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只当没看到花氏变了好几个颜色的脸,接着自己的话说道:“劳烦你去和姜三夫人联系一下。告诉她我会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但是具体该怎么办,我还没想好。”
冷不丁听了这么多,花氏越来越懵。
等到徐若瑾说完,花氏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意思?你慢点说,慢点说。”
徐若瑾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而且说的比上一次还慢。
“二嫂可都记住了?”徐若瑾问道。
花氏小声重复了一遍,点头道:“郡主放心,都记下了。只是……”
头一次被安排这样的任务,也难怪花氏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
“好端端的,找姜三夫人是为何?”此事与自己扯上了关系,花氏自然不能胡乱过去。
只是花氏问的时候,就像是在故意打听什么。
这是花氏的习惯,这一时半会儿要她改也不现实。徐若瑾只当没看到。
“后日我会进宫参加宫宴,不日老爷和夫人或许就会进京都。”徐若瑾言简意赅道。
“啊?”花氏一愣。
反正花氏迟早都要知道,与其随着她到处打听,还不如徐若瑾说个明白。
徐若瑾说是说完了,花氏却还沉浸在巨大的惊讶之中。
震惊、恐惧!
难怪她一直觉得不对劲,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此刻花氏也顾不上徐若瑾给她的任务,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心里还有一阵又过一阵的担忧。
花氏猛然间意识到,如今安稳的小日子恐怕要和自己说再见了……
“我这是什么命啊!”花氏琢磨着琢磨着,嘴上就不自觉喃喃出了声。
虽说花氏的声音不大,但也都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徐若瑾的耳中。
若不是因为事态紧急,徐若瑾也不会随意将这任务交给花氏。
“二嫂,有句话我得告诉你,二爷未来如何,可都看你了。”徐若瑾冷着一张面孔,微微恫吓了花氏几句。
花氏冷汗直流,一下就老实了,“哎呀你别多想,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徐若瑾看她一眼就移开视线,给一旁伺候的方妈妈使了个眼色。
方妈妈会意,上前来请花氏,“二奶奶,老奴带您出去。”
花氏迷迷糊糊地点头,两腿有点僵硬地跟着方妈妈离开。
慢慢悠悠地走了一路,花氏抬头一眼看到已经回到了梁家祖宅。
刚修葺好没多久,自己都没在里面住舒服,就要给别人腾地方了。
“唉……”花氏不由得唉声叹气,“这福还没享着呢,又要开始琢磨怎么保命了!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折磨我啊!”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花氏。
花氏低着头,一脸衰气地回祖宅之内。
另一边,曲曲折折的大院内,虞尚云已回到了京都的宅邸之内。
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回忆徐若瑾的姿容。
平日里要在轿子里待半个时辰才能到,但虞尚云觉得今日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
尚在回味,轿子就停了。
走在亭台之中,虞尚云的嘴角始终微微上扬着,似是还在留恋那一抹美好,怎么都不肯放下。
在虞尚云的脑海里,所有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只有徐若瑾才是那一道光,素雅而又浓烈,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孙伯出来就看到虞尚云好像被勾了魂似的一幕,他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国主!”孙伯出声打断虞尚云的思绪。
虞尚云闻声也只是收起了嘴边的笑容,淡定地坐下品茶,好像方才那个魂不守舍的人不是他。
孙伯无可奈何,忍不住咳了两声,“国主,现在是非常时期,您还需谨慎再谨慎才行。”
又是老生常谈。
虞尚云面上不显,回答也中规中矩,“我心中有数。”
孙伯默默叹息一声,“国主,老奴想不明白,那瑜郡主究竟有什么好,能让您青睐有加?”
听到孙伯提起徐若瑾,虞尚云的心情明显好了几分,嘴角更是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很好。”虞尚云只说了三个字。
孙伯听后心中咯噔一下,这下可麻烦了,就凭他对国主的了解,国主这次恐怕是动真格的。
“国主,兆国内那么多才貌双全的女子,您为何偏偏……”孙伯不自觉多说了几句。
虞尚云的眼梢微微上扬,平日里看起来至多是眉目含情罢了,但被这样一双眼如此盯着,任何人都会不自觉紧张。
孙伯也不例外。
“老奴多嘴了,请国主责罚。”孙伯忙叩首道。
虞尚云不咸不淡地收回视线,“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老奴谨记。”孙伯忙道。
“你不曾见过她,会有这种蠢笨粗浅的想法也是自然。”虞尚云淡淡地说着,“这样的妙人儿,只怕天上难求。”
听了虞尚云的话,孙伯不禁眼角一抽。
孙伯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虞尚云眼中的狂热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越是如此,孙伯心中的担忧也跟着扩大了几分。
虞尚云的性子,孙伯最是知道。只要是这位小主子看中的,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一定会得到。
这次和往常全然不同,对方是大魏的郡主,还是梁霄的妻子,重重身份堆叠在一起,就是一个结果——不能动。
孙伯不信虞尚云不知晓,只是恐怕这些困难加在一起,反而更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