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断绝在城外一直强攻不止的,现在被关在城内胡人约有万余,只是这些家伙也算有够顽强的,在龙武军的多路人马的围追堵截下,居然死战不休且战且走,沿街冲杀左突右插,整整横穿了大半个长安城,才因为迷路的缘故,被堵在这个崇庆坊里。
一路下来,那些自留断后的那些胡人,也个个死志城城的,拼战至最后一人,几乎不给人留俘虏,甚至有人不惜战据建筑举火**,以拖阻追兵,给龙武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而且这些胡人箭术相当出色,即便在不利马战的环境中,仍然发挥出相当的战斗力,被打散了也钻进建筑物里发冷箭,极大拖延围杀清剿的进度。
为了表示足够的诚意,同时在未来的同僚中,获得足够的重视,最后是派在龙武军中负责联络的安东旧将的鱼同,自请批甲上阵,率领一干善射著称的安东军,参与对这些被困胡人残孽进行狙射突击。
由于崇庆坊靠近皇城,曾经是豪富云集宅院府第,都是高门大院,墙高门厚,楼宇厅阁丛檐叠障,给龙武军的作战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倒是他率领的这些身材矮小一些的安东兵,更适应一些,由披甲兵和射声手组成的小队,不停的向内渗透,各自占据高处相互对射,与四散的胡兵,反复进退争夺一些关键位置,在一些狭小曲折之处,拼杀的最是惨烈,敌我交错尸体已经堆的半门多高。
“这些胡人越战越少,却是越发凶悍之极,根本没有丝毫投降的意图,还射杀了喊降的,若不是大人交代不要损毁过甚,一把火就烧了这群龟儿子”其中一名将官总结道。
就听沉闷一声“小心”,
就听咻的一声破空而至的呼啸,我身边亲兵中突然人影一闪,手起挥落铛的一声,已将一只流矢,扫飞横钉在廊柱上,造工考究的雕尾,正随着透入数寸箭杠,尤自嗡嗡颤动,那名亲兵已经面无表情的收起箭袖里铁护臂,默然退回到我身后,几名将领目目相视,闪过一丝呀色,却很快平复下去。
“这么远也能射到么”我心有余悸的估算了距离和力度,探头目测了一下来箭的方位,
“这些都是塞北射雕手”鱼同开口道。作为边军之一的安东军,没少和契丹、室韦、奚族、秣褐这些外族打交道,显然对他们的风貌和传统也知之甚祥。
“射雕手?”这名字让我有些困惑,顿时想起某部被央视拍成笑料的名著,难道在唐朝就有智障少年射雕得美立志奇遇记的原始版本了。
“这些胡人长于马背,生性能骑善射,其中健儿有百步穿扬者,能当此号者,不过百里挑一,所谓鹰雕之属,嗥翔九宵极高,凶烈而狡狠,能开弓猎射之,不但箭技拔萃无类,还要求有极强的目力和臂健,心胆智计都有过人之处,就是号称回纥十一大姓之一的同罗胡,举族也不过寥寥之数,基本不是统军千户,就是护帐王卫之属”
他沉声道。
“这么说,我们网住条大鱼了”我用手捏起一案战利品中,一条镶金嵌丝的细鞭,微微眯起眼睛,难道今天是我人品大爆发的幸运日。
“正是,”
根据他的解释,这些胡人虽然没有严格的军阶和制式配备划分,但是从他们看起来相当杂乱的衣帽着装、兵甲装具上,还是能看出一些阶级等秩的卯端,就好比普通牧民出身的士兵,肯定不会穿的狐狸皮、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