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笙退跌回沙发内,她下意识护住肚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柳素浑身酒味,脸颊绯红且露着熏味,她朦胧的视线胶着在乔予笙身上,恍恍惚惚,好几道影子重叠起来,柳素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是怎么**到他的?”
乔予笙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柳素近在咫尺,同她不过隔着张茶几的距离,“我没有**任何人。..”
“你胡说八道!”柳素手一挥,疯了般厉吼,“不是你**他,枭怎么会像迷昏了头?”她横冲直撞跨过来,一把拎住乔予笙的领口,激动不已,“凭什么你就可以爬上他的**?而我呢?大费周章,曾经tuō_guāng了衣服他都没有正眼看我,这是为什么?你到底施了什么**术,为什么他要你不要我?!”
柳素力气很大,乔予笙感觉到困难,她慌忙握住柳素的双腕,拼命往外扯,“谈枭说他爱我。”
“爱你?”柳素哈哈大笑,“你也配?”
“不管配不配,他现在是我的老公,你做再多都无济于事。”
乔予笙推开她,眼见柳素栽坐到茶几上,她提起白色平底鞋,妄想趁机逃走,柳素爬起来,猛地从身后将她抱住,“这会儿所有人都在吃酒席,枭忙着招呼客人,就算你消失了,也没人能够注意,乔予笙,你早就该消失了,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就是个错误!”
乔予笙奋力挣扎,“你要敢对我做什么,谈枭不会放过你!”
酒精的驱使,柳素已不再有理智,她睁大眼睛,将乔予笙拖回后,按进沙发,“都是你自找的,你如果不犯贱,我也不用对付你。”
乔予笙怀有身孕,各方面行动都不方便,她一面要护着小腹,一面又要和柳素对质,这样就明显处于劣势,“放开我!”乔予笙试图向外求救,可宾客众多,休息室外相当嘈杂,很难发现这里的情况。
柳素腿一越,直接坐在乔予笙身上,她顺势捡起地上被唐骁丢弃的扫帚,乔予笙肚子一阵不适,眼见柳素举起扫帚冲她脑袋砸来,她抬手前去阻挡。
积怨太久,柳素一门心思想弄死她,乔予笙十指抓紧扫把,柳素使劲往下按,乔予笙肘部渐渐下弯,快要支撑不住。
扫帚的尾端,是用一根铝合金材质的杆衔接而成,这一杆插入乔予笙喉咙里,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柳素似是铁了心,“只有你死了,我才有机会成为谈太太。”
乔予笙杏眸圆睁,容颜褪尽血色,她两臂已经酸的瑟瑟发抖,坚持不了多久了。
施以默回到位置时,谈枭正端着酒杯同唐朝叙旧,她放下骁骁叫他自己玩会儿,随即,把方才看到的简单提了下,凭借女人的直觉,施以默总认为柳素跑进休息室,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谈枭闻言,修长的身影立即倾起来,施以默目光望去,只见他神色阴鸷,稳健有力的步伐匆匆离开。
施以默瞅眼丈夫,“我是不是又做了件好事?”
唐朝薄唇一勾,翘起的弧度既优雅又邪魅,“今晚回去,我好好褒奖你。”
施以默心领神会,抬手在他肩头轻垂下,“讨厌。”
苏堇没吃几口便落了筷,她埋下头,不停等待着手机屏幕亮起。
这场婚宴,徐真真知道苏堇也来了,只是她从头到尾没去打过招呼,她心里有气,自是不能原谅苏堇。从席位上走出来,徐真真漫无目的的穿梭在人群当中,她眼睛有意无意的四处游荡,说实话,她想看宋贤。
徐真真对他依然有感情,或许,比对宋尧的还要深,复杂的情绪连她自个儿也分不清,她只知道,曾经,她可以为一个人付出一切,甚至不惜改变容貌,备受指责。
宋尧玩她,把她当成个泄欲的玩具,而宋贤,自始至终,他们之间都是最纯粹的,她的这份最美好的青春,没有被任何杂质所污染。其实,当年那个给她伤害的人不是宋贤,于徐真真来说,真的是种庆幸。
宋家一桌人,包括宋尧在内,都在那儿,徐真真还未走近,一眼便可以看见。
见陆玟一直没出过声儿,刘芝夏装着好人,帮她夹了块鱼肉,“二嫂,你看看,咱们宋家的二公子都订了婚,什么时候赶上老大呢?”
陆玟皮笑肉不笑,“三弟妹真会操心。”
“我也是想着阿尧老大不小了,这么些年,光是听媒体瞎编乱造的花边新闻,我都没能真正见过他带着什么女孩子回家,二嫂,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呢。”她说完,便笑呵呵的盯着宋尧,“阿尧,你怎么就没心仪的对象呢?三婶这不还等着喝喜酒呢。”
他们说话声音不小,站在宋尧身后的徐真真听得到。
“没一个看得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只健硕的手臂张开,搭于陆玟椅背,“女人这东西,玩玩还行,我可做不到像阿贤那般痴情。”
宋贤含着口酒吞咽入喉,出彩的脸蛋淡淡的不见丝毫表情。
宋家两兄弟,一个**成性,一个忠贞不二,偏巧的是,徐真真对两个都动了情。她被宋尧摆在什么位置上,徐真真有自知之明,即使宋贤那个情痴,痴的也不是她。
不由得,徐真真自嘲一笑,哎,她的人生啊,就典型的一桩悲剧。
老天爷啊,你可真会捉弄人,我命中注定那个男人,到底还要迷路多久?
路多久?
徐真真抬头望着蔚蓝无云的天空,眼眶变得潮湿。
你究竟在哪里?现在又在做些什么?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