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海盗袭广州,还敢打海南的主意,就是吃准了这只水军的大船都不在港中,正在佛逝国沿海烧杀抢掠,一时抽不出身来。
此外,还有海事院地练习船团和水军分学所属墟模地水、陆战营,以及各个深入岛内地开垦团。海南各大工场、种植园。都有配备数量不等武装人员。另外按照援助协定,一些已经归化岛僚大部落聚居地。也会接受海南领的征召出兵,因此那些本想来拣便宜地海盗,一上岸就踢到铁板,陷入了夷汉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而这些流放人员中,绝大多数是前官员,其中不乏前两馆三院六学一监的学士、教授、祭酒,内三省的待诏、舍人,六部九监的司员、部吏,乃至一方刺史、太守这样的人物,再加上他们随行的家眷、仆人,怕没有两三千人,这些可都是代表这个时代高层次地人口啊。
因此,这叠名录其实是被特意挑选出来,又经过了崔光远相当详细注释和补充地,其材料全部从吏部查举考评的档籍找出来,按照他们地专长和从事的经验,一一圈点归类过的。
他们将来的命运和用途已经被决定好的,如果他们想获得较好的待遇,就必须为海南做出足够和相应的贡献,也不怕他们不肯卖力的,事实上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但凡能做官的多少有文化的底子,也可以去启蒙授学,当然了,如果有不识相,或看不清形势,想作威作福或者乘机将恶习和陋俗带到海南的,我也有的是整治的手段,反正流人的蛮荒之地,少掉那么个把人,也是毫不希奇的。
这些人运用得当的话,对海南的发展极有益处,如果将来某些人还有起复的机会,海南的经历,也将成为一笔不大不小的政治资源。
正在我沉思的马踏声声中,马车已经穿过延政门和翎善、长乐坊之间的大街,回到我位于上城来庭坊的大宅。
(长安城自北向南的地势走向,以皇城的含光、朱雀、安上三门前的广场,和贯穿其中的春明门到金光门之间的横城大街为为界限,分为地势较高集中大部分官署、宅院的上城,和地势较低以商户、百姓为主的下城)。
我在来庭坊这所的宅地本来是赐给太孙的别院,属于后世政府部委大院性质的高尚住宅区,因此,距离皇城延喜门附近左金吾卫衙门,和位于永兴坊西侧的军营,左右不过两条大街的距离,北边隔一个翎善坊,就是大明宫左银台门内的龙武军驻地,东边有十王宅、南边是南内兴庆宫,都有专人留守,无论有什么事情,瞬息可到。
没有惊动太多人,就静悄悄的从后门回到家中,正想找人做点什么有益身心愉悦的事情,却发现家里的几个女人都不在,连刚安顿好的宁也不见人影,只有堂下从车队上忙碌搬运土产和礼物的士兵,一问留守的人,才知道,
我家来远方亲戚了,还是昨天刚来的,我的那些女人都在后园的云兴池陪客人说话呢,顿感诧异无比,我整就一空降的穿越人,哪来哪去的这一门子亲戚。居然还留在府上,这是什么事啊。
随后,我就全身血都涌上头来,勃然生出一腔子难以抑制的怒气了,刹那间觉得头上变的绿油油的。
惊喜,真是惊喜啊,我密而不宣回来的消息。还拦下欲通传的侍儿们,就是希望给这几个女人一个惊喜,顺便私察一些走前给她们布置地功课,没想到她们反到给我个大大的惊喜。
来人正坐在后园临水长廊的亭子里,我家那几个花一样的可人儿,正陪着一个素衣白巾的男子说话,那些穿的女仆装的侍儿。象蝴蝶一样地环绕着其周围。丝毫不避嫌而奔走左右,远远随风传来尽是呢声软语,和呢喃的歌声,
“七月七日晴,
忽然下起了大雪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七月七日晴
黑夜忽然变白天
我失去知觉看着相爱的极限”
听那熟悉的嗓音,赫然是四女之中年纪最小。最明媚可人。歌喉最好。轻灵出雪的象loli一般地雨棠儿,只是我在亲热时替她们做地情歌。居然用来哄一个陌生小白脸开心,还一头靠在那人怀里笑地格外的灿烂,这个事实让我更加愤怒难平。
好大地胆子,居然就**到家里来了,是男人皆不可忍,我正考虑起究竟是把这位敢明目张胆,就这么拉着我家女人手。捏着脸蛋。笑的很**的家伙,浇到水泥地里。作成**塑像,还是涂满生石灰沉到护城里种荷花,或者剁碎了做成菜大宴宾客……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我,这才缓缓的起身迎上前来,却也没有丝毫惊慌的颜色。
但随后看见紧步跟随在对方左右的那两位,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顿时如翻了五味瓶。
那是一个楮杉霜发斑白的中年人,满脸地褶子,但光滑如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