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北路,虽然也有类似的贸易网络,但是因为线路太长,实际暗中参与的人太多,龙武军并不是最大头,也无从谈起掌握二字,毕竟那是那位陛下的势力范围,行事多少还要有所忌讳的。
本来南沼方面的业务算是最大的一大块,这条大唐帝国八纵五横国际商路中,被称为安南天竺道的的陆地贸易线由来已久,由当时的安南都护府的治所交趾城出发(今越南河内附近),唐人的商队经太平、蜂州(今越南山西),嗍红河而上,经谷涌步(云南曼耗),到龙武州(云南建水)出安南边境进入剑南,与另一条成都——骠国道的路线汇合。
成都——骠国道,则由成都出发过巴州、戎州,经南沼境内的姚安、会理,越过国都太和城,到达永昌郡(云南保山),度过怒江和高黎贡山,到达腾冲附近的诸葛亮城,再次分位西路和西南路两条线,分别进入印度和缅甸。
其中西南路为主干道,可行马车,则由诸葛亮城出发,经过萨洛瓦地江左岸的突阌城(缅甸太公城),到骠国(北缅甸)旧都海陵,度过亲敦江和阿拉干山,到达东天竺阿萨密地区的迦摩缕波国,再到奔那伐擅那国国都奔那那羯罗(今印度马哈斯坦)。
西路为山道,由诸葛亮城出发,密支那附近的丽水城,度过萨洛瓦地江,经孟烘到东天竺的曼尼坡,越巴勒尔岭,亦进入迦摩缕波国,在奔那伐擅那与西南路会合,最后沿恒河,到达中天竺的政治文化中心——摩揭陀国,才算终止。
着条商路联结的国家最多,而且沿途物产丰富,因此利润极大,商旅往来不绝,由于南沼的崛起,以及与唐关系的紧张,这条商路也不可避免受到影响,西路和西南路只剩下一些与军方关系密切的大型马帮商队,仍旧在往来其中,基本上算是垄断了大部分利益,而且从边境上来说,距离龙武军的老巢成都,也比其他地方近,利润回收周期很短,也是龙武军最早开始走私发家的地方。
当然,随着马帮商队进去的,还有大量培训过的探子,他们负责打探山川地理物产民风,毕竟与虎谋皮也要防虎变脸,只是当初这个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的预防措施,却在后来的战争中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征南的进军路线,基本就是沿这这条成都——骠国道进发的,龙武军的前锋和游骑军,能够在战争前期,就迅速强占南沼人的关要,准确的扫荡那些乌蛮的聚居地,可以说与他们的努力是分不开了,因此战争的初期,南沼人就和我们,处于某种不对称的状态。
但是因为这种事情只是一种预防性的保险措施,并没有预期到会发生国家之间的全面战争,一直借着交易的机会偷偷摸摸的做,受到限制很多因此效率也不是很高,几年时间下来也就摸熟了从南川边境,到南沼东部一小部分地区,这也是我进军到云南城后,就驻足不前想见好就收的缘故,因为再打下去就不免两眼一抹黑了,不是相对熟悉的战场了。
从性格上说,虽然我骨子里很有点惟恐天下不乱的情节,我的部下也很喜欢兵行险兆这种东西,但总的来说在大局观上,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全部实力去冒险的人,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后来发生的事情,那纯粹是机缘巧合。
但是现在,由于南沼人刚被打的差点亡国,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元气,这方面收益预期也大为缩水,无论是恢复战乱后商路,还是占领区内的那些矿山田地工厂,指望它们产生的效益周期都太慢了。
好在进军沿途搜刮地方刮了不少,杀进太和城内又大捞一笔,通过那些臣服百夷部族的贡献和交易,又得了不少,加起来是一大笔天文数字的进项,足以顶上好几年的收入,还有可用来创造生产价值的十几万俘虏的劳力,以及预期售卖资源的使用权,也可以支使上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这笔战获虽然可观,也不是龙武军全部都能私吞的。
作为臣子的投桃报李,感谢安景宫内的太上老皇帝发动剑南全道之民力物力,甚至还不惜指示臣下透支和挪用江南输转的税赋,全力支持征南作战的知遇和信用之恩,这其中很大一部分以土贡的名义,用来装满了安景宫内库的大小仓房,以免将来圣驾回程时,不至于太过寒酸。
剩下除了用来犒赏有功将士、给相关投资人士的分红,死伤将士及其家眷烧埋、安置、抚恤、补助之外,其余的部分还要投入地方重建,以及偿付官债和战争期票,填补挪用的空额,其实就所剩无几了。
还有一个大项目,就是由上述存在,而延伸出来的潜在社会资源,比如长期依靠龙武军的征战而活跃在各地的商人行会组织,只要愿意以龙武军的名义,一开口马上能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迅速调集到一大批资源以应急需。
在这些大项之外,其他还有一些来自驻地的产出,诸如商州盐茶税,汇源监的铸钱收入,扶风的酒税、厘金、河东郡的关津桥渡钱、洛阳城外野市、小市的抽头和椎钱等等零碎的收入项目,比起上述这些存在却只能算额外收入。
与那些为了朝廷的政治需要,甚至是去打战的其他官军不同,龙武军一直能够屏除大部分外来的干扰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