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府。
“爹,魏宁亚的事情……”洛辰问道。
洛文昭淡淡道:“魏宁亚在西南有些动作,皇上也不过是寻个借口将他调离罢了。”
洛辰到不这样认为,说道:“既是如此,为何会选择窦岚接手定安军?魏宁亚是泰王的人,虽然定安军之前经过整合,但其中有一半曾是魏宁亚的原部下,窦岚去接手怕是会被他们从中作梗。”
“你小瞧窦夫人当年在军中的威信了,且当初皇上在整合定安军时其中也有不少窦夫人的部卒,不然皇上也不会选择窦岚接手定安军,你放心就是了,何况窦岚能力不差。”洛文昭说道。
“爹,那御史真的是受了范氏的指使?。”洛辰问道。
洛文昭微微一笑,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深意。“这件事谁知道呢!且与我们又有何干?”
洛辰心下一动。“儿子明白了!”
薛府
“老学究,关于拜托令夫人的事情可有消息?”洛文昭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酒,问道。
薛兰谷放下酒盏,轻笑道:“国公爷交托的事情在下如何敢不尽力?”
“内人与刘夫人并不相熟,贸然前去亦是不妥。便潜了一位管事嬷嬷借着探病的名头去了。别说,这事儿吓得那姑娘半天没敢说话。倒是刘夫人是真心关心自家侄女,详细的问了问缘由,最后说待自家侄女好好考虑之后在给答复。那嬷嬷回来后,将那兰姑娘夸了又夸,说是个标志秀气的好姑娘,世子爷好福气!只是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个老家伙直冲冲的就要人家当儿媳妇,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
“就是怕吓跑了,才没让封二直接赐婚,而是让你家里的去说说不是!”洛文昭嘟囔着说道。
“我说国公爷,您老这次事情办得漂亮啊!”薛兰谷捋着胡子,挑着眉,转了话锋,笑着盯着洛文昭。
洛文昭瞥了他一眼,自斟了一杯酒,仰头饮入。“你这个老学究,这种云里雾里的话,咱可是不明白。”
“少来装傻。”薛兰谷道。“如今那范氏和泰王交恶,不是你做的手脚又是谁?”
“这话怎么说?”洛文昭笑着,故作不懂。
薛兰谷见他装傻,也不再说,只道:“那些以为国公爷是个只知道打仗的武夫的人,如是还不看清楚,怕是日后要吃大亏了。”
而这时,却见洛文昭看着看门口,扯着脸,道:“别人吃不吃亏咱不知道,现在倒是来了一个来混酒喝的,我存的那些酒怕是没多久就要被喝空了。”
薛兰谷随着洛文昭的视线转头看去,竟是看到封江漓出现在门口。他忙起身要拜,封江漓摆摆手,道:“罢了罢了!”
洛文昭虽然起身却是没有要施礼的意思,只是淡淡道:“酒就剩这一壶了。”
封江漓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只见他不满道:“凭什么我一来就没有酒了?”
“这里是老学究的府上,我也只带了两壶酒。你来晚了,自然就没得喝了。”洛文昭道。
薛兰谷叹气,又变成这样了!迎着封江漓入了座,薛兰谷叫来仆子拿来酒盏,给封江漓斟了一杯酒。
封江漓赌气似地一口饮了,而后愣了一下,吧咋吧咋嘴,道:“不是千秋醉啊!”
封江漓有些失望,洛文昭瞥了一眼,道:“不是!是从西北拿来的高粱酒。”
封江漓听罢,倒也没嫌弃,自斟了一杯,又喝了一口,道:“当年咱们打仗的时候,能有这样的酒来暖身子也是难得。”
洛文昭问道:“皇上这么晚来找老学究定是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先别啊!原本心情郁闷,想要寻你去喝酒,结果听你来了这里。”封江漓说道。
洛文昭与薛兰谷都未问封江漓为何会郁闷,毕竟他们也能猜到一二。
“这个时候喝一口这高粱酒,倒也舒坦了不少!”封江漓说着又斟了一杯。“阿昭,那兰家的姑娘可是愿意了?不如明天我便下旨赐婚好了。”
“不着急,毕竟是终生大事,姑娘家要多多思量思量才是。免得以为咱们家欺负人家,得了个强娶的名声。”洛文昭说道。
“若是其他人家听到是国公府提亲,怕是要高兴坏了。这兰家姑娘倒是有些意思。”封江漓笑道。
薛兰谷也是点头道:“去的人说那姑娘像是被吓到了,不过倒也有好好回话,是个得体的,国公爷好眼光。”
洛文昭笑笑,虽说很大原因是因为看着这姑娘身后无乱七八糟的势力参夹,省了不少麻烦。但这也是看自家儿子对那姑娘有好感,对方也是瞧着是个好的。
不想牵扯到那些派系,便选择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做儿媳。这消息一旦放出去,也不知道会惊到多少人。
封江漓十分感慨,都说他纵容着洛家,可又有谁能如阿昭这般用真诚的信义来对待他呢?他不怪儿子们惦记那大殿上的位置,毕竟很少有人能够抵御那至高无上的权利的**,但想到兄弟阋墙,相互陷害,作为人父着实不愿。
封江漓仰头一口饮下盏中酒,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
封江漓突然要走,让洛薛二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恭送,却不想封江漓走到门口,又回头道:“我说老学究,给你两个月,选一个能接任你现在位置的人之后,立即滚到前殿当值。”
说完封江漓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晃悠悠的走了。一个个的想要遁世,没门儿!前殿也不能再空着了,省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