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最是知道他二师兄的脾性——事情越是古怪稀奇,徐朝客越是忍不住地想算卦。比如陆启明与承渊,别看徐朝客嘴上说着事不关己,谢云渡却敢肯定他绝对已经暗地里算过不下十回了。
一般只要说起算卦占卜,徐朝客总会心情转好;但这一次却不是这样。只听他摇了摇头,恹恹道:“没卦象。”
这次不等谢云渡再问,徐朝客直接解释道:“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有本事遮蔽整个中洲的卦象。不论修为高低,任谁算上一卦,看到的都是几行宣言一样的胡乱预言。啧,这才是真正的通天手段啊。”
谢云渡吃惊,又道:“那二师兄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他话音还没落,徐朝客已朝他丢去了一个揉皱的纸团,“你自己看。”
忽略了纸张上的油渍,谢云渡连忙展开来瞧——
“九万年寂灭之地/
今日为永恒主宰之归来而欢欣/
新主将至/
至即无限/
众生立迎立恭迎。”
谢云渡皱眉道:“好别扭的措辞方式,古不古今不今的,还有这语气就好像是……”他心中私有猜测,最后却自己摇头否认了。
“也不知道要搞什么,听着就邪性。”徐朝客撇撇嘴,又道:“虽然对着中洲没法算,但对着这纸条我倒可以看出些别的。”
谢云渡忍不住一笑,便顺着问:“是什么?”
“出现在预言里的‘永恒主宰’与‘新主’乍一看只是两种称呼方式,但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徐朝客神情渐渐严肃,沉声道:“你有没有联想起……他们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