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的看了一眼皇甫云,无燕咬着牙不甘心的道:“我们撤!”
无燕和香燕再一次合体,设置的瘴气结界将攻击她们的暗器围困在此,这一瞬间的功夫,二人也已双双逃离了。
皇甫云举起七桃扇,被困住的暗器顿时从瘴气结界内穿过,重回七桃扇内,而暗器划破的瘴气出现缺口,皇甫云和常欢也都出来了。
“夫君,段捕头他……”江圣雪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皇甫风看着快要奄奄一息的段如霜,却无能为力,不禁看着他,想起了平日里自己对段如霜总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想起段如霜总是恭恭敬敬的叫着自己风大哥,想起段如霜在他家徒四壁的房子里慵懒悠哉的躺着。
阿阮扶起铜镜,因为铜镜的舍身取义,让她不禁觉得敬佩起来。
铜镜虚弱的说道:“琳琅,扶我去江姑娘那边!”
听着铜镜叫自己琳琅,不禁心中一阵感动,便扶着他朝江圣雪的方向走去。
“我有办法……救段如霜!”铜镜轻声说道。
“什么办法?”江圣雪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却又好生惊讶,“铜镜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皇甫云看向铜镜,皱了皱眉:“你中毒了?”
“你们把段如霜扶起来!”铜镜自顾自的说道,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
皇甫风皱紧了眉头:“铜镜,你还要以身封毒吗?”
“皇甫风,我本就身中剧毒,无药可救了!在我死之前,还能救一条人命,这是我的造化!”
江圣雪感到无比震惊,颤声道:“你说什么?身中剧毒?怎么会这样呢?”
“铜镜用身体吸了那些瘴气,我才能及时出来救你!”皇甫风缓缓说道。
“铜镜大哥……”江圣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该多些感动?还是怪他为何要牺牲自己去救那些本就想杀了他的人?还是该自责呢?
铜镜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你们都在怜悯我这个魔宫的人吗?我杀了那么多人,如今只是救一个人而已!”
“可你不止是救了一个人!”皇甫风轻声说道,心里早已在对铜镜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解的同时,又多了很多的感激和敬重。
铜镜盘膝而坐:“好了,我也是要死的人了,难道你们非要等我死了,来不及去救段如霜,再后悔为何会如此优柔寡断吗?”
听他这么说,皇甫云和常欢这才将段如霜从地上扶起。
铜镜开始动用最后一丝内力,将段如霜体内的毒用掌心间的内力吸出,等到彻彻底底吸出的时候,铜镜已经吐出一大口黑色鲜血,倒了下去。
“铜镜!”阿阮有些不忍的将他抱在怀中,“你真傻!”
“铜镜大哥!”江圣雪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突然觉得好残忍。
“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对吗?”铜镜的声音极轻,轻的让人不忍再听。
“你救了我们的命,是你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阿阮说道。
“我自知命不久矣……我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你们也能帮我完成,我想在临死之前,还能见琳琅最后一面!”
阿阮低下头,沉默起来:铜镜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江圣雪哭着说道:“夫君,看在铜镜大哥救了段捕头、救了我的份上,就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吧!”
皇甫风还能说什么呢?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带着铜镜,骑着马率先前往盟主堂去了。
段如霜已经没事了,只是还在晕厥中。武义德背着他,同众人一起回城。
“总算可以松口气了!”皇甫云说道,“没想到,铜镜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是啊,没有铜镜,别说我们了,段捕头可是必死无疑了!”武义德叹道。
“只可惜铜镜……哎!”皇甫云也叹了口气,他顶不喜欢这凝重的生离死别。
阿阮默默地走在后面,只觉得心情一阵烦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铜镜的舍身取义,让她对好人和坏人的定义有了些许改观吧!
皇甫云看向闻且:“闻且,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调戏姑娘有一手啊,还是魔宫的双飞燕!直接解人家姑娘的衣裳,云某我都不好意思!”
闻且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我和她是私人恩怨。
“铜镜大哥是个好人,是我害死了他!”这会铜镜和皇甫风都不在了,江圣雪才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他是罪有应得,你不用这么伤心!”常欢说道。
“常欢,我不许你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如果不是常欢把你劫走,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吗?丐帮的那几个兄弟就可以白白丢了性命吗?”
江圣雪无言以对,却还是有些委屈的说道:“可他救了段捕头的命,不也算将功补过了吗?”
“阿嚏……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四个算是白白在这深冬埋伏一夜了。”常欢说道。
江圣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们那是活该,谁让你们不遵守约定,暗中埋伏的!”
“这还不是为了你,江圣雪!”常欢冷声道。
“我是你表姐!”江圣雪白了他一眼,又偷偷的抹眼泪去了。
看她这样,常欢也只好说些软话了:“表姐,你只看到他现在的善良,那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人哪有善恶之分?铜镜大哥再坏,可他为了救他的妻子可以赴汤蹈火,还为了救我救段捕头中了无药可解的毒。可你们这些正派之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