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仍旧在思索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是知道云秀没死的,更知道容贵妃想要借此扳倒皇后,可这么做,着实让贤妃觉得发自内心的恶心,因为这会伤害到云秀!
她绝不能容忍此事发生!
“这消息能确定是从右相府听来的么?”贤妃突然问道。
小宫女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只是奴婢从别的奴才那听来的,都说是相府传来的,奴婢还没来得及去确认。”
“不用了。既然谣言四起,再怎么查也没用,所有证据都会指向右相。”
贤妃摆摆手,她清楚容贵妃的性子,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做。
但容贵妃是如何把主意打到右相身的?
贤妃无法理解,这时太监的一句话引起了贤妃的注意。
“右相大人也是倒霉,才刚被皇召见不久,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恐怕这一次皇又要召他进宫了。”
他下意识的一句感慨,却让贤妃抓住关键,“皇见过右相了?”
小太监没有多想点点头,“是,宫里人都知道,因为听说右相出御书房的时候趾高气昂,接着府内还放假一天,说是有喜事。”
贤妃眼珠微微一转,突然愤恨不已地说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右相此时正安分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基本从早到晚,右相都未离开自己的书房半步,连晚睡觉,也都是在书房凑合一晚。
右相夫人都觉得怪,问起来的时候,右相只说是公务繁忙。右相夫人也没再多问。
其实只有右相自己知道,他因为小皇子的事兴奋得难以入眠,但又怕被右相夫人察觉,只好暂时委屈自己睡在书房。
一想到大魏已经有了继承人,右相难掩心喜悦,真是在梦都会笑醒。
但是想到小皇子此时居然在梁霄和徐若瑾的手,他便焦躁难安。
右相是对梁家最不信任的一个。
哪怕是皇亲自跟他说过多少次,他都无法真正的释怀。
在右相看来,梁霄将云贵人母子掌握在手里,一定没安好心,谁知到他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当初梁家是叛贼,即便几代人过去,根是改不了的,梁霄也一定有叛逆之心。
否则他行事那般古怪,如何解释?都是皇被蒙蔽了。
在右相琢磨该怎么对付梁霄和徐若瑾的时候,下人突然叩响了书房门。
右相的思绪被打断,心情不太好,“何事如此着急?”
门外的下人忙道:“老爷,出事儿了!”
右相眉头皱起,“大白天的,哭什么丧?”
话虽这么说,右相仍旧打开书房门,让下人进来,“到底怎么回事!”
下人不敢耽搁,立刻凑到右相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右相的眼睛越等越大,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可能!谁造的谣!”右相不等听完怒斥道。
下人后撤两步,头摇得像拨浪鼓,“奴才不知!但是这事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都说是相府的消息……”
“胡说八道!”右相再次斥责道,“小皇子的事怎么可能是相府传出去的?!”
右相从宫归来没出过书房,更是连右相夫人都没提起过,谣言从何而来?
“不是胡说啊老爷,这是真的,真的!”
下人的回禀让右相也突然慌了。
难不成是做梦说梦话被听到?云贵人母子之事从相府传出,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是现在外面明明白白地在说是相府传出的谣言。
右相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此事被皇得知,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右相急急地问下人道。
下人想了想,摇头,“坊间都传开了……”
右相嘴唇气得发抖,踉跄几步险些没有站稳!
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自己,一定是!
右相几乎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梁霄!一定是你,一定是!”
下人吓了一跳,不知好端端的右相如此忿恨地念叨梁左都督的名字。
右相眼神晦暗不明,梁霄和徐若瑾是最清楚云贵人和小皇子之事的人,他们会做出这种事,右相一点也不意外。
右相夫人此时则在工部侍郎夫人府做客,也是突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听说夫人府放假一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工部侍郎夫人笑问道。
这件事在京都城都传开了,工部侍郎夫人也是个好心重的,正好趁这个机会问问清楚。
右相夫人笑着摇摇头,“实不相瞒,是我家老爷一时兴起,连我都不知是为何。”
工部侍郎夫人愣了一下,但笑容不减,“那右相大人真是有趣得很。”
右相夫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实在不是右相夫人不想说,而是她也根本不知道。无论她怎么问,右相是只字不提,右相夫人只好作罢。
右相夫人都这么说了,工部侍郎夫人也没再多问。
偏巧这个时候有下人匆匆来报。
工部侍郎夫人纳闷,但是下人看右相夫人也在场,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右相夫人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但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工部侍郎夫人有点纳闷,但是此时叫下人出去似乎也不太妥当。
万般无奈之下,工部侍郎夫人只能。
右相夫人装作无意地喝了口茶,其实注意力全在下人的身。
下人没有办法,只有斟酌着将云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