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手中捧着一本古籍,若真是寻常人家,定是闺中小女手捧前人诗词歌赋仔细拜读,可惜此女子却是凤绫罗,而她手中的古籍正是《玄音煞》这本邪典。
而凤绫罗或许研究《玄音煞》研究的太过专心,又或许是月蓉和月柒常常出入,便没有警惕会有其他人出入,更没想到皇甫云今日会回来,所以一直都未曾抬过头。
月柒正在擦拭房间内的古董摆饰,看到皇甫云进来,面露惊喜,刚要开口喊他,便见皇甫云伸出食指放在唇间:“嘘!”
月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眼神便闪过一丝黯淡,心里难过于他的眼中只有凤绫罗!
随后走到皇甫云身边,小声问道:“云少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绫罗她来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了吧!”月柒说道,“云少爷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现在去厨房给你做!”
“不用了,月蓉已经去了,你就留在这,看绫罗有什么吩咐吧!”
月柒低声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凤姑娘,她是不会使唤我和月蓉的!”tqr1
“总之,让她就把这里当成她的家吧!”皇甫云虽是在跟月柒说话,可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凤绫罗。
“对了,云少爷,你还不知道无鱼三爷的事吧!”
“无鱼叔父怎么了?”
月柒便把无鱼自宫的事讲给了皇甫云听,皇甫云大惊失色,但却压低声音道:“无鱼叔父怎么狠得下心?”
“或许,无鱼三爷真的是太痛苦了吧!”
“我去探望无鱼叔父,你不用再干活了,随时候着,侍奉绫罗吧!”
月柒问道:“云少爷,你不跟凤姑娘打声招呼吗?”
皇甫云看了看凤绫罗,实在不忍心前去打扰这份平静,也不忍破坏那副绝美清幽的画面,便低声道:“不了,让她专心研究吧!”
说完,皇甫云便急忙去了无鱼的房间。
而无鱼还在昏睡之中,只有流星在一旁守候,神情悲伤,眼睛透着无尽的疲劳。
“流星叔父,无鱼叔父他……没事了吧!”
流星沉声道:“没事了,他只是睡着了,一切都过去了!”
皇甫云叹了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想将水涟漪那个dàng_fù碎尸万段,只可惜上一次夜闯曼陀罗宫,没有杀掉那个贱人!”
“我又何尝不想呢!”流星叹道,“奈何就算杀了水涟漪,也不能让无鱼复原!”
“无鱼叔父的性子真是太烈了,我就不相信,普天之下,没有那情丝弄和白舍的解药!”
流星说道:“连殷先生都说没有解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情丝弄绕住无鱼的发丝是水涟漪的,除非是她解除,否则就算是星天战也毫无办法,而白舍,确实是没有解药存在的,只能忍受,或是四大皆空,忘记情爱,才能摆脱白舍的折磨!”
“可是人又不是佛,岂能无情无爱?”皇甫云说道,“事已至此,只能祝愿无鱼叔父的身体早日康复,还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傲气凛然的无鱼!”
“云少爷,如果无鱼听到你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他最喜欢跟你说话了!”
“流星叔父,我看你已经很累了,不如就去休息会吧,我留下来陪着无鱼叔父!”
“只是坐着守护无鱼,一点都不会累,倒是云少爷你,出去寻找百花一定很累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云少爷你还是去休息吧!”
见流星执意如此,皇甫云便也只好先回去北厢苑了。
这一回,便看到凤绫罗不再在房间里钻研邪典,而是在院中开始用改造好的十弦琴,准备修炼《玄音煞》了。
只见她十根纤纤玉指在十弦琴上不断游走,那曲音千变万化,但却有种力不从心的凌乱,皇甫云正满面担忧,不敢走近。
就见凤绫罗突然面露惊诧,双手似是不听使唤一般连续弹错数个音调,使得那琴音变得诡异而似是充满哀嚎,覆在指尖弹奏琴弦的内力便被反弹回去,将凤绫罗震出三尺之远。
“绫罗!”皇甫云大叫一声,急忙跑了过去……
无鱼足足昏睡了四个时辰。
醒来的时候,流星趴在他的床边支着自己的脸已经睡着了。
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抚向流星的脸,却突然想起自己因为动情而触发白舍的药性,导致自己不得不挥刀自宫,彻底毁掉痛苦的根源,却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自己落得如此狼狈,还配得上眼前的这个人吗?便将手放了下来,忍不住颤抖着。
流星却似是有了感应一般,睁开了眼睛,刚好对上无鱼的眼睛:“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看你的口水会什么时候流下来!”
流星脸一红,急忙用手抹了抹嘴角,去发现自己被无鱼耍弄了:“我没有流口水!”
无鱼笑了几声,便柔声道:“你这么累,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
“我不累,我有什么可累的,倒是你,还疼吗?”
无鱼笑道:“废话,你试一试?”
流星急忙摇起了头:“我可不要,我没有你那种魄力!我对自己,可不敢下那么狠的手!”
“殷先生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无鱼淡淡的说道。
“什么话?”
“就是我动了情才让白舍发作的事!”
流星尴尬的愣了愣,才傻笑着说道:“真是这样吗?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对我动了情吧?”
“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