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把这两位一起指到我家里,打算干什么,在我家后院演一出唐朝版本的三国演义么。我腹诽不已的
那这个又是谁,我漫不经心的伸手去捏一个嫩葱浑雪一样的忻娘,却被怯生生的躲开。
“她就是哝哝啊”
小丫头抢声道。
哦,就是翘家出走的闹出天大风波的那位小郡主,看不出她弱生生的还有“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勇气。轰动剑南的人贩集团大案,也以她的失踪调查为契机所引发。实在看不出与那位胖墩墩阿伯一样的汉中王殿下联系来的地方,貌似小丫头的老爹,当今圣上也是小胖有余的身形,李家的遗传基因还真是奇妙啊。
虽然吐蕃联姻之说已经没有了下文,但好歹逃婚有损皇家的颜面,相关的惩戒是必须的,所以在他家老头子没有消气下台之前,实在不好名正言顺的回家,干脆以禁足为名,在宗正寺挂名的我家掩耳盗铃式的避难。
“初晴、采薇、阿汶等下一起过来,有事问你们”
就听逛荡一声,掉落一只盛水银盆,初晴笑眯眯的看着溅湿了半边裙摆的阿汶,慌慌张张提着裙脚的跑出去,哎呦有绊了一声。
“又不让我看。”
随后,小丫头嘟着嘴被很有大妇之风的阿蛮给领走。
那个超大的木制浴室,是我静思的地方,没事就喜欢躲在里面泡泡,当然在这里面,除了我以外,是不允许在身上穿任何的事物的。
款步在清澈的温水中,一身绽放如莲的采薇,任由一袭穿和没穿两样的纱帷子,象美人鱼的尾巴一样拖曳在水中轻轻摆动,她正在我指导下做一些深入浅出的事情,顺便听初晴说这段时间家里的大小琐事。诸如门下又收养了多少孤儿,海南的领地又上供了什么新产品,雨儿最近的学习成绩,小丫头又养了什么新宠物。
“长安还有什么事么”
“有康氏族人上门求庇护。”
“康氏?”
“就是逆首安禄山原配的家族。”
自从安禄山叛乱后,这一族倒了大霉,唐朝虽然没有株连九族这种东西,但是作为造反总头目的亲家,总到是不会好过的,一声令下遍地牢狱,武威胡乱时又被株连了不少,破产的破产,没家的没家,在昭武九姓之中,甚至还不如已经改姓的安禄山本家——安氏一脉。
“只要大人肯收留,他们。愿为家奴”
我惊讶了一下,唐代的奴婢制度分三六九等,通常情况下所谓仆役,就是拥有相对人参自由的高级雇工,但是家奴就不一样了,打骂随由,律比畜产,带一个家字,就连子孙都卖身了,只要没有开籍是没有自由的,我也是兵荒马乱中才拣了一堆饥寒快死的便宜,安定下来后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毕竟不是什么能都能遇到我家这种情况。
通常情况下,就是流民中去做帮佣雇工的多,在不济也投靠地方的豪门大户做个荫包户,愿意卖身都是到最后一步的选择。看来这康氏族人实在是山穷水尽了。
但从另一方面说,昭武九姓为首的栗末胡商,在中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更接近后世西方世界犹太集团的存在,自隋到唐的百多年间,他们守望相助用金钱和关系罗织的一张上至公卿权贵,下至黎庶民生的紧密大网,从太宗的秦王府亲事,到前朝睿宗的相王官属,都有这些人影子。
据说昭武九姓之间又有不成文经营细微差别和分工,象安氏就是本土化和向军界发展的代表,连拖油瓶身份的安禄山也曾经是他们扶植出来的利益代言人,史思明就不用说了,史是昭武九姓的另一大姓,因此安史之乱后,这些人遭到几乎灭顶之灾的危机,不得不寻找新的出路。因此这个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见我不可置否,她又说
“一个月前,有一个人单枪匹马,冲进长安府底,连伤数十人,才被围住,”
“什么”我停下在她身上的丈量工作,打起一片水花。
“现在人正压在京兆府,就等您回话”
“查明来历了么”
“他叫李思远,据说是前礼部尚书安思顺之庶子。也算是个名门之后”
原来是自安思顺的后人。安思顺也是个倒霉孩子,本来百年的军门世家,朔方节度使做的好好的,郭子仪,李光弼都在帐下当牙门将,却滩了上个便宜族弟安禄山造反,被去职作了有名无实的礼部尚书,更糟糕的是他在西北军孚有声望,却与另一名帅哥舒翰相恶,再加上杨国忠也不放心他,干脆赐死了断。
待到今上,重新为安思顺平反后,都赐国姓李,以示耻与叛逆同宗。
我无奈的摇摇头,自从我将那班女人收到府上来以后,就一直大小麻烦不断。
“这次又是谁啊。”
“是哥舒老帅的大女公子。”
“我倒。”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哥舒翰性格直烈而恩怨分明,从另一个方面说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安思顺之死,是他唯一和一贯看不顺眼的杨国忠心照不宣行同默契的一件不怎么光彩事网游之天下无双。因此自称哥舒旧部起家的龙武军,面对沉稳谨慎的郭子仪还好说,但是素来恩怨分明的李光弼,就不那么待见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凡事都有得有失,顶这个大旗,就要背这个黑锅。
即使这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