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渴望和外因的诱使下,一些原本相对良善正直的人也开始忘乎所以,得意忘形的做出一些难以收拾的事来。见不得光的阴私勾当,也随着庞张的利益体系,象黑暗中酵生的菌类,大量滋生出来。
因为龙武军的福利待遇完善,传统军队的冒空吃饷虽然还没出现,却已经出现了少数损公肥私,乃至私下挪用钱粮,与商人勾结进行黑市投机的行为。
至于其他,有人以龙武军的名义,在那些投靠无门的商家中集资借贷,然后卷款而逃。又有伪造我门下的身份,然后买卖虚假的告身,一点点的败坏名声,更是不少见。其他在军需项目中投机取巧,以次充好,虚报数目等等不一而概。
最可恨的是,这些人开始与当地官僚系统勾结,在大规模的官营工程中舞弊,
结果还给人拿住把柄,送到了被称为地下御使,有营建监理头衔,又责任心和争议感都十分过剩的杜甫老头。
这位可不是什么认人情和门路的人物,带了一班年轻专业人员,介入其中,毫不客气在京师文抄上暴光出来,一大堆人被牵连进来,上窜下跳的营钻托情。
以至于朝廷上许多人,就等着看看我门下不同的体系之间,是如何内斗,又如何收场的笑话,另一些人做好准备煽风点火的准备,想办一个铁案出来。
当然,最后结果,果然让他们大吃一惊。
因此,现在杜老头被他们很艺术化的叫做杜蠓子,蠓子就是一种肉眼几乎看不见却叮人奇痒的小黑虫,号称是无论那些官场老饕,用厚黑学和坏心肝浸染出来的面皮,又是如何的坚实,杜老头都能在上面叮出血来。
虽然他能够涉及的层次不会太高,无非是那家公卿子欺男霸女,那个衙门的官吏贪张枉法,但也一致成为长安士人中褒贬世事的一盏明灯。
经过这桩事后,许多人也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胳膊往外拐,从扶持一些外部势力,以自揭其短的行为。并纵容他们一些过分的言论,也是一种自检监督的手段而已。
我虽然不在乎这点小钱,而且我也是有名会弄钱的头脑和手段,但是对急功近利,不顾后果,甚至杀鸡取卵的行径,挖体系内墙角以自肥,乃至破坏我亲手制定游戏规则的行为,深恶痛绝,
更不想我一手创立的军队,在利益侵蚀下,彻底市侩化,变成后世大名鼎鼎大坂军团的原形。
因此来自体系之外的监察体系,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一旦被“清风、明月”抓到的下场,就是立刻出局,而且不是那种普通金钱和事业上的退出,为了以警效尤,那些贪得无厌的结果,多是连人带家产从此人间蒸发的“永远退出”。
毕竟我不是办慈善事业的,既然敢乱伸手也要有被斩尽杀绝的觉悟,作为一个国家暴力机关背景的成熟泛利益集团,是不会轻易把曾经熟悉内部情况,又心怀怨恨的人留给对头。
反正候补合作者的,永远大有人在,经过这些整顿和换血风波,又慢慢建立了更新换代的定期竞争制度后,龙武军涣散的外围基础才变的凝实起来。
但显然这次某些人换了一个角度。
随着这个军人集团的羽翼丰满,日趋完善,另一方面,军中居功自傲,骄纵狂放,肆意妄为的思想也开始抬头,虽然只是零星的个例,却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由于当初,我建立京师武学时,请朝廷选将帅能臣,讲授兵法文略的上书。
无论是说掺沙子也好,争夺主导权也好,或者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在这一点上,西北朝廷倒是很爽快的,给京师大学堂和武学总校,派来了一大批颇有来历的人物,象西北军比较有名的马遂,河东军名将的马凛,朔方军的大将李勉都成了客座。
当然入讲的限制条件是,必须上过战场,或者在地方实务有所建树的。但这些现役的客座教官,也带来另一个后果,就是让武学的成分变得复杂起来。
因此,很早就开始有人暗中以结交亲近为名,接近士官团、学军营,以及两学出身的,一些看起来颇有潜力的的年轻人,用消遣见识为由头,诱使参与地下赌博和秘密聚会作乐,然后有意无意的欠下大量债务,再借给看似很优厚的高利贷,然后用还人情的名义,让他们在某些提供无关紧要或是无伤大雅的小小便利为开头,一步步的走向贪瞒不法肆意妄为的道路。
最后再以同乡、友人为名获得初步的信任后,设下金钱债务美色之类的陷阱摊牌,威逼利诱拉拢为己所用。就算最后被查处出来,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这个人也完了,连带还有这个群体的名声。
一些学生社团,根本就是为了掩护某些见不得光的动机,而在某些背景的扶持下成立的。
作为夏侯麒麟的人,
甚至还在外城中,抓住几十个拿秘密活动经费的联络人,每人联系若干的下线,在一些军人、官吏、士人出没的公众场合,有意无意的散播不利于龙武军的言论,
诸如龙武军乃是国家头号的大毒瘤,龙武军已经成为朝廷体制的祸患,正是因为有龙武军的存在,占用了国家的资源,才导致朝廷财政拮据,无法周顾到其他军队云云。
不过龙武军在京畿各路驻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