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思极力的想要起身,却发现不仅浑身无力,还因为一阵阵剧烈的刺痛让她越发的难以忍耐:“宫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踏雪归来只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才能修炼,你是知道的吧!但你却不知道,练成之后,一旦失去处子之身,就会失去所有的武功,从今以后,你只会踏雪归来,只会是那个一旦察觉到杀气就会不受
控制妖化杀人的人面兽心!”
东方闻思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不敢置信的掀开自己的被子,那件火红色的衣裳已经被撕的破碎不堪,像是一滩血迹覆在地面上,又像一颗颗无数丑陋的血粼粼的心脏彼此纠缠着。
凌乱的里衣,虽然没有被撕碎,但却无比真实清晰的解了开,而没有被系回去,她像是魔怔了一般,不断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紫,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她终于知道自己下体的剧痛是怎么回事了,也终于知道昨夜为何白之宜走后,自己忽然泛起浓浓的睡意了,想必白之宜早已在那烛火之中做了些手脚。
失去宝贵处子之身,从此以后,只会那邪恶的踏雪归来……
这……才是白之宜给与自己真真正正的惩罚吗?
东方闻思说不出话来,许久,许久,都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白之宜似乎很满意东方闻思的反应:“你以为,本宫主不知道那日把你送去白狐房里之后,他没有碰你的事吗?”事到如今,东方闻思已经不会发疯发狂了,这些日子给她的打击连二连三,似乎到了现在,她已经有些麻木了,从自己的父亲东方一秀为了救下这个妖妇而自杀,再到与皇甫雷的正邪不两立,从被迫修炼
邪功,再到无法怀孕,从被赶出曼陀罗宫,再到现在失去处子之身,这种一点一点刺进去的悲通,也在一点一点折磨着她的理智,可她很清醒,也很镇定,镇定的根本不像东方闻思。
“至少……您可以告诉我……是谁……要了我的身子吧……”她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她始终还只是一个少女,把贞洁看作一切的女人。“告诉你之后,你要将他千刀万剐吗?你还是不够了解本宫主,对你的惩罚,已是本宫主对你最大的仁慈了!或许……”白之宜勾了勾嘴角,冷声道,“你该去洗把脸,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回到烈火宫,做
一个真正不再抛头露面专心侍奉丈夫、不再红杏出墙惦记其他男人的妻子!”东方闻思斜过头来,她只看到白之宜走出大门的背影,曾经干净的纯白,现在只有阴冷和心寒,或许自己一直都看错了,曼陀罗宫的白色,并不是纯洁和善良,也不是光明和希望,而是掩盖邪恶血腥的冰
霜。奇怪,为何此时此刻,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东方闻思握紧拳头,慢慢的,一点冷笑爬上她的嘴角:白之宜,你对我的惩罚,只有这点程度吗?你做了我十三年的母亲,我怎会不了解你?你让我嫁给白狐,让我修炼邪功,把我赶出曼陀罗宫,让我杀了皇甫雷的二哥和二嫂,甚至随便找来一个男人,夺走我的处子之身,让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对皇甫雷抱有任何幻想,或是,绝望而又羞愧的离开这个世界,不,你错了,你错了白之宜,我不会轻易就死的,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去守护,就算侮辱我的那个男人,我连想象是什么样的人的勇气都没有,也要苟活于世!只为了曾经,
我对皇甫雷的誓言。
今朝君倾三分力,他日还君一世痴。
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悲痛咽下肚子后,东方闻思艰难的坐起身来,有些踉跄的走去水盆边,是该振作一点,收拾的体面一些,回到烈火宫,不能再让白狐担心了。
一声巨响过后,房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站在门口的阿市有些难过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是啊,亲生的女儿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理由善待并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呢!
桃花山庄。
还未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到那平静而又轻柔的琴声,重云对着引路的下人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便敲了敲门。
琴声没有停止,但是凤绫罗那略带冰冷的声音却传了出来:“这是你们桃花山庄的地方,想要进来恐怕还无需经过我的同意吧!”
重云微微一愣,随后他笑着推开房门,温柔的看着正坐在琴台旁抚琴的凤绫罗。
一身幽蓝色的纱衣,清冷的面容,长发肆意散落,这样的凤绫罗,的确美的让人嫉妒,难怪她初时,紫风月就已经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一大早上,就有如此雅兴,看来你的伤,恢复的还不错!从你的琴声中,我听出了平静,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看的是清湖溪涧,听的是鸟语蝉鸣,闻得是山花烂漫,触得是细雨柔风!”凤绫罗将双手覆在琴弦上,让这淡淡的轻轻的缓慢的琴声暂时消失,她的表情终于不再冰冷,有了一点点笑意:“恐怕,清湖溪涧下藏的是暗流汹涌,鸟语蝉鸣后是无数濒临死亡的无声惨叫,山花烂漫间遮
掩的是无数尸骸的腐朽,细雨柔风中是无数亡魂飘荡的怨念和孤独!”
“你就不能把事物看的美好一些吗?”重云无奈的笑道。
凤绫罗耸了耸肩:“这个要求,对于一个职业杀手来说,的确艰难了些!”
重云笑着抿了抿嘴:“你不请我坐下喝杯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