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等他,这种话叶枫天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得懂,更何况他并不是个傻子,而是同样喜欢若水的另一个男人。
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本想要发道暗劲将这纸条激得粉碎,但是看着若水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到底还是没能狠下这个心来。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
“你喜欢他么?”
若水闻言一怔,意外的看向了叶枫天。
“嗯~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只是……我想,他不需要你回去。”
松开手掌,将那纸条轻轻抛到了若水的眼前,然后转身坐到了床边的桌前,给自己斟上了一杯茶,然后像喝酒一样的一仰脖就灌了个精光。
“女人呐~还是要乖乖的躲在男人的后面,太强势,只会给关心你的人造成困扰,难道你不觉得你总是在为身边的人制造麻烦么?”
这还是叶枫天第一次在若水的面前说出这样刻薄的话,其实这才是他惯常的姿态,只不过在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时,那样的刻薄冷淡却总是没有机会施展罢了~
那个纸条告诉他,与这个女子之间的关系,是该到此为止了。他有他的使命,有他的责任,也有他的仇恨,若水就像是他既定的人生路上偶然出现的一场美景,他不能一直停驻不前,又不能将景色带着上路。分离,总是必然。
他的话,让若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双拳攥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若水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而是默默地从床上下来,将那张纸条好好的收到了自己的袖中,对叶枫天轻声说道。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语气还算诚恳,只是全无了之前的熟稔。若水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晃晃悠悠的朝房间外走去,而叶枫天却一点也没有要上前阻拦或是搀扶的意思,而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发出了一阵哩哩啦啦的水声。
在若水看不见的背后,他的表情并不似之前所说的那番话般冷漠无情,而是挂满了无奈地苦笑。
就这么离开吧~千万不要回头,我们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要再欠谁的~
叶枫天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那杯早就已经倒满的茶杯,握在他的手中,早就因为不间断的颤抖,撒的只剩下了半杯。
若水走得很慢,她的脑袋此刻还有些眩晕,所以走不快也实属正常,叶枫天就这样看着她一步一晃,在他的眼前,在他的心里,缓缓地走出一道深深地伤口,然后,在最后那点刀口处,停住了。
“叶公子……”
随着若水那声不回头的轻唤,叶枫天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大块大块的碎片落在了他的前襟上,紧接着低落的,是一滴滴殷红的血。
轻微之极的碎裂声,若水听见了,但是她并没有在意,所以也没有回头,她看不到身后的挣扎,所以才能这般镇定的在那条刀口上,又狠狠地来了一刀。
她说。
“我想也许我连致谢的话都不需要对你说,可能是我已经对你再没有利用价值了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那把乌金扇,我已经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
乌金扇?
叶枫天诧异的看向了自己手中向来从不离身的那柄乌金扇,原本因为若水的离开而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被浓浓的疑惑给冲淡了大半。只是还没等他细细研究两人原本应该凄美无比的分别场面,为何变成了反目成仇,一只信鸽就“扑拉拉”的飞进了房间的窗户,在窗台上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来不及处理自己一手触目惊心的血迹,叶枫天神色一变,立马一个闪身掠向了窗台,将那只鸽子抓了起来。
鸽子的腿上绑了一只细竹管,叶枫天瞳孔一凝,直接便将这支可怜的鸽子毙于指间了。
随手将这鸽子的尸体一扔,他手下急动,一张小纸条就从竹筒中掉到了他那只未受伤的手心里。
好像是极为紧张这纸条的内容,他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另一只手,皱了一下眉头,便费力的只手将那纸条搓了开来。
“活捉萧若水。”
这纸条竟然只简简单单写了这么五个字,叶枫天眉头一锁,鼻间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便轻轻一搓,就将这纸条顷刻搓成了飞灰。
“老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
毁尸灭迹之后,他急忙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然而,却只能看到一片布置极为风雅的后花园。此刻的他从未如此恨过自己当初建这房子时,为何非要附庸风雅搞出这些遮挡视线的东西来。
在确认已经看不到若水走到哪里去之后,叶枫天便转身往房间外跑去。他路过床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一停,随手扯下了一块布将自己流血不止的手随便包了包,就彻底离开了。
若水熟门熟路的从后院离开了烟翠楼,然后晃晃悠悠的往军营那个方向走去。她知道以现在的自己是绝无可能只身再闯军营,叶枫天其实说的很对,自己是个麻烦,如果没有她的话,李显不可能入伍,更不可能被迫屈服于那个老男人的淫威,她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来弥补,只能凭着感觉一路前行。
就在她晃晃悠悠,再一次走近那片驻扎着援军大营的树林边时,一阵马蹄声从她身后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她的身后。
原本她只以为是有人路过,但是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前面可就是成片的密林了,就算有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