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子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又变成制解药了?”
“我想盛朝那些人恐怕误会这阵法的作用了。”陆启明笑道:“这阵法正是与尸傀之毒的解药有关。”
“只是‘有关’?”女孩年龄虽小,但对于信息的捕捉已经非常敏锐。
陆启明颔首,道:“另一件有关的东西就是寂川蝶蝶卵。”
小笛子眉心蹙起,摇头道:“那般好看的壁画却只是伪装,将真正的传承封存在山洞里故意不让人感知到,好不容易制作出一种厉害的尸毒,却又留下了更珍贵的东西让人解毒……师父,当初设计这一切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也太古怪了。”
“想必又是一道题目了。”陆启明说了这句,又不由笑道:“似乎无论那个地方的修行者,都很喜欢‘缘分’、‘考验’这一套。”
小笛子虽不懂陆启明笑容的含义,但也笑道:“总之,就是好事咯?”
“还真不见得。”陆启明对应着凤族传承记忆中内容,道:“我看栈褂屑糯ǖ这样的手笔,倒很像神域中一个非常奇特的势力——了了斋。”
小笛子笑嘻嘻道:“这名字听着好像一家商铺啊。”
陆启明莞尔,颔首道:“倒也没说错,不过了了斋做的向来都是一锤子买卖。”
小笛子道:“他们难道很霸道吗?”
陆启明笑笑,负手走在前面,边解释道:“了了斋最喜欢在天下散布些环环相扣的题目,每一次人们以为自己得到了最终答案,殊不知后面的环节还多的是。”
听到这里,小笛子拍手笑道:“这样一想还真是——殷家得了壁画还有外面最次的傀儡之术就以为是全部机缘,而盛朝虽然看出了壁画的伪装,却也以为自己的尸傀之毒和半个阵法解药就是全部。而且咱们刚看到寂川蝶蝶卵的时候,不也以为不可能再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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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吗?”
“没错,但题目并不是真的没有尽头。”陆启明稍作停顿,微笑道:“而当解出了最终答案之后,却又有更加让人两相为难的事情——解开题目就能找到一枚了了斋的令牌,就是联系了了斋的信物了。”
小笛子不解道:“信物不好吗?这有什么两难的?”
“重点就在这里了。”陆启明饶有兴趣道:“将令牌交给了了斋的人,就必须得到他们给的一种东西——可能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可能是法器灵丹,可能是最顶级的功法武诀,可能是任何珍贵之物;但同时也可能大麻烦,比如让你刺杀某个的世家风头最盛的少年天才,也有可能去偷某位绝世强者的贴身之物,或者干脆把自己的财产全部捐给了了斋,还有被要求为了了斋无偿炼器一千年的——当然,也确实都是持令者能够做到的要求——我说的这些事样样可都是曾经发生过了的。”
小笛子直听得合不拢嘴,奇道:“他们难道就不能拒绝?”
“绝不能;至少还从未有过先例。”陆启明摸了摸下巴,也有几分好奇:“无论那人身份修为,了了斋最后总能让人无法拒绝地乖乖照办——能做到这一点实在太不容易,了了斋的历代‘斋主’一定都是奇人。”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小笛子眼睛炯炯有神,不禁问道:“师父,如果这次真的是了了斋的令牌,您准备去找他们吗?”
陆启明看她一脸跃跃欲试,调侃道:“所以说——了了斋评得就是人们的侥幸和好奇心,小笛子可是已经着了他们的道了。”
女孩顿时嘟起了嘴。
“不过,”陆启明语锋一转,轻笑道:“等几件必须做的事完成,我还真准备去试试。是挺有意思的。”
虽然事情还远得很,小笛子竟已经忍不住激动起来;但听陆启明果真有去的意思,她又忧心起来:“万一他们看师父本事大,偏偏要出难题怎么办?”
“那也没什么,愿赌服输。”陆启明一笑,道:“再者,有寂川蝶在先,也算提前得过他们的报酬了。”
“可是……“小笛子耿耿于怀,忽道:“万一他们忽然送一个女人非要嫁给师父怎么办?万一他们的斋主爱慕您,非要您娶了她可怎么办?”
陆启明一呆,失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再者,了了斋的每个成员都行事神秘,更不用提斋主了,小笛子又怎知道他是男是女?”
小笛子理所当然道:“能想出这么曲曲折折、蛮不讲理的规矩的人,肯定也是个女人。”
陆启明摇头而笑,道:“无论是什么吧。现在想这些未免也太过早了,连是否是了了斋都还未确定。一切到时候再说。”
“肯定是!我有强烈的预感呢!”女孩抱住他的手臂,难得地撒娇道:“只是一个假设嘛,师父就假设一下——假如真的是这样,那您准备怎么办?真娶了她?”
陆启明看着她无可奈何,忽然笑道:“若真是个大美人,为什么不娶?”
“师父耍赖!”小笛子不依。
陆启明忍笑,道:“好吧。那我就赖账吧,带着小笛子逃之夭夭。”
小笛子笑了,又道:“但师父刚刚还说已经得了他们的报酬呢。”
陆启明叹气道:“现在我真的有些相信了。”
小笛子问:“相信什么?”
陆启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