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他们,我正想转头回内宅,却见留在讯地崔光远,也凑热闹一般的赶了近来。
“禁兵轮边守要制度”,我皱起眉头。看着手中的这东西。做背后付出巨大金钱和物产铺路地代价,兵部的行文还在路上,内情却已经随飞鸽到了长安。
我跑出去巡视半个月,西北朝廷虽然分兵之议已经平息,却接踵而来又出了这个么个新花样。
“这据说还是大人您上书的创举”崔光远在嘴角泛泛一笑说“也不算无地放矢,这些大人不过是引为他用而已”
“的确是我的创举,不过朝中的那些大人会这么好心么”
听了我这么腹诽大臣,崔光远也只是笑笑。继续为我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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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重要地内容就是,为了解决历代北军无战而,在数年前敌临而争先溃逃,最终只能聚数千人的问题。今后所有北军系统的编制,将派出四分之一的人马。到边境上协守兼练兵。
理由也很充分,安史之乱就是边军集团之乱,派出禁军可以有效的监视和制约这些耕战自足的边军,适当还可以吸收和补充一些边军的精锐,以避免久养京师兵疲将骄之弊,让朝廷随时都有一只决非仅仅是仪仗的堪用之军。
现在我在三受降城就是这么做地,因为龙武左右后军在河北突围战中,几乎全建损失,只剩下一些做种的老军模范营,虽然从二sān_jí预备役中重建,但是实力和经验就差的很多了,因此,都被我调换到高达夫的帐下去,拿那些边胡练兵。
只要在边境上,就不怕没有战争和冲突,这是因为草原民族地特性所决定的,虽然强大一时地突厥、薛延陀等外敌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草原上的生存竞争很激烈,每年冬前春初,仍有大量象野狗一样游荡流浪的小姓杂胡,为了雪灾、粮尽、畜亡等各种理由,在边境上徘徊着寻找机会,舍命冲进大唐的边防博一把。少到百人,多到数千,这种墟模低强度的冲突实在太多,甚至都不会出现在正式的公文里。
这些而且时间也捏拿的很好,轮边的期限为达到后的两年,这样军队固然在长期的警戒和低强度冲突中,得到磨练,却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边军的将领个人,对禁军忠诚和立场,产生实质的影响。
至于分兵守要的理由也很充分,直接拿了龙武军的事实和成果现身说法,说是分北军警戒各地,可以避免勾结作乱的弊端,作为防卫京师周围的警戒网和防御缓冲纭纭,洋洋洒洒的论证了一大堆。
其核心内容还是落在我的龙武军身上,做为中央直属的府卫边禁四大军事系统中,编制最大的一只禁军,自然也被名正言顺的能者多劳派上用场,对龙武军目前占据的几个要点和利益,不但没有任何调整和剥夺,还给龙武军增加了十数处规模不等驻防的要点,诸如派一队人守河津要冲的通渭桥,而作为这么一个商旅往来频繁的要点,只要每个行人拿出一个钱,可以让驻军获得丰厚的灰色收益。还有看守华山的金矿,甚至守卫骊山山的温泉,看起来也是个美缺。
但这些收益没那么好拿的,需要有时间和去消化,再说好些地方是不是没有争议的,如果驻军为了争夺这些利益,而分散了大部分精力,无暇内顾,恐怕也遂了某些人的意了。而且这么下来的结果,就是龙武军的军力在多也要被分薄。
首先铁拔军就得先被调回扶风去和那位李元帅的关内行营做伴,顺便商量一下怎么分割扶风城的岁入。
“难道朝廷那里就没有一点好处么”
“有得”崔光远摸了摸刚剃过的下须,“据说为了不让友军操劳过甚,神策军也要扩编,担当起一些防务来,大致增设十到十五个营,将左右分制”,
“果然如此”我点点头,既然一时分不了龙武军,就转而着手扩编神策军,这也在意料之中“那这些禁军的差额,又从何而来”
“不是已经有东宫六率的先例么……,朝廷已经诏令,河北诸军二十抽一,为神策新军之补”
“果然,西北那里,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再练一只新军出来了把”我用手指,轻轻敲着光可鉴人的案面。
被分散布防的龙武军,再加上同样分散却与龙武军交错驻点的神策、神武诸军,有所风吹草动,都要穿过对方的防区,所谓以小制大,以少制多,通过复杂的布局,将可能的威胁无效和弱化,却避免了反对和反弹的理由,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而且作为始作俑者我还真没得反对,不然就是有私心了,最多只能在驻点上做点文章。这种冠冕堂皇的阳谋,还真是难为了西北的那些大人。
我该怎么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