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绫罗实在受不了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但是就算不痛快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发作了:“你住哪?”
“我住你住过的地方,这点心愿,你还不能满足我吗?”皇甫云故作委屈的说道。
凤绫罗见他这样,心又有些软了,看到月蓉为难的表情,凤绫罗也就没再拒绝:“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怎么了?”
“因为你怜香惜玉,自作自受!”
“我今儿个是让着风月了,但她的武功,怎么可能伤得到我!”
“哼!”凤绫罗冷哼一声,“挨了人家一掌,我和常欢赶到的时候,嘴上的血还没擦呢!”
皇甫云笑着摇了摇头:“区区一掌而已,就她那点功力,就当让我舒筋活血了!”
“还没挨够?”
月蓉急忙说道:“云少爷,我给你去熬药茶!”
“等一下,那难以下咽的药茶我不是已经不用喝了吗?”看到月蓉眨眼睛,皇甫云无奈的点了点头,“绫罗觉得我伤重,那是心疼我,你去熬吧,等药好了,我喝完再走!”说完,便厚着脸皮想在床边坐下来,看到凤绫罗斜着眼睛瞪他,他还没坐到底的屁股只好又抬了起来:“这药茶是清晨,晌午,睡前各喝一杯的,都……这么晚了,月蓉你
也不用熬了,明天我再开始喝,绫罗也该休息了!”
月蓉接过凤绫罗喝空的药碗,便退了下去。
皇甫云要扶着凤绫罗躺下,凤绫罗推开他:“不用,我又没瘫痪!”
皇甫云暗自笑笑,就知道凤绫罗是吃了紫风月的醋,自己挨了闻且好几掌,她倒是不念叨,不过就是挨了紫风月一掌,现在就别扭起来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趁着凤绫罗怼他之前,他便已说道,“我替星叔叔和月柒来,不能让他们白忙活一场嘛!”
说完,对着凤绫罗眨了一下左眼,便回身离去。
仗着自己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自以为能让所有女人难以拒绝,凤绫罗在心里骂他,可只有她知道自己也不能例外,她在心里骂他,怨他,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哀叹。
夜晚的曼陀罗宫,就像坐落在地狱中的地府,游荡着许多孤魂野鬼,能听到类似野兽的低吼,还有从地牢传出的备受折磨难以忍受的哭嚎,一切都是那么冰冷和阴森,
白之宜正站在城墙上,看着漆黑的远方,漆昙就站在她的身旁,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第一次与白之宜并肩而站,也是第一次,白之宜不再让人那么畏惧。云细细抱着沉睡的傅千楚,光明正大的走出曼陀罗宫的大门,她仰头看向曼陀罗宫的城墙之上,两个身影在偌大的曼陀罗宫城墙上显得那么渺小,甚至无法看到漆昙和白
之宜,她们究竟有着怎样的表情。
看着云细细抱着女儿消失在月色中,漆昙便知道她们母女已经安全离开,去投奔桃花山庄了。
漆昙看向白之宜:“宫主,我们都是母亲,你深爱着你的女儿,我又何尝,不深爱着我那已经死去的儿子啊!”
说罢,便从袖子中取出一把匕首刺向毫无还手之力的白之宜。
白之宜本来没有表情的面容突然有一抹冷邪的笑意稍纵即逝在她的双目和嘴角间,接着,漆昙便感觉到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使得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漆昙用力的拔下手臂上的一支弓箭,瞬间鲜血淋漓,她望向那弓箭射来的方向,却震惊不已:“你……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