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儿得知夜微言驾临郡主府,微微嘲讽一番之后,并没有打算放弃针对徐若瑾的计划。
只是澶州王却不允许她再对郡主府有什么动作。
“宫中刚刚传出消息,惠妃小产,而且流掉的还是一个龙子,夜微言正处弱势之时,这个消息可谓是久旱逢甘露,来得实在太及时了!现在你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下,专心对皇上无后一事发动最大的攻击。”
澶州王喜笑颜开,“本王已经联络好几位大臣,准备一起上折,要皇上对此事给予最后的承诺,可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遗漏?你都要帮本王想一想,一定要设计得格外缜密,不能有半分差错,至于徐若瑾就暂时先放一放,不必着急。”
“王爷,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呀!”
楚嫣儿心中不满,但颜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她策划此事许久,怎么会只因澶州王一句话就彻底的放弃呢!
好不容易抓住了梁霄不在京都的机会,她必须要弄死徐若瑾,若是失了这个机会,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她绝对不能错过!
“怎么可能不冲突?”
澶州王对楚嫣儿的反驳格外不满,“夜微言既然已经去过瑜郡主府,显然你之前做出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而此时他正是要遭受攻击的时候,你再去找徐若瑾的麻烦,反而给他留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他现在不管,不代表以后不管,难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有任何把柄了?”
“这一次本王一定要与他撕的鱼死网破,不容任何事情对此事有干扰!”
澶州王的态度坚决,“你也不要再多说了,下去想一想该怎么办,稍后左相大人他们会到府上来,你也准备一下,如何与他们应对此事!”
楚嫣儿还想再说什么,澶州王极其不耐地看着她,“你不要以为本王现在宠你,就可以纵你为所欲为,本王的容忍也是有底线的!”
“是,嫣儿知道了。”楚嫣儿微微福身,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带着烟玉离开澶州王的书房,正看到从外进门的王妃。
王妃站在那里等候楚嫣儿的行礼,随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恶心。”王妃吐出这两个字之后,一把推开她,直奔澶州王的书房而去。
书房的大门紧紧关闭,那一声震响,让楚嫣儿心底的隐忍激发。
居然说自己恶心?难道他的儿子不恶心?她的男人不恶心?永远都会把过错怪罪在别人身上,却永远意识不到那是他们的愚蠢才促就了现在的劣势!
楚嫣儿心底狠狠咬着牙,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一次机会,她已经没有了争权夺势的心思,她现在就只想让徐若瑾死,必须要她死!
夜微言从惠妃的宫中离开,独自一个人在御书房中静静的思忖。
他已经没有了初得消息时的焦躁,也没如以往受到打击时歇斯底里地发怒,而是心平气和的安抚了惠妃,还给予了赏赐,让她好生休息养身体,不要再忧心焦虑。
惠妃感激的已经快哭了出来,本以为会遭到皇上的训斥,却没想得到了皇上的安抚,这着实让惠妃太过惊讶了!
只是回到了御书房后,夜微言开始静心思忖,明日上朝会遭受怎样的攻击。
澶州王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亦或许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而如今梁霄不在,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推脱的可能,因为至今没有诞下一个皇子,是夜微言无法驳斥的逆鳞,无论别人说什么、怎样说,他都没有反驳的能力和资格,因为这就是事实!
事实胜于雄辩,所以夜微言在想自己明日应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这时他突然想念梁霄,因为这一次,澶州王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局,而自己还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身为皇者的最大的忌讳,哪怕这个消息晚传出几天,他也不会跌落如此的颓势。
之前夜微言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可今日沐阮又给予了确凿的答案,他已心知肚明,就是宫中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或许惠妃在此时小产,也是幕后的人动下的手……
他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皇上,皇上,有个好消息。”田公公此时从外喜气连连地跑进门。
夜微言颇有几分无精打采和漫不经心,“有什么好事说吧!”他以为是田公公故意开解自己。
之前几次,田公公都是如此宽慰自己的……
“涪陵王世子已经到了京都,正在等候皇上传召……”
“夜微澜,他已经来了?”夜微言掐算了时间,收到信件已经有些时日,这个时候到京都也理所应当。
只是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吗?
“已经到了,但是并没有声张。”田公公也知皇上的顾虑,“涪陵王过世,等候入皇族墓地下葬,而涪陵王世子年轻有为,比澶州王府的那位世子爷不是强得多?如果澶州王得此消息的话,明日恐怕不敢再大肆喧闹了!”
田公公情急之下,没再绕着弯子表达,而是如此直白的道出心中所想。
因为这一次皇上受到的打击的确不小,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顾虑什么。
夜微言有几分激动,这对他来说的确是可以缓解危难的好事,此时他已经顾不得梁霄当初所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现在居住何地?”
“正在京郊等候皇上下旨,没有擅自进入京都城门。”
“传旨,立即传旨,涪陵王的棺柩直接入皇族墓地等候大葬,涪陵王世子明日朝堂来见,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