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到了城里,楼房有了,连汽车也有了,曹玉华觉得这个买卖值当。
而且在老家摔断了腿,什么也要不到,还是城里好啊!
大城市真好!大城市赚钱真容易!摔一跤都能赚大钱!
她怎么能不答应儿子的提议呢?她老了还能帮儿子赚大钱,将来儿子肯定会十分孝顺她的。
摔跤就摔跤,腿断了,儿子经济条件更好了,肯定会将她像以前的地主婆一样供起来!
因此,曹玉华赶忙应道,“儿子啊,好啊,摔就摔吧!”
曾三儿当然不会真的让老妈再摔一跤,万一摔死怎么办?他可不想摊上一条人命,而且人死了就没有用了,人家送到医院都是好好的,若是去上告法院,那死了的检查就比这个更严格了,万一查出来是他害死的就糟糕了。
让曹玉华站直了腿,俯身趴在床上,曾三儿将劳保手套叠了叠塞进曹玉华的嘴巴里,说道,“妈,扶稳床,咬紧了,可千万别叫出声啊!”
“嗯嗯”。
曹玉华想着将来的美好生活,激动的咬着有点脏污的劳保手套,根本就不怕再被踢一脚。
她可是能吃得苦的人,断个腿而已,这样的疼和生孩子的疼比,她不信还能比生孩子更疼!
见曹玉华做好了准备,曾三儿放开了手,找好角度,控制好了力气,从后面一脚朝曹玉华原本就肿了的小腿踹了过去。
“咔嚓!”曹玉华脑中明显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遍布全身的神经元都再传递着好痛、好痛、断了、断了这样的信息,让曹玉华疼的差点晕了过去。
这样的疼痛和生孩子是不一样的,断裂的骨头插入了小腿肌肉,那感觉就像是拿着刀再腿上刮一样。让她疼的晕不过去。
瞬间,冷汗湿透了曹玉华全身,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的彻底了。
但是曹玉华并不后悔,这些都是值得的,富贵险中求嘛,她为家里付出了这么多,以后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
而且她十分骄傲。自己的儿子很聪明、有先见之明。让她咬着手套,不然,她就叫出声了。
“妈。怎么样,断了么?”曾三儿见曹玉华趴在床上一副失神的模样,期待的问道。
他刚才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啊,肯定断了!
“嗯嗯嗯。”曹玉华十分想笑一笑。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但是扯开嘴角都费力。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成了!
曾三儿将曹玉华扶上床,又揭开裤脚看了看,真的比刚才红肿了好多。
他一摸上去,曹玉华就哼哼唧唧起来。
这么疼。铁定断了!
拿个残疾证就更能拿钱了,上次那个擦破点皮就判了“八级残疾”拿了10万多,这次铁定六七级伤残的证件都能判下来。
他一定能拿更多钱!
“太好了。妈,你好好躺着。我下去拿拍片儿的单子。”刚才曾三儿故意没有走医院正大门,而是从后面的楼梯上来的,反正已经从袁晓珊那里知道了病房号,也知道了两个女孩子将票据都放在挂号处。
揭下了劳保手套给了儿子,曹玉华满心欢喜的等待着一会儿拍片的结果,“去吧,去吧,动作快点啊。”
内心里,曹玉华还是害怕腿断了接不上的。
而听着病房动静的童心兰,已经气炸了。
原来还有这一出啊!加重病情。
这一家人就是这么对待好心扶老人的苗芯兰的?
即便苗芯兰有钱,她们就该赖上她了?
再者,苗芯兰根本就没钱,完全是被袁晓珊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给害了。
袁晓珊肯定也是害怕老太婆说是她的喊声吓得她摔倒的,所以才一直引导大家觉得有钱的是苗芯兰吧。
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名牌儿是袁晓珊的,恐怕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会改讹诈的对象吧!
哼,这个死老太婆,你儿子真的孝顺你就不会踢断你的腿去讹钱了。
而且进了病房开始,曾三儿可是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说,全部都是问腿断了没有的话,亏曹玉华还以为自己多伟大为儿子牺牲,将来儿子会更加孝顺她。
这样害人的老巫婆,腿断了,那就断了吧,就别好起来了!
童心兰倒是想看看,她儿子会如何对待一个连照顾孩子都没法照顾的一无是处的断腿老太婆!
趴在床上的童心兰心里暗自计划起来,将来应该如何让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受到惩罚。
曾三儿出了病房门,外面也没人注意到他,他饶了一圈,才到了住院部。
擦了擦跑出来的汗水,看上去似乎十万火急才到了医院,趴在挂号处问道,“我是那个被大学生撞了的老太太的儿子,我妈在哪个病房啊?她的病情严重不?那个学生妹子在哪里?她怎么能走路那么不小心啊?”
挂号处和收费处本就一窗之隔,收费处的护士见到这个一看就是做苦力的汉子,心中的怜悯之心就升了起来。
而排队挂号的人,以及大厅里坐着、站着的人听到曾三儿的话,都感兴趣的尖着耳朵去听她们的对话。
前几天这也是个话题新闻啊,今天就遇到了。
现在的人是怎么了?总是毛毛躁躁去撞老人!
“你是曹玉华的家属吧?”一个护士问到。
“是的,我是曹玉华的三儿子。”曾三儿说道。
“这是那个大学生帮忙缴费的单子,她们已经走了。”护士将收费票据都推了出来。
“什么,走了?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