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奕晟已经看隐在柱子后面的几人,心里稍安,说道,“原本这工作应该交给首辅大人做的,现在便劳烦杨爱卿了,开始吧!”
“自太祖建大燕、安邦定国,励精图强,历任帝者最忧心之事必属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说了一长串铺垫的词汇,终于来到了大家期待的最重要时刻。
柴奕晟继续说道,“于晟元十九年五月十二日、授朕之嫡子柴纬麒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正在写圣旨的杨荣皓听到并非立柴纪文为太子,手上一顿,毛笔上的墨汁滴落在纸上,这可是毁了圣喻啊!吓得他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请求原谅,“微臣有罪、请陛下恕罪,臣,实在是不知道有哪位世子、郡王叫做柴纬琪啊,一时心神不稳,才毁了这圣旨,望陛下明示啊。”。
而其他大臣也满脸疑惑的看向晟帝,晟帝何时有嫡子了?还是皇子?有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宫沛雯也忍不住了,她怪模怪样的瞅了柴奕晟一眼,十分想问问晟帝是不是老的记性不好、疯魔了,以为自己有什么儿子,不会是想要儿子想疯了吧?
而五王爷乐得看热闹,这皇兄向来精明,莫非真的有了皇子藏起来了,钓这些个狼子野心的大鱼?遂拱手问道,“大皇兄,把我侄子藏得紧啊,现在何不请出来让大家见见真容。”
“啊,这便朕原本打算告诉大家的一件事,不过大家更想先知道太子之事。朕觉得先说哪一个都差不多,不想现在却让各位爱卿疑惑了,那朕为各位解惑吧。”
“朕的皇后在4年前,已经为朕诞下了大皇子柴纬麒,尔后,皇后又于两年前诞下了二皇子柴纬麟。这么值得大肆庆祝的事情,原本应该告诉爱卿们。让天下百姓同乐的。”
“但是众所周知。朕的后宫皇嗣不兴,还是找了一神医为我和皇后调养了许久才生下了孩子,为了能将孩子养大成人。我们遵从了神医的吩咐,将两个皇儿是男孩儿的事情隐藏了下来,并让两个皇儿以公主的身份养育在皇后的身边,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之期。是时候公布这个好消息了,益公公。让皇后带两个皇儿带出来,让众卿家见见吧。”
柴奕晟每说一句话,便击碎杨荣皓和宫沛雯的一丝希望,尤其是两个活蹦乱跳、穿着开裆裤、并且与柴奕晟一个模子似得男童出现后。他们两的野心就像是个笑话。
那两个孩子,长大的确是以前两个公主的模样,并非有人冒充。
然而。现在谁还顾得他们两个野心家,纷纷上前恭贺皇帝陛下和皇后。对着孩子说着吉利话。
围绕着他们两的只有讽刺、嘲笑的眼神,难听的议论在宫沛雯身边响起,让她双脚发软。
败了呢,文儿与皇位失之交臂了!不过还好,即便得不到皇位,靖王之位也是文儿的,她做不了太后,还能做王府的女主人!
这对于宫沛雯来说,可能是唯一能自我安慰的地方了。
杨荣皓在衣袖下捏紧了拳头,不可以,他的儿子必须当上皇帝!柴奕晟有儿子又如何,不过两个黄毛小儿罢了,要弄死,易如反掌,靖王死了、柴心岚残疾了,这些虚名王爷谁能与痛哈蒙国结盟的他对抗?
到时候,利用哈蒙国的帮助来逼宫,皇位还是他杨荣皓儿子的,筹谋了那么多年的夺位计划,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变数就停下来。
“众位爱卿稍后再来见礼,朕还有话要说。”
听晟帝这般说,众人回到自己席位。
柴奕晟挥了挥手,暗处的侍卫上前,将正在感叹自己不算失败的宫沛雯、以及计划着逼宫的杨荣皓、还有其他参与了他们野心计划的宫家人、朝中大臣都绑了起来。
被绑起来的人见被抓的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懵了。
但还是有不甘心的人,想要将自己捞出来,叫着冤枉。
“冤枉?杨荣皓,还有宫爱卿,朕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却肖想朕的江山,联手欺瞒朕。还有你,宫沛雯,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将你赐给我弟弟当侧妃,你这样的品行哪里当得起王妃的头衔,为了争宠、为了固位,竟然将亲生女儿抛弃,偷走别人的儿子,让此子上了我柴家玉蝶,你更是妄图以此子坐我柴家江山,并为了帮此子保住地位,对岚郡王下毒,害得他残疾无法行动,好狠毒的心思。”
“杨爱卿,宠妻灭妾之罪先不说你,你那可怜的妻子被你小妾陷害与下人通奸,你也不查查便将她关了起来,待得发现她为你所生孩儿已经被宫沛雯偷走、还可能继承大统,你不仅不制止,还找上宫家狼狈为奸,结党营私,拉帮结派,通敌卖国与哈蒙国勾结,挑起两国战争,引靖王上战场,最后更是给我弟弟下那毒药,企图将他害死在于哈蒙国的战场上。”
“幸好,上天保佑我大燕江山,我弟弟不仅没死,堪破了哈蒙国的阴谋,潜伏到哈蒙国将哈蒙国可汗砍杀,现在,已经没有哈蒙国了,那里,将成为为我大燕养育战马的靖蒙郡,哼,还真是感谢你们这些贼子拖住了哈蒙国的使臣呢,让我大燕国国土又扩大了许多。”
“你们的所有罪证皆在这里,还有什么想狡辩的?”随着柴奕晟再次挥手,益公公将证据、书信、信物通通拿出来示人。
“不可能,臣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作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