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林哲阳如何会同意我们向尚国求亲?”晏远慕语带讽意。
林哲阳如何愿意看着他做大!
老太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陛下无需担心,老臣自有办法劝服。”
晏远慕虽有所不确定,但见太傅这般笃定,也只能是盼着事情真的如太傅所说。至于洛锦绣,晏远慕也是听过的,知道她的出身,知道她的美貌,知道她在尚国是如何的受**……
细想,比起他这个皇帝,那位传说中的郦城郡主怕是活的更加的逍遥。如是真的成事,待那位郦城郡主嫁到他腾国,他晏远慕定然会善待她的。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嫁到腾国,陪他这个几乎是名存实亡的皇帝。
次日,老太傅亲自去了林哲阳府邸,隔日林哲阳在朝上上书,称皇上称帝已有数载,后位悬置至今已然不妥,故请皇上能够早日册立皇后,以安天下之心。
因为晏远慕少年登基,莫说是皇后,一个有名分的妃嫔都没有。而今林哲阳请旨册立皇后,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一旦册立皇后,那必然要选入更多的勋贵女子填充后那个宫,即便大部分人都以为那凤位已被林哲阳早早收入囊中,但林哲阳一党与保皇党依旧在算计着谁家有合适的女儿能够坐上凤位。
第二日,晏远慕下旨,派求亲使团前往尚国求亲,顿时满朝哗然。
向尚国求亲?皇上难道想要封敌国之女为后!
一时间奏折堆积如山,林哲阳的丞相府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他们如何折腾,最后由老太傅为首的求亲使团还是出发了。
尚国
“腾国竟是派了使团前来,商议议和之事。”封江漓将腾国先行送来的国书由翁欧苟交给洛文昭和薛兰谷。
洛文昭不置可否,薛兰谷却道:“去年腾国不宣而战,偷袭风征口,派兵潜入我境,偷袭景王殿下,虽说最后腾国战败而退,但边关将士们却都是憋着火。英秋如今已经被关押,南卫铁军虽然又一个参将代为掌管,但那毕竟是南卫的老人,庄将军起先派了人前去扰袭,虽然一开始有所起效,可没有多久,南卫铁军迅速的适应,并做出了应对措施。北境因为成国公一直在蚕食腾国国境,但听成国公说腾国已如今已经在北境加大了驻防,即便是成国公举兵攻打,怕也不是那般容易便能得手。此时这般情况,臣不免有些好奇腾国为何会打着议和的旗号前来我尚国!”
“你是说,腾国这次意图并不在此?”封江漓鹰眼微眯,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薛兰谷点点头,道:“腾国如今虽然有所谓的保皇派,但朝政依旧是有林哲阳把持。然而这次使团的正使乃是腾国那个小皇帝的太傅,在腾国文士之中颇有声望,即便是林哲阳也得小心对待。所以,臣觉得这次议和怕是林哲阳与那小皇帝的共识,想来他们所谋之事可不是如柸国那般仅仅是边关安稳而已了。”
封江漓点了点头,从而看向洛文昭。洛文昭想了想,道:“腾国朝中两派对立,小皇帝已经要成了摆设。依着臣的了解,那个小皇帝可不是什么甘心束手待毙的人,更何况会在这个时候将最为信任的人作为正使派去他国,议和对于腾国而言并不迫切。”
封江漓冷笑一声,道:“那就等着这位腾国的老大人,看看他究竟想要用什么法子,从我尚国为那小皇帝捞取夺回权柄的筹码。”
腾国派来议和使团的消息,洛锦绣自然也是知道了,虽然奇怪为何这般时候腾国会派来议和使团,但洛锦绣此时也是无暇顾及了。
因为西北之行,让国公府的护卫损失大半,洛锦绣觉得并不需要在扩充人手,即便是已经不足百人,但这些人却是洛锦绣最为信任的。
可谁想,陆陆续续竟是有人不断的找上门来,今天来个前人的徒弟,明天来个前人的儿子,都说是继承父业,保护洛氏一门。
洛锦绣揪了李彪过去问,是不是他们早早就商议好了。李彪点了点头,说他们这些人以前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死早就丢在一边儿了。以前他们投效的是国公爷,自己的誓言也是无需让自己的后人来继承。只是后来跟了郡主之后,他们不得不考虑了。
谁让郡主年幼,他们这些老家伙,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到时候郡主身边若是没个信任的可怎办?所以那些有衣钵继承的人就早早传话过去,如是哪天有人将他们的骨灰送了去,就得来京城继续他们未完成的。
李彪说,他有交代过,即便是衣钵的传人,也不能强迫人来,郡主会不高兴的。
洛锦绣听罢,久久不语。
李彪见状,也知道这是惹了郡主难受了。便忙解释,如果洛锦绣不愿意,那就让那些人回去便是了。
洛锦绣道:“既然来了,不能赶人。三日之后,本郡主将派人考校,如果不合格,那还是自行回去吧!前人的誓言,何必强加后人来承担!”
李彪听罢,也明白了洛锦绣的心思。他知道西北一役已经让郡主伤了心,如果可能,郡主怕是早就让他们各自散去,即便是回到江湖,纵使身死也能留下名号,而不是这般无声无息,除了他们,无人知道。
只是郡主更是明白,他们这些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生死都不会在乎,何况是那些生前的虚名?大丈夫一诺千金,若是郡主真要遣散了,怕是有些人就要以死明志了。
然而这些曾经活着的老友的后人,郡主却是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