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兰故意用晚上在寝室内讲鬼故事一样的调调说道,“别说话,我出去找陆云哲,我一个人搬不动你,记住,别出声哦,出声的话,会被那个东西找到的,到时候,我和陆云哲都救不了你了。”
童心兰感受到手下的脑袋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手。
如果不是要救陆云哲出去,童心兰并不介意下手直接杀了李林,但是这个世界很奇怪,万一有什么因果关系,童心兰暂时还不想留下孽债。
而且,不能做得太明显让陆云哲察觉到问题。
李林内心深处还是不想死的,所以听到童心兰说要去找人带他走,后面也没继续之前的恶毒想法。
不过,黑暗中,李林以为童心兰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童心兰还是将他不甘心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李林这个人,如果他活不下去,他内心深处是真的不希望别人好的。
童心兰之前也分析了一下这个公司人员构成情况,整体来说,都是念过大学的人,肯定也没犯罪记录,要说这公司的人多坏也不至于。
只是,公司里面员工之间的关系和家庭亲友、学校同学不一样。
员工之间多多少少都有利益牵扯,比如业绩攀比、客户资源争夺等等竞争关系,表面上也看不出多大矛盾,但也不会多亲,在公司不会像在学校那样,能交好几个交心朋友,在公司能交到一个真心朋友就不错了。
办公室没有硝烟的战争,有点缺心眼儿的人平时在公司不用心是看不出来的。
但一旦到了这种地方,各人的性格、自私、矛盾、不同的想法就会展现出来了。
但,最可怕的就是,在这里,想法是能杀人的。
想法,那就真的是防不胜防了。
还好这里就防着一个李林就好了。
如果在那个城堡里面,那么多人的杂念掺杂在一块儿,谁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质变。
带着这种想法,童心兰蹭到还在拆木板的陆云哲身边,“别拆了,有东西过来了。”
“什么东西?”在拆木板的陆云哲因为拆板子的声音,没听到那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童心兰自然不会告诉他是之前在棺材里咬了李林的玩意儿来了,因为解释不了为什么她会知道。
“不知道,我和李林的在听到了,他有点害怕,我来叫你回去,我们快点回去吧。”
“也好,现在这些木板你看够了么?”说完之后,陆云哲反应过来天太黑,滕晓兰应该看不到,便也没等答案,直接将拆好的木板抱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恩。”童心兰没多此一举的帮陆云哲把落下的木板捡起来,毕竟这里黑漆漆的,她应该是看不到木板的,所以刚才,她也没回答陆云哲的问题,童心兰一直记着,演戏的时候就要入戏,不能露出马脚。
尤其是这种灵异的世界,被自己的队友怀疑的话,那就很惨了。
两人还没进屋,就听到了李林凄惨的尖叫声。
陆云哲大惊失色,冲了进去,问道,“李林,你怎么了?”
陆云哲看不到,童心兰却看得清楚,那个棺材里咬了李林的东西,被陆云哲踢到山崖下的脑袋和被重新关在棺材里的下半截身体再次缠住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李林。
比在棺材那次更惨的是,上次那个干枯尸体只是咬住了李林的腿而已,这次,那个脑袋一口咬在李林的脖子上。
李林应该是害怕极了,想要挪动躲开那脑袋的攻击,但那干枯尸体的尸身抱紧了李林,锁紧了他的四肢,让他完全每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躲开脑袋的攻击了。
不过虽说李林已经被咬住了脖子,但没伤到他的气管和劲动脉,听到陆云哲的声音,李林挣扎着喊道,“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我是对不起你,但又不是我踢断了你的脑袋和肋骨,是他们干的,是他们把你的脑袋踢到了悬崖下面,你找他们算账啊!”
童心兰并不奇怪李林会说出这番话,陆云哲的表情就显得惊愕得多了。
哐啷,陆云哲手里的木板都掉落在了地上,可想而知他的三观此刻应该受到了冲击。
他护了一路的人,甚至为了李林被其他人排挤,现在,李林在危险关头竟是说出这么一番卖队友的话。
童心兰不晓得陆云哲需要多久才能缓过劲儿,此刻那脑袋也扭过头看到了陆云哲和童心兰。
它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在它笑得时候,和脑袋分离的身子的双手也没继续抱着泄了气的李林的上半身了,那双手捧起了咬紧了李林脖子的脑袋,狠狠一扯。
童心兰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撕拉”的一声,李林的脖子被彻底的咬破了,鲜血泼墨似得涌出来,却没洒得到处都是,全被那脑袋的一张嘴吸到了嘴巴里。
不过,脑袋当时是被童心兰和陆云哲弄断了的,所以那些血液流动道脖子处的时候,就会流出来。
那干枯尸体的下半身似是很舍不得那些血,连忙将脑袋放到脖子上。
以童心兰肉眼可见的成都,那些血就像是肌肉再生剂般,断裂处,一下子就被血液黏住了,不仅黏住了,伤口处的伤疤是逐渐消失。
脑袋回归的干枯尸体,并未立刻停止吸李林的血,它趴在李林的脖颈处,含着伤口,不肯松口。
它这么做还是有成效的,不仅脖颈处的伤口消失了,身上干枯的皮肤也逐渐饱满光滑起来,浑身也隐隐泛起了一层红光,这让夜晚不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