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俏皮的吐吐舌,继续围观乐儿手撕离旭。
一个上午的时光,乐儿和全家所有人差不多斗了一个遍,也因为有她这样闹,屋里的笑声就没有停息过。
直到午膳时分,丫鬟来报,一家人才移步到了正厅。
京都各家大臣,都是定在中午用年饭,因为晚上的时候,皇上会在皇宫里设宴,宴请群臣,将军府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桌上新设计出来的碗,及碗下保温的烛火,以沫不免有些得意,这次所用的餐具比上次所用的显得美观了许多。
离元帅在餐前说了几句简单的祝福话,一家人便动起了筷子,吃着热呼呼的饭菜,就是一向性格憨厚的离恺也忍不住称赞了几句。
离修借机再次问道:“你确定只报乐儿一个人的名字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今晚宫宴,皇后娘娘应该会奖赏乐儿。”
以沫没答话,乐儿就先不满的说:“对啊!这本来就是你想出来的,结果却说是我想出来,我感觉就跟偷了你东西似的。”
以沫失笑的说:“什么偷不偷,我们俩之间讲究这些做什么,更何况这些新的花样,本来就是提出来的,我们俩一起想到的。”
乐儿轻轻蹙眉,说:“但是你不先弄出来,我也想不到啊!而且这种好事,你为什么向外推啊!你是不是不清楚被皇后娘娘称赞一句带来的好处啊?”
不说其他,至少名声就要翻几翻。
以沫笑吟吟的说:“我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想保持低调啊!我平时里戴着面纱就够惹人注意了,若是还被皇后娘娘称赞了,其他人不是更好奇我长什么样子了吗?说不定皇后兴致一来,就会要我摘下面纱了,上次哥哥为了我,都拒绝皇上了,这次皇后再提,哥哥也不好说什么。”
乐儿想了下,觉得以沫说得有道理,但心里又觉得有些怪。
毕竟她是京都长大的,太清楚这种称赞带来的好处,所以觉得抢了以沫的光环,像在偷东西一样,全身的不自在。
“好了,这种事情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怎么又提啊!”以沫说罢,还责备的瞪了一眼离修。
离修尴尬瞥开视线。
他是不觉得以沫能按她的心愿,等回夏楚明夫妇后恢复身份,所以他就想以沫能以现在的名字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
毕竟有皇后的称赞,京都许多人就不敢再说以沫的是非。
因为再说的话,就等于在打皇后的脸,说她眼光不好,看走了眼。
“是啊,过了今晚就不能反悔了,有什么想法你要想清楚。”程氏都不忘附和一句。
毕竟许多事情,在没有发生前,大家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事情发生,看到好处后,许多人的想法又都不一样了。
站在乐儿母亲的身份上,程氏自然希望这个果实是乐儿摘下。
乐儿虽然出身将军府,但名声算不得好听。
不说其他,就单她现在已经十二岁了,上门打听情况的男方,就挑不到出色的人家。
一般有底蕴的家族,也不敢要乐儿这样的姑娘。
但是若被皇后称赞几句,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而且还是为了这种事情,就说明乐儿粗中有细,是持家的能手。
这样的话,乐儿在许多主母眼中的形象就会颠覆,她未来的婚事能挑选的范围也就更广一些了。
再者,程氏也不想为了这事,让和睦的家庭起什么变化。
离修如此看重以沫,若以沫往后后悔了,她在离修耳边嘀咕些什么,家里人的关系可能也会生变。
让程氏更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你们就别多想了,我要是在乎这些虚名,我早就扬名京都了。”
乐儿一愣,取笑说:“你少臭美了,我承认你是小有才气,但是在京都这样的地方,想扬名不是这么容易的!你别看你和容雅在文斗方面能不相上下,但是她有这样的才名,可是临阳侯府幕后操作下得到的,你一个人就想在京都扬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京都从来就不缺才子佳人。
京都第一才女固然有文采,但更多的是身后整个家族的谋划,否则的话,这些第一才子才女,怎么从来就不是小世家出来的。
小世家的资源虽然不如大世家,但能在京都站稳脚的,谁家没有几个门路。
乐儿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一根筋,但是对于这些东西,却是了解得比以沫更透彻一些。
只是她尚不清楚以沫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如此说,笑话她大言不惭。
事实就像乐儿说的一样,但她却忽略了,以沫有疼爱她的离修和景世子。
有他们俩大力支持,本就胸有沟壑的以沫,想在京都扬名未必算是难事吗?
“反正我不爱这些虚名!”以沫努努嘴,也不详说。
程氏看以沫说得一脸认真果断的样子,便没有多劝,毕竟细想一下,以沫是有真本事的人,倒真不在乎这些投机取巧的事情。
一屋人欢欢喜喜的用了年饭,坐在一起又说了会闲话,便各回各屋,准备去宫里的事情。
以沫跟着离修回熹微院,就见书竹已经把她参加宫宴特意新做的衣服拿了出来。
她不免有些担忧的说:“要不,我就不去了,在屋里陪着大嫂吧!大嫂一个人在家里也挺孤单的。”
离修不想承认,他故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