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哭笑不得:“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吵架了吧,左右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想来不用过几日,就会她和好了吧。”
悠悠与擎儿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两个大人这样大动干戈。
悠悠是个粗性子,当即牵着擎儿的手道:“咱们玩咱们的,走。”
夜擎便跟着悠悠一块儿去了后院耍玩。
如今这京都城看起来,也不如这表面来得平静啊,而远在七离的姜必武,如今的日子也并不好过,甚至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当初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了,毕竟是他姜必武要脱离梁家,所以如今重新与梁家谈什么,无论你官职再大,都难免会受挫折,只是这姜必武没有想到,这挫折竟也不是一点半点的!
如今红杏也不知去向,他自己也是想着,全心全意的将这一切都投入七离中去,不再去想已经突发顽疾而故的卢紫梦,也不再去想红杏母子了。
如今夜色已经深了,姜必武还在与这梁鸿讨论如何重建七离。
姜必武瞧着七离的微型沙盘,急道:“如今的当务之急,是重建七离!光是有防御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关乎这边的民生发展,若是要长远的话,需要大量的资金,依我之见,咱们须得将这些人登记在户,如今七离这个地方地荒土薄,也不适合种什么瓜果,不如就组织起来,开恳种树……”
梁鸿坐在主位上,打了个呵欠,朝姜必武道:“梁霄走的时候就已经部署了这里的一切,用不着你来说我也知道要怎么做,你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去关心关心你那妻儿如今丢到哪儿去了。”
姜必武最不喜欢他这种几近蔑视的态度,当即斥道:“我是皇上派过来治理七离的!论行军打仗,你们确是在行,可是这如何治理城池,姜某也自问比你要略懂一二!若是一味沿用旧法,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梁鸿起身,凝着姜必武,冷笑道:“一个叛出梁家的叛徒,来跟我谈什么旧法?我梁家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胜多败少,打下来的城池哪一个不是顺风顺水的?用得着你来谈什么旧不旧法的鬼话?我告诉你,七离的治理,就依着梁霄走时留下的来办!你若是要不干,那也请便!”
姜必武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瞪着梁鸿是打打不过说说不赢,顿时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既视感,心里这个憋屈!
“你简直是无知!莽夫!”
梁鸿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嗤笑道:“无知莽夫?啧,你怕是没见过什么叫莽夫。”
姜必武拍开他的手,争得面红耳赤:“如今这城池并不牢固,最怕的就是到时候城里的秩序不全,便是阻止了外边的贼人又如何?城里的贼人如今也是横行!这律法与秩序,必须要执行下去!城中的百姓吃穿用度问题也要解决!只要解决了一切都好办了。”
梁鸿伸了个懒腰,朝一旁的副将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该去歇着了,至于这城中的打理,你吩咐下去,一切按着梁霄先前的吩咐来办就行了,不必去麻里麻烦的整改。”
姜必武瞪着那自行离开了的梁鸿险些一口老血:“你这样,简直!简直……”
他气得不行,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瞪着!
梁鸿走出去的时候还在说:“就他这样的也安排过来管七离的治理,啧!平白耽误了老子这么多时间,困死了,走走走,去睡一觉。”
副将在一旁笑道:“我反正是觉得,梁霄的挺靠谱的,姜大人估摸着也是太想做出政绩来才会这样吧,想来倒也是情有可原。”
梁鸿呸了一声:“一个梁府出来的叛徒,有什么好说的,行了,回去歇了。”
姜必武气得恨不能咬死那两个人。
他如今是睡不着了,脖子里也是一肚子的火,便来了街上,寻了一个摊位,朝那摊主道:“来两斤酒!”
伙计端了酒过来,朝姜必武道:“大人,如今外边入了夜了,冷得很,您看您要不往屋里坐?”
姜必武抬步进了屋子里,坐在靠窗的地方,朝伙计道:“再来一斤牛肉,一碟花生米。”
姜必武身旁的随从担忧道:“大人,如今夜已经很深了。”
姜必武扫了眼那随从,嗤笑道:“呵,你方才也看见了,如今我过来,左右不过就是个被架空的,喝不喝醉的,有什么要紧。”
随从无奈的安抚道:“大人,怎么说你与梁家的矛盾原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若是要解开,又谈何容易?只是如今喝酒也是伤身啊,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伤身?
姜必武叹了叹气,曾经也确是有个傻姑娘,一直心疼着他。
可是如今,妻离子散,什么都没有了,又哪里还会有人来他这儿,告诉他莫要伤身?
他嗤笑道:“如今我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可怕的?”
伙计端了酒与吃食过来,朝他笑道:“大人,您慢用。”
姜必武拿了酒便猛的灌了一口,一口烈酒下去,直烧喉咙,烧得姜必武便显了几分醉意,整个人都觉得暖和了。
不远处一个妇人正抱着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她面容脏污得看不清原来的模样,衣袍也是破破烂烂的补了又补,身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一双眼睛盯着那正在外边吃饭的一桌子人。
这一路过来,红杏已经为了孩子的病情花光了所有的银钱,她多半的时候就是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