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已被之前那两式逼出了大片空地;谢云渡剑势随之转为细碎飞散,看似漫不经心却无孔不入;余人再退。
陆启明一边将旁人打出的规则引到自己剑上,一边笑道:“这两招像你;还有么?”
谢云渡勾唇道:“最后两个,本是要藏着与华释打的;不过用到这里也差不多有趣——”
陆启明挑眉,最后两式竟也练成了么?
谢云渡缓缓舒出一口气,低声道:“五曲不度千秋事。”
他这一剑由高向低睥睨而过,只简单横扫,不快不慢不出奇;而对面的人们却立时觉得身陷泥沼,仿佛有无形桎梏加身,无论如何努力,动作都滞慢了无数倍。
这感觉一瞬即没;可即便再短暂,也足以令谢云渡此剑功成——剑招笼罩的每个人,都只能僵在原地拼尽全力解除谢云渡的规则。
人人皆惊——此剑赫然已初具“时间”规则的神韵!怪不得谢云渡竟有底气挑战华释……
看到规则攻击对陆启明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又加之谢云渡五曲连剑在前开路,两人竟眨眼就突破人群;原本有些人放不下颜面参与围攻,此刻却也急了眼。
一个面相近于中年的黑袍男子拦于二人必经之路正中,冷冷道:“谢云渡,你倒行逆施,我们已给足了你面子;莫要再执迷不悟,不顾大义。”
“大义个屁!”谢云渡冷笑道:“老子手里的剑,砍的就是你们这种没有脸皮的伪君子。”
大义?他谢云渡只知道有仇报仇,可从没听说过没仇也要报仇的。一个人错,挥剑斩之;一群人错——呵,人多了就能把错的变成对的么?
他照样要平。
可惜坏了他第六曲的好兴致。一边腹诽着,谢云渡挥剑斩出第六式。
桃山六曲六不取,羡酒不羡蓬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