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兰用有着老伤疤的左手捏着正在流血的右腕割腕处,从不断有热水补充水分的浴缸里站了起来。
她能保证,这个委托者刚才又是在自杀。
哎,幸好割腕不是割喉,死亡的速度很慢。
现在,童心兰也只是感觉到失血过多有点头晕,再来晚一点,就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了。
穿着浴衣出了浴室,童心兰在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了家用药箱。
因为先前童心兰已经发现浴室里有男女两个款式的日用品,此刻她猜测,这应该是与委托者一起住的那个男人为经常自杀的委托者准备的。
毕竟,自杀的人根本不会为自己准备这么齐全的急救药品。
有个人心疼委托者,应该也算得上是个安慰了。
童心兰叹息着用里面的药剂和绷带处理了一下右腕的伤口,又吃了补血胶囊,这才觉得安心了许多,但是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干脆去睡一觉吧!正好看看能不能遇到委托者。
童心兰用电吹风胡乱的吹了吹湿漉漉的长发,便锁了卧室的门,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童心兰也没有见着委托者,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直接成了委托者的视角,她现在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
脑袋两边的双马尾晃悠悠的扫过童心兰脸颊,她发现自己穿着红白秋冬版校服、还有背着,此刻正蹦蹦跳跳的走在一条绿意盎然的乡间小路上,嘴上还欢乐的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这首久违的儿歌,好久不曾听到过了呢!
童心兰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蹦跶着唱这首歌卖萌实在是有点窘。遂想要停下唱歌的嘴巴和跳跃的步伐。
但是她发现根本做不到,她的嘴上依旧唱着《上学歌》的后半段。
至此,童心兰知道了,她只是换了个角度做旁观者,现在依旧是委托者的记忆,她没法更改。
所以,她也只能等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将这个快乐无忧的女孩儿变成了天天割腕自杀的人。
刚想到这里。童心兰发现前面玉米田里林立着的玉米秆无风自动的轻微晃了晃,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她呼叫着。让小女孩儿停下脚步,但是那个一心赶着路去上学的孩子根本听不到她声音,依旧坚定的迈着步伐。
只听“哗啦”一声,从玉米田里伸出一双手。一只粗糙的大手捂着她的嘴巴甚至能捂住她一般的目光,另一只手夹着她。就将委托者拖入了玉米田里。
童心兰感觉那人终于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她想抬头看那人的脸,但是周围不断扫过的玉米叶子割得她脸生疼,眼皮也被玉米带毛的叶子霍了一下。疼得委托者立马闭上了眼睛。
然后,嘴里迅速的被那人塞了一个又臭又脏的东西,使得她再次叫不出呼救声。又用一块布料遮住了她的眼睛。
委托者不断地挣扎,童心兰感觉得到她心里的害怕和慌乱。不知道什么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人终于停止了奔跑,将委托者放在了地上。
委托者还在不断的挣扎,混乱中,还踹了那人两脚,那人或许是生气了,左右开弓的扇了委托者两耳瓜子。
就因为这两巴掌,童心兰被拍出了委托者的身体,恢复了以前旁观者的视线,趴在了委托者身边。
童心兰此刻才看清了小女孩儿的脸,的确和那浴缸中割腕自杀的女人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张求吻型的嘴唇。
女孩儿看起来十分小,此刻兴许也才7、8岁的模样,稚嫩的脸庞因为婴儿肥更显得可爱,让人十分有捏上两把的欲/望。
而那个正打着小女孩儿的男人,童心兰除了知道他是个男人,其他特征根本就看不到,兴许,这也是因为委托者到后来死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打她的男人是什么模样吧?
女孩儿被打疼了,却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嗯嗯”的痛哼声。
童心兰为女孩儿担心不已,除了干着急,一点忙也帮不上。
她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真特么的神经病!
但是过了没两分钟,那个男人终于不再打女孩儿了。
没等童心兰松一口气,那个男人扯开了裤腰带,又脱掉了委托者红色的校裤,然后……,俯下身,他那恶心的肉身遮盖住了女孩儿幼小的身躯。
童心兰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他竟然,竟然做下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那姑娘还是个孩子啊!
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忍着恶心,童心兰冲过去踢打着那个男人、骂着畜/生。
却,一点用也没有,她最终也只是一个旁观者,无法改变既定的记忆里的事情。
童心兰颓废的趴在地上,揪着头发、挫败的哭泣着,她终于知道长大后的女孩儿为什么总是自杀了。
而那个男人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的折腾着小女孩儿,似乎感觉不到疲惫,嘴里还像猪一般发出舒服的嗯哼声。
若不是有人路过的交谈声传来吓跑了这个男人,童心兰都不知道小女孩儿还要遭受多久的折磨。
男人虽然跑了,但是女孩儿昏迷着,也没法离开。
童心兰无法搬动女孩儿,虽然知道小女孩儿现在还不会死,会有人救下她,不然她也不会长大成人。
但是,童心兰此刻却不想有其他人救她。
如果她能搬动小女孩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