叫和哀嚎声的地方,已经是恼羞成怒,骑虎难下了。
“立刻求援,召集人马,给我杀进去。”
说也不会想到,他的这个命令,让一个小小的女营,竟然成为牵动长安变乱大局的风暴中心,连路过赴援宫城的军队,也被卷了进去。
“白痴,分兵攻打两学,是谁的主张。”
内飞龙厩副使刘日新急促的道
“不是说派少量看住就好,待局势明朗再做处置么。”
“里面还有不少倾向我们的渊源。”
“据说是有人私自闯进去抢劫,引发的对抗,不得不招引后援来围堵。”
有人幸灾乐祸的回答道。
“目无尊上的东西,赶紧给我看好李大夫和郭令公的府邸,不要再出什么闪失。”
“哪来的人手。咋家这里已经没人了。”
面貌俊秀的内官庄家诗急的满头大汗,本来是以相貌博得李大公公欢心的内宠,但因为来人马路数的太多,缺乏可靠的人协调,不得已把这位也给指派出来。
“自从久战不下,把防卫宫城的英武军,也分派去主持攻取梁府,咋家就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了。”
“神武、神策军要压制皇城内的金吾卫和龙武军,连控制皇城百司都很勉强。你教我哪儿变出人来。”
“内仗班可靠的人,都已经被集中起来看守东宫,大内全靠一些临时拿起武器的局匠宫户内官在维持。”
“混账,金吾军怎么会不见了,偌大皇城,怎么大一直人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最后只歼灭了一些伤员和残废。”
“响应的诸卫人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在忙著抢金吾卫衙门留下的库藏把。”
“什么,还发生军械仓爆炸,造成连片失火,各卫死伤数百到上百不等。”
听着地面一声紧过一声的轰鸣和惨叫。
“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只让你们烧掉图册,而留下库房的缘故把。”
秘密的地下管道中,一边奔走的六曹之一的,一边紧促的回答道。
事实上一些外军以进城就散了大半,根本收拢不起来,因为许多将士第一时间,就是挑选接到上看起来最豪华气派的铺子和商肆,乃至一些富贵门第,破门而入,直接捉拿起“奸细”起来。
抵近东宫的崇福门下,也迎来一行人。
“快开门。”
领头的内官,气咻咻捏这嗓门道
“我要进宫面圣。”
“谁啊。”
宫门上探出一个人,就这火光仔细的看了眼来人,才急切的恭声道
“原来是周少丞啊,你老不是出去大公干了,这么块就回来了。”
“狗才,咋家当然有要事。”
“这个,少丞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大公吩咐严禁出入的。您老进来没有关系,其他人”
那人谨慎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一小队人。
“混账,揭者监是我做主还是你做主,这兵荒马乱的咋家不能带几个亲随。”
“那,请少待片刻。”
宫门徐徐打开,露出宽敞的御道,突然宫门附近街道到沸腾起来,无数人影借着夜色的掩护,霎那间冲进墙根顶死宫门,让后续的人一拥而入齐刷刷的点起火把,照亮了他们的甲衣和兵刃,象一条火龙一般奔驰在御道上。
但更诡异的是城头上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少量人掩刃抢上门楼,却发现空荡的如鬼域一般,仿佛刚才回话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突然宫城上冒出无数的火把和弯弓搭箭的军人,象刺猬一般密密匝匝的充斥了整个个视野
“两位殿下,我们早已恭候多时了。”
一个中年的内官,皮笑肉不笑的探头出来道,却是宦官中少数有将军头衔的神武中尉展仲衡。
“既然有列为拱卫陛下,我们自当多虑了,走。”
周少丞脸色不变,
“你这又是那一出啊。”
“且不急。”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猛然挥手,
“按照国家体制,宗室带兵进宫,形同谋逆,格杀勿论。”
霎那间漫天的箭雨,带着细碎的火光,淹没了御道里狭窄的天空。
半响之后,他从满地的血腥狼藉里心满意足的走出来,
“告诉大公,最后一环也补全了,”
他突然正色道。
“有宗王勾结北军,犯上作乱,谋夺大位,已被剿平。证据确凿,不容质疑。”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从大明宫里杀出来。”
看守右银台门的内官傅友德,目瞪口呆看着玄德门附近,在宦官内宅聚居区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