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是第二日清早,侯夫人怕夜长梦多,在楚震翔出门之后急急地命下人去把那个女人带来忠勇侯府。
“无论你们威逼也好,利诱也罢,算是用绑的,也也必须把人给我带回来!”
侯夫人下令,没有人敢不从,手下领命之后立刻出府。
她在府内颇有耐心地等着,心想不信这次还不能把徐若瑾从高处拉下来。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郡主府内搞什么鬼!”
侯夫人等候的度日如年,但侯府手下做事也极其迅速,当日晚,被派出去的手下带着人回来了。
“夫人,人已带到。”
说着,两个手下带着一个神情怯懦惊恐的妇人走进院内。
侯夫人心里一喜,立即抬眼去看,看清来人时不由皱了皱眉。
和她想象差不多,一看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普通妇人。
这妇人自打进门,双眼不住乱瞟,注意到侯夫人的目光时立刻怕的低下头,哆哆嗦嗦地不敢出声。
侯夫人看了妇人半晌,心也有了计较。
这妇人不像是难对付的,只要稍微耍点手段,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安静得可怕。
娘家嫂子跪在地抖如筛糠,面色惨白,冷汗不停流,不知道自己何时惹了大麻烦。
在她快要紧张到晕过去的时候,侯夫人突兀地开了口,声音高高在,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场。
“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说着居高临下地斜了跪在地的妇人一眼。
元娘嫂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家不知!奴家什么都不知道!请夫人行行好,放了奴家,奴家做了什么错事?您饶过奴家吧!”
她说着开始哭嚎起来,一遍遍磕着头,让侯夫人饶她一命。
“闭嘴。”侯夫人不耐烦地瞪了妇人一眼,“还想回去的话,乖乖听我的话。”
妇人的嚎叫声戛然而止,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一个劲儿地点头。
侯夫人这才稍稍满意。
“名字。”
“奴家、奴家父姓李。”
侯夫人看着战战兢兢的李氏,不经意地问道:“元娘你可认识?她是你什么人?”
李氏一惊,不敢说话。
“别让我问第二遍。”侯夫人眼皮都不抬地说道,“也别想骗我。”
李氏身一抖,纠结片刻才叩首道:“元娘是、是奴家的……小姑子。”
侯夫人这才收回凌厉的视线,又问道:“你知道她如今在何处吗?”
李氏似是没想到侯夫人会这么问,惊恐地睁大双眼,“她、她不是死了吗?”
侯夫人看李氏的表现,虽有不喜,但心里却猜到了一二,“你这么确定她已经死了?”
李氏紧张不已,似是十分害怕,支支吾吾地开口道:“真的,她真的死了,一家人都死了,烧、烧死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心充满了恐惧。
老老实实待在家,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说要带她走。
李氏害怕,自然不从。但这些人竟然不由分说把她绑到这里来。
一进院门李氏知道这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她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但没想到侯夫人这般厉害,来问元娘的事,她实在是不知道,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不成是元娘得罪过什么人?即便是死了,都要有人要追债、让他们偿还不成?
侯夫人却不会轻易相信李氏的话。她直直地盯着李氏,又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李氏身体一震,点头如捣蒜,“奴家不敢欺瞒夫人,句句属实,不然天打五雷轰!”
她都发了这样狠的毒誓,侯夫人却依旧不信,“你说谎!”
“奴家真的没有说谎啊,她真的死了,而且很早跟奴家没什么联系的,奴家真的不知道她的事情,真不知道!”李氏不停的撇清与元娘之间的关系,生怕因为元娘,让自家沾染什么倒霉官司。
侯夫人瞥了李氏一眼,“那我现在告诉你,元娘还活着。”
“什么?!”李氏震惊在原地,张着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话是这么说,但语气的疑惑却越来越明显,声音也渐渐小了。
毕竟她没有亲眼见过元娘的尸首,只是听家里人说的。
“那她要是没死的话,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李氏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追问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捂住嘴。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诱惑道:“她不仅活着,而且还活的你们好多了。”
这话是侯夫人故意说给李氏听的。
果然不出侯夫人所料,李氏一听这话脸色是一变。
李氏最初知道这消息的震惊和怀疑渐渐退去,轻而易举被侯夫人的一句话抹消了。
她如今在娘家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个人伺候一大家子人。
原先有罗春和元娘帮衬着,娘家也不算太难过。但自从这一家人死于非命之后,重担落在李氏一人的身。
而且因为罗春是犯了大罪而死,亲戚朋友都躲他们远远的,能踩一脚踩一脚,落井下石可是众人最喜欢的把戏,而元娘的哥哥也因为家突变,受了刺激,原本是个爷,如今更是什么都不干,也是根本没那么赚钱的本事。
侯夫人在派人去抓李氏来的时候,早让人把元娘的娘家里里外外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所以李氏现在过的穷日子,侯夫人也是一清二楚。
李氏垂