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里正在上演的是滑稽戏《三笑奇缘》,也就是周星弛版本的《唐伯虎点秋香》改编而来的,所谓妙语连珠,笑料百出,哪怕是白天场,也是座无虚席的。
虽然剧本是我搞出来的,但经过这个时代人的加工和演绎,还是颇有些新异的。
正演到那首,主人公叉着鸡翅膀,高唱“吃了还要死,死了才要吃”的荒诞歌谣。
小丫头已经丝毫不顾仪态,趴在隔间的看台上,咯咯有声抱着肚子笑的正乐不可吱,抖的那只小熊布袋里的松子果仁,沙沙洒在楼下看客的头顶上,引起一片低低压抑的叫骂声,又被巡场的人给强行弹压下去。
当然,据说,据说这部热门剧作也带来一个后果,被人很八卦的对号入坐起来。
涉及重要龙套之一的宁王企图造反部分,很容易就被影射到江陵永王身上去,至于华太师府,被当成了刘王傅家,当事人两家的女性成员之一,现在就在我身边隔壁,不免看我的眼神很有些复杂。
毕竟,永王的叛乱还没发动就被平息了,因此为了皇家的体面,具体的详情被封锁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外界流传的都是各种版本的谣传和臆测。她们正是这个谣传中重要的话题之一。
我转过身来。
“刘大小姐,我们总算有空单独坐下来聊聊了。”
“我想说,后会有期。人生际遇真是奇妙啊。”
更长的沉默。
“那句话说的好。是你的就是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躲也躲不掉啊。“
“你想干什么。”
这话终于打破她脸上那层由冷漠和沉默构成的面具,她冷着声音说
“当然是干所有正常男人都应该干的事情了。”
“奸贼。”
“错了,你现在应该叫我主人或者老爷,或者家主大人。”
“无耻。”
“说的好。不过你喊破嗓子告求也没用,难道你觉得那位太上或者你家老头,会因为我对你做一些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为你出头么。”
“你。”
“乖乖的听话,可以少吃点苦头。记得你的身份,既然陪嫁过来,就是我府上的人。就算我真的过分一些,难道你还指望谁会为这种小事和我计较么。”
“阿月,不要趴墙角了”
我对隔间门外的响动,招了招手。
“刘女尚就交给你了。出去走走把”
她们走后,作为最大的地下组织清风明月留守负责人之一的崔希仪,也俏声的走进来,站在黑暗中,和大多数公众设施一样,这所剧院也是一个重要的情报汇集的据点。
“阿蛮和初晴闹矛盾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先开口到
“最初,却是因为沅夫人的善举引发的。”
原来,有这个郑元和的夫人李亚仙的例子,作为龙武军将领的家属,也多在女营、学馆、医院挂名或者见习,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交流、学习的联宜活动,不但可以解闷,还学习各种才艺,比如如何侍奉护理夫君公婆,如何调羹弄汤的家政之道等等,定期还会组织一些类似送温暖的象征性慰问活动,阿蛮对她当戴的童子军巡视的职责,似乎有些过于热心,常常将一些例行的亲善活动,额外扩大了范围。
这笔钱是以府上的名义里掏出来,次数多了,作为内院总务的初晴,对屡屡增加的额外开支,实在坐不住,在私下发了一次不欢而散的会面,然后这两个各自拥有名义和实权的女人,陷入了一场奇怪的冷战,直到我回来才有所改变。
“此间。有人以流人张均的名义,来拜谢兼探望张女尚。会面内容不详”
“其中,殷总管似乎也隐瞒了几次外出片刻的行踪空白。还在花园里遭遇不明身份的人闯入,也没有声张。”
我皱了皱眉头,初晴应该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人,不会犯这种明显的错误。难道是权势和地位上升了人心也变了。
却听到一大片热烈的掌声,原来第一幕已经结束了。
谢幕之后,例行的间歇广告的时间,配合着幕后的灯影下人物的想皮影戏一般的动作,传来一阵沧桑的男女声音。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剑南白药粉,内用外服均有奇效。挨了刀涂一包,还想再挨第二刀,闪了腰吃一包,活到二百不显老。剑南白药粉,青春的粉,友谊的粉,青城、少林指定营养品,本州各大药铺医馆均有销售,购买时,请认准半只青蛙防伪标志,呱,呱……”
(感谢宁财神)
“天竺神油,一触即发。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止咳正露水,,老牌杆杆的好。?
“好烧酒,剑南造。一天一杯白烧,振奋一个家族。”
“昆仑牙粉,嘴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爽,您认准了,昆仑牌牙粉!----
“要想皮肤好,早晚用奥妙。奥妙牌珍珠养颜膏。”
“今年我家不收礼,收礼只收万金油。”。
舞台上变换着声色光怪陆离,舞台下的人又何尝不是。
我转回神来。
南沼围攻成都,从另一个方面说,也暴露了相关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