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弃之如敝履,自大的男人也大多如此不珍惜一心一意为他的贤妻。
赵大郎就很不喜欢韩新兰视他为天这样看着他,生怕再次被她黏上,要知道现在能够有了新生活多不容易,他要好好珍惜美好的人生,这种不干净的女人,还是眼不见为净。
赵大郎板着脸,说道,“今日已经做完法事,我们几兄弟回家了,你最好是期待先祖们今晚回来找我,不然,我依旧当你骗了我。”
“放心吧夫君,婆婆他们一定会去找你的,晚上早点入睡吧。”童心兰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
赵大郎觉得这句话听着有点可怕,毕竟他娘已经死了,说起要见母亲又是开心又是害怕。
赵大郎招唿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三个弟弟离开了祠堂。
看到自家男人可算是出来了,两个媳妇这才松了口气,立马就迎了上来。
翠柳没有迎上来,虽说家里的夫人形同虚设,但是一日没有被转正,作为小妾的翠柳就得比二郎三郎媳妇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男人,哪里敢像正牌夫人那样敢与夫君闹小脾气?
翠柳细心观察着男人们凝重的表情,她觉得这些个男人和大夫人说完了话,一会儿肯定会有悄悄话要商量,此刻凑上去肯定讨不了好。
果然!
“夫君,你可算是出来了,外面多冷啊,和那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回家吧。”二郎媳妇上前就要拉二郎的衣袖,想以此来验证一下刚才他们在里面没有被韩新兰的花言巧语迷惑。
然而,赵二郎想起大哥之前暗喻他夫纲不振的话,便将媳妇的手拉开了,“没看到男人在说话么,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既然外面冷,就上马车呆着去。”
三郎媳妇看这趋势,也知道男人们话没说完,而那话肯定很重要,而且,还和那个女人有关,三郎媳妇看了一眼已经来到孩子身边帮他们整理衣服的韩新兰,将心里的厌恶压了下去。
她可不想和二郎媳妇一般被自家男人当着这个不堪的女人下面子。
二郎媳妇在家里也是自大惯了,总觉得上头没有其他女人压着她,就爱在她面前摆谱,刚才还那么自大,也是活该。
没人帮她,二郎媳妇牵着三郎媳妇的手,扭头就往马车走。
男人们完全不知道二郎媳妇在别扭什么,慢悠悠的上了马车。
“幸好四郎的媳妇没有回来,不然,不知道她们要闹成什么样子,这些女人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就发脾气闹小性子。”此刻,赵二郎倒是希望媳妇能够像韩新兰一样不吵不闹,安安分分听他吩咐就好了。
四郎媳妇虽说不是老板的女儿,只是布庄管事的女儿,但那也是被岳丈大人当做小姐养大的,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跟赵大郎回乡下祭祖?
虽说赵四郎的两个弟弟当了官,但是没有太大的背景,靠上的官员也不是很大,现在也不过是在外地谋了七品官当着,没有被漏缺而已。
而布庄小姐嫁的少爷现在已经当上了五品官,四郎媳妇是不会去拍赵家马屁的,也不怕得罪赵家,要说拍马屁也是赵家来找她通融关系。
当初娶管事的女儿,四郎自然也是希望自己将来更好。
不过结婚后,这个妻子每件事情都爱使唤他做,让四郎觉得妻子好像还是把他看做以前那个小二的使唤,而且妻子从来不跟他回乡下,表明了看不起赵家,这就让四郎觉得自己被老婆看轻了,心里不由得拿她和韩新兰比。
人都是不知足的,没钱的时候,觉得自己为了钱什么都能付出、什么都能忍。
当得到了钱和地位了,又怀念当初用不正手段而被自己丢弃掉的尊严和简单的小幸福了。
不过这些苦楚,四郎是不会说的,各自娶了老婆,那就相当于分了家,现在可不像以前共用一个老婆,共吃一锅饭的时候般互相之间没有秘密了。
几兄弟也是会攀比的。
四郎不想提自家妻子,转移话题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我们四个都在,看看今晚娘他们回来会找我们哪个说话吧。”
“如果娘没来,明天,我们一起来找韩新兰。”三郎皱紧眉头,十分不爽安宁的生活被韩新兰搅乱,这一通忙碌不都是韩新兰引起的么?
“我们还得让人守好我们的宅子,免得有人潜进我们的宅子装神弄鬼。”进了城工作之后,四郎的心眼变得更多了,听的书多了,也很是知道了一些装神弄鬼的手段。
“四弟,你这意思是?”赵大郎不解的问道,二郎三郎也不解的看向四郎。
“不知道三位哥哥有没有在茶楼听过杨青天审案的故事?”
“不曾,这是什么说法?”现在生活改善了,三兄弟平时进城也会。
“之前在苏城大户发生了一起命案,大家都找不到凶手,苏城的县令为此十分忧愁,恰逢钦差大臣杨大人奉命巡查,路过苏城,杨大人几经探查,根据推测找到了凶手,可是我们律令明确规定,没有证据、没有找到杀人凶器是不能给嫌疑人定罪的。”虽说是在谈韩新兰的事情,但四郎此刻却模仿起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爱留悬念吊人胃口的说话方式。
果然,大郎他们纷纷尖起耳朵,大郎紧张的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二郎问道,“那个罪犯应该被抓住了吧?杨大人是怎么定他罪的?”
三郎稍加思索,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说道,“四郎的意思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