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几缕飘然而落。
我心里团升上一堆火,狠狠把她背向按倒,撩起宽大的裙摺,露出包裹在一线黑色蕾边中的雪白圆半,愤怒的抵压上去。
只有她痛苦又兴奋间,萦绕在耳边的话语
“您真想知道我私下,都见了什么人么。”
“再来”
庄园里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兵械格击的空爆,响彻在空气中。
正中的台子上,一团枪影如卷雪,泼洒出风暴一般的轨迹,一身常服的南八,手抄一杆包头的铁稍,再次将持着各种没开锋的武器,齐声合力错身掩护着,逼上前来的少年亲事们,挑飞挑翻一片,背手抄枪昂然侧立。
那些少年被他手法精妙的挑飞出去,并没有受伤,却因为落地的巧劲给震酥了筋骨,趴在地上一时起不了身,却不喊不叫只是咬着牙,死死瞪着他。
显然经过了几次三番的生死边缘,他对枪术斗技的领悟由深了一层。
“越来越懂得配合了。可惜我一只手就能收拾你们”
说话间,如同后备长了眼睛一般,突然枪杆如蛇信吞吐,将一个背后偷偷袭过来的少年,扫飞出去。
“笨蛋,连偷袭都不知道均匀使力平稳吐息么。”
场院里满地各种器材和用具,就和军中的没有区别,所区别的只是使用他们的人,都是些稚气未脱的少年人。但督导他们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老兵,虽然都有这样那样的伤残,手中的教鞭敲打起来,却是有深仇大恨般一点都不见手软。
经常有人晕倒半途,被拖倒一边又医官检查无碍后,扔进水坑呛醒,挣扎的爬起来继续训练。
要高举着沉重圆木,蹲在泡满动物尸体沼泽淤泥里,一动不动的半个时辰,在乱坟岗深处挖一个坑,躺下去睡一夜觉之类,各种身心胆魄训练。
远远看着他们痛苦而充满活力的样子,让人不由心发感叹,
“年轻真好。”
我一边坐着喝着金州新送来的雪芽茶,一边听温哲说门下的琐事。
“李医总去了奉天县。据说那里传出疫情的苗头,请大人酌情派人协助控制”
“大概要多少人。”
“至少要一个标团罢。”
“从北苑的耕守义勇,调一个团过去罢。给他们备纸甲,短兵,多带大棒。再向京兆讨个名头”
“是。”
“万年县劫狱的那群强人找到没有。”
“尚捉拿中,有传闻他们躲进了西市,京兆府,希望得到我们的协助。”
“就卖这个人情给他好了。”
那位王京兆虽然立场暧昧,但是还算是个知道分寸和轻重的人,换了别人就好说了。
“要出动清风明月么,。”
“没必要,他们已经够引人瞩目的了,察事厅、五坊小儿、诸苑使,厩监等都盯着呢,就让薛萍来做好了,先让城管联防,再令底下人发动市井眼线,检举纠报可疑人等,不妨赏格开的高一些。再给一个公门出身”
“对了,二月广州风灾,不知道海南情形如何。”
“甚好,虽然风灾国境带来的大雨涨水,让收成缺减了一季,但总体上却要比往年好的。”
“这又是为何。”
“因为那些岛国人啊。”
原来,自从夷州和海南引进岛国人苦力后,竟然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因为他们很快就与当地罪徒流囚、新罗人、南海野人,岛生土人之类的劳工团体,展开工作竞争,他们需求少,肯卖力(不会比本土更艰难)。
在现有奖惩机制下,基本什么脏活累活辛苦活都肯抢着干,因此象鲇鱼效应一样带动了劳工中族群的竞争,在不同族类相互告密和监视的情况下,无论再怎么懒散的性格,也比不过进度落后就要饿肚子和鞭笞的威胁,再加每年奴工中总有表现最出色的头几位,都会被提拔为基层管理的监工或者工头,甚至获得配给新罗女子的奖励。很快引起这些岛国人内部的竞争。
用当地的评价来说,对压迫他们的唐人足够服从,对地位比他们低的奴工则比唐人更凶狠,用他们来管理那些顽训不化的土人,几乎是事半功倍。
拐卖岛国人的生意也很顺利,在当地官府的配合下,那些贱姓人踊跃相从,甚至还有不少平民混进来。只要唐船一登岸,就有整村整庄的人响应,颇有些后世“卖猪崽”的情形。
这种效应,在夷州又最为明显。
夷州与海南不同,海南有现成官府统治的基础,也有足够开化的岛夷,夷州的一切都是从无到有白手起家的,从一个避风港口临时据点,逐步向沿海大小块平原辐射开来,进而沿河而上,铺开村寨市镇的大小据点,所要面对的是当地土著的激烈抵抗和破坏,因此一直以来,实行的也是严格的多级军管体制。
除了最早开港筑城的州治外,按照来岛移民的早晚和成分,居住在沿海的主要是退伍军人和家眷组成,拥有官署祠堂寺庙等公共设施,大致与内地无异,也是最核心存在的的集镇。然后是卫星一样,围绕他们的聚居点,由早期闽地流人所开拓的众多田庄种植园,然后才是河南、淮北招募来的饥民村落,以及混居在周围的驯熟土人,而分布夹杂其中的矿山工场建筑工地中,主要则是由从那些藩国掳骗过来的便宜劳力,如新罗人、岛国人、南海人。
如此类推,越往内地,管制越严,越靠近沿海,开化度越高,体系内的地位也越靠前,最外围的,就是那些浙西之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